望进多多的眼底,依旧是如水的双瞳,可是他却感觉望不到底,而他的心也开始跟着没底了,深深的看了多多一眼,言墨垂下头,抱紧了怀里的君乾,大步走向凤栖宫。
他察觉了?盯着言墨的背影,多多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薛阳那种实力派的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而她这个跳梁小丑又岂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出去,”一脚踏进华丽至极的凤栖宫,就听到言墨压抑着怒气声音,微微一愣,直觉的转身就要朝外走。
“站住。”刚一动,被刚才更甚的怒气声音再次传来,听到多多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这到底是让出去呢还是回来?
瞪着僵在门口背对着他的多多,言墨的眼眸染上一丝沉痛,把怀里的君乾交给身后的暗卫让他带下去,闪身把僵在门口的人影拖了进来用力的抱在怀里:“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人?”
“我该看到什么人吗?”侧目转头,多多斜睨着言墨,嘴角慢慢的扬起:“又或许,我不该见到是什么人?”
“你果然见到她们了。”蹙眉看着眼带嘲讽的多多,言墨心里一痛,就是怕看到她这个样子,才不敢跟她说那些个女人的存在的,那些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即将处理的麻烦而已,没有跟她说,一来是怕她误会而来是因为没有必要,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眼前的这个结果。
“她们是谁?”挑眉反问,多多轻轻推开言墨,转身走到床边:“我不知道你在跟我打什么哑谜,不过现在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说完也不理言墨,翻身倒在床上,听着身后的的轻叹,和远去的脚步声,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抚着身下这张和言庄金屋里一模一样的鎏金大床,他对她的宠,为她做的每一件事,放映机般的在眼前闪过。,
缩紧了身子,用力的抓着身下的毯子,咬紧嘴唇,一任心痛的泪水无声滑落,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不曾想身后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无奈叹息,顿时瞪大眼,浑身一阵紧绷,却不敢回头。
“我曾经说过不管有些什么人什么事,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随着身后言墨的话音落,多多感觉背后一股热气袭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一具熟悉温暖的怀抱里。
“不曾改变?”身体虽然僵硬紧绷,多多却没有挣开言墨的怀抱,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是要有个说法,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多多转头冷睨着言墨:“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会告诉我你后宫的那另外三个女人吗?”
“不会,”多多冷然的小脸让言墨呼吸一窒,心口闷闷的痛,可在看到她微红的眼眸,顿时心痛化作深深的怜惜,伸手抚上多多的面颊。
冷哼一声,一把挥开言墨的手,用力一推,从他怀里坐起身子:“姓言的,你欺人太甚了。”不会?他还真敢说,背着她找女人,还是一找就是三个,而且还是铁了心的打算隐瞒她一辈子,她看起来像是傻瓜吗?还是脑门上写着我很蠢,三个大字,她就这么好愚弄的吗?
看着多多一脸的气愤,言墨眼底慢慢的涌上一丝笑意,嘴角不可抑制的轻扬起来,一股甜蜜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姓言的。”她气的半死,心都在滴血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还笑的出来?狠狠的瞪着他,多多低吼一声,冲到言墨身边,跳起来攀上他的身体,张口咬上他衣领下的脖子,该死的男人,她要咬死他,省的看了心烦。
“呵呵。”伸手托住攀在身上的多多,言墨轻笑出声,含笑的眼眸斜睨着埋头在他颈间的小人儿,好心的纠正:“娘子,为夫的姓裴,不姓言。”
死死的咬着言墨的脖子,直到嘴里传来甜腻的血腥味儿,才松开他,听得他含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脸一红,心里的怒火更旺,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可却被他一双大手死死的抱着,在他怀里扭动着身体:“你姓裴姓言,从现在开始都给我无关,放我下来。”
“不放。”鼻端萦绕的是她身上熟悉的幽香,怀里抱着的是他心心念念四肢若狂的娇躯,看着她被怒火熏的红彤彤的小脸和燃着火焰更加璀璨的星眸,言墨感觉体内涌起强烈的骚动。
“你这个无赖,抱着我干嘛,去抱你的莲蓉梨花去。”挣脱不开,值得愤恨的别开口,不解气,抬脚朝着他就“莲蓉梨花?”言墨扬眉,斜睨着多多,更加拥进了她:“那我是不是还要再去立一个花妃才能让你这个词名副其实?”
一开始心痛的要死,这会儿又被气的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在这里消遣调侃她,这是她认识那个言墨吗?是那个为了她的一句话,铸金屋盖小楼的那个男人吗?
“你去啊?哪怕是你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弄进你的后宫都不管我的事。”冷哼一声,用力的推拒他的扣在腰间的手臂,还花妃?他怎么不去死?
“如果我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弄进我的后宫,那你沉在醋海里还出的来吗?”低头轻吻这多多微微发红的耳尖,言墨的语气是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吃醋的样子,好美。”
耳朵上传来的瘙痒让多多不由的打了个哆嗦,紧接着那句夹杂着暧昧热气的话飘进耳朵,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身体一软,差点软进言墨怀里,忙抓着他的手臂站直身子,转头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很美吗?那你要不要也体验下我此刻的感受?”
“早体验过了。”言墨无声轻叹,薛阳手中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荷包,他有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何人之物?就是因为身后体会,对于那三个女人的问题才一直避讳莫及,本来是想完成了封后大典在找个机会慢慢的跟她说的,却没想到却弄得现成了现在最糟糕的情况。
冷睨着言墨,现在背着她有女人的人可是他好不好?多多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让你吃醋了?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会没有,在我行军打仗的那一年,你身边可是热闹的很呢?”虽然知道夏侯雪宜的性取向,可是每次从暗卫那里得到她和夏侯雪宜相处的点滴,他的心都好痛,在那段时间,虽然夏侯雪宜不让暗卫告诉她多多难产剖腹的事情,可有岂能真瞒得住他?
当他知道那件事的时候,一方面感激夏侯雪宜不避男女之防救了她和他们的孩子,可是一想到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身边的是别的男人,天知道他有多恨自己,有有多害怕,怕多多对夏侯雪宜产生依靠之心,怕她会移情别恋。
还有那个薛阳,在最艰难的那段日子,白天战场上厮杀一天,晚上,那小子经常不休息对着那个荷包发呆,还有一次,不顾性命在撤退之后返回战场就只为遗落的那个荷包。
嘴角一抽,多多冷嗤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哥喜欢的是男人,我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
“我也一样,她们也只是在后宫占据一隅而已,别说跟她们有什么了,就是一年都不可能会见上一面。”握着多多的手,言墨低头在她指尖轻吻了下,既然知道了,就该早点解决,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这个他期待了将近五年的日子,他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他要给她最完美,最尊崇的一切。
“他们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你没见过她们谁信?难不成你是娶来装饰你的御花园的?”想要从言墨手中抽回被握着的手指,怎奈他握用力,只得作罢。
“如果我说,我连她们的相貌都记不清楚,你信吗?”不顾多多的挣扎,把她拉进怀里,走到床边坐下:“李妃,是李凤辉将军的嫡孙女。当初打开城门,这是李将军唯一的条件,他要为他的家族寻求一丝保障,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不过我也只是封她为妃而已,只有一开始为了安抚李将军召见过几次,可也仅仅只是召见,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的身体,我的心,除了你,接受不了任何人。”
听言墨这么说,眼眸的眉头一动,当时的情况,她虽然不在京城,可也是很清楚的,内忧外患,虽然夏侯雪宜刺杀了先皇,可先皇的皇子,不是只有一个言墨,当年她就想不明白,为何李凤辉会突然开城门迎言墨进宫,他就不怕言墨秋后算账?却不想人家早就有了对策。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原谅他的欺骗,照他所说,李妃最少已经册封了将近四年了,四年中他们见面有不止一两次,要是早点解释清楚了,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只是在听他说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怒火心痛奇迹的开始慢慢的消匿。
深吸口气,垂眸掩去眼中的苦涩:“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四年来,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每次和你见面,我的心里眼里除了你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听多多的语气放软,言墨稍稍放心。
“那莲蓉呢?”无声轻叹,多多咽下心里的苦涩。嘴角扯了下,想起今天在那个园子里太监们的话,容妃——是很得宠的。
“莲妃的情况和李妃一样,李妃身后是武将,莲妃的身后则是文臣,先皇昏庸,坐视朝官拉帮结派,虽然有心处理这一弊病,可是当时的局势由不得我。”在言墨口中对于先皇,都只有这么一个称呼,就算血亲可也是刀兵相见的仇敌。
“容妃呢?”莲妃和李妃是背后是文武,那么容妃呢?想起那张和言墨母亲酷似的脸庞,多多的心又开始揪紧。
“容儿,是我外公一家仅存的血脉。”垂眸掩去眼中的伤痛和深沉的恨意。言墨深吸口气:“外公一家早在活阎罗名声四起的时候,就已经避世隐居了,可是战事一起,先皇企图抓了他们做要挟我的筹码,等我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容儿一个了,舅舅临时的时候,要我好好的照顾她。”
“照顾到床上去了吗?眼眸一冷,多多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难怪容妃长得像言墨的母亲,原来是言墨母亲的嫡亲侄女。
“不是这样的,我封她为妃,是另外有原因。”看多多的眼神转冷,言墨一急,忙伸手拉住她,急于解释。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理由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闭上眼睛,不在多看言墨一眼,多多深吸口气,李妃是武将之后,他要安抚前朝老将,娶了,莲妃,是文官之后,同样的理由,娶了,这容妃一家是受他之类,全家惨遭灭门是仅存的遗孤,他有他的承诺,也娶了。他记得对别人的承诺,为何却独独不记得对她的承诺?
“多多——”看着多多紧闭的的双眼,言墨轻叹口气,他知道,虽然他有不得已的理由,可想要她一下子接受也不容易轻拥了她一下:“累了,那你先休息吧,关于容儿,我改天再跟你解释,还有些事等着我处理,晚一点我在来陪你。”说完深深的看了眼她一眼,言墨无力的转身。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多多睁开眼,看着他挺拔却孤寂的背影,心里一阵的酸涩,她真的好怀念那个率性而为,像是天地万物都掌握在手中的那个飞扬的言墨,而不是这个被太多的责任事情压的都快要直不起腰的男人了。
第二天一早,多多睡梦中,感觉脸上一阵阵轻微的抚触,蹙了下眉头,睁开眼,对上一双黑白分明带着一丝惊惶的大眼睛,眨了下眼,微微一笑,握住还停留在她脸颊上的小手:“乾儿起的这么早,吃过早饭了没有?”触手的湿润让多多微蹙了下眉头,低头看着手中白嫩小手上的水迹,扯了下嘴角,伸手拂过面颊,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起身下床。
只是看着多多,君乾突然伸手用力的抱住多多的双腿:“娘,不哭,乾儿永远陪着娘。”在他的记忆力,只要爹一回柳州那个院子,就没有跟娘分开过,娘的脸上都是笑容,可是这里好大,爹也不陪娘了,娘也不笑了,睡梦中都还流眼泪:“娘,我们回家好不好?”
“乾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一踏进门口就听到君乾的这句话,言墨心里一沉,快步上前从弯腰抱起君乾:“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一家三个都要住在这里。刚才的话永远都不要说了。”
说完,言墨见君乾看着自己的眼中带着一丝惶恐,察觉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深吸口气,缓了下神情放柔了语气:“乾儿乖,告诉爹爹,为什么想要回家,这里不好吗?”
从来没有见言墨对他那样的严厉,君乾被吓住了,这会儿见言墨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伸手抱住言墨的脖子:“爹爹,这里好大,好多的坏人,欺负娘,还骂乾儿。”
“乾儿。”不等君乾的话说完,多多转头瞪着他,这孩子怎么回事?明明交代过不让他说的。
“告诉爹爹,谁欺负你娘了,还有谁骂我的乾儿了。”抱着君乾的身子转了下,避开多多的视线,言墨垂下眼眸遮去眼中的冷意,语气却是更加的轻柔了。
“好多人,乾儿都不认得他们,他们就骂娘和乾儿,有三个姨姨穿的衣服很好看,而且领了好多人,想要难为娘,幸好有兰儿帮我们,他们就走了。”歪着头想了想,君乾软糯的嗓音说的不是很明白,可言墨却是听明白了。
难怪多多昨天的脸色会那么难看,不用问,也知道宫人背后都议论写什么,虽然宫中的人都知道有皇后和太子,可从来没有举行册封大典,而且这几年多多和乾儿也不再他身边,有猜测是难免的,可是不管怎样,他的女人和孩子,还不容奴才们说三道四。
“我知道了。”微微一笑,拍拍君乾的气鼓鼓的小脸,言墨转头看向宫门口:“都进来吧。”
言墨的话音一落,多多就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在言庄的时候一直就服侍她的小梅小荷,而且后面的那个一身华贵的女人,居然是喜鹊。
“喜鹊?小梅?小荷?”多多惊喜的看着三个捧着洗漱用品和衣服进来的女人,想到过和喜鹊的重逢,却没想过这辈子都还能再见到小梅和小荷,多多欢呼一声,就迎了上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对上三张同样兴奋的脸,二话不说,先抱成一团再说。
抱着君乾笑看着四个抱成一团的女人,言墨无声轻叹,如果多多回宫的时候,就有她们陪着会不会好一点?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言墨苦笑的摇了下头,明天封后大典一过,这后宫就要交给她了,那三个女人也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想到过于在意紧张她的反应,却也犯了个掩耳盗铃的错误,才知道原来他也只是一个庸人。
“小姐,让喜鹊来服侍你熟悉更衣,等下还要试皇后的礼服和头饰,虽然明天的典礼有嬷嬷跟着提醒,可也要先预演一下,是一点错都不能出的。”
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喜鹊的一句话,浇熄了多多所有的热情,以前就没对封后大典有多少期待,只是期待和言墨的团聚,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她又怎么又心情和兴致弄那个。
淡淡一笑,多多拉着喜鹊的手走到一边坐下:“不用着急,等下只要试过衣服就好了。”虽然这个朝代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可这里的一切风俗习惯都跟中国历史古代没啥区别,封后大典的规矩礼仪,她早在上辈子的时候就知之甚详了。如果没有意外是不会出错的。
不知道多多对封后典礼已经熟知,言墨只是当她心里还有芥蒂,黯然的跟多多打了个招呼,就抱着君乾走出凤栖宫。
出了凤栖宫,君乾挣扎着想要从言墨怀里跳下来:“爹爹,乾儿已经长大了,会自己走路了。”
“乾儿,从现在开始,叫我父皇,叫你娘母后。”没有放下君乾,言墨只是开口纠正了下他的称呼。只是转身朝人多热闹的御花园走去,他要让这宫里的人看到,他,言墨,一国之君,对太子的宠爱。
直到言墨抱着君乾的身影消失在凤栖宫门外转角,多多才黯然的收回视线,就算独宠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他还有另外三个女人的事实,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也是三根扎在她心里的刺,只要一天不拔掉,她就会痛一天。
从小跟着多多一起长大,尤其会不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喜鹊轻叹口气:“小姐,皇上的心里只有你,那三个娘娘都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才留在宫里的。你——”自古以来哪一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当今的皇上,四年才纳了三个妃子在历代君王里面已经是事无先例了。很想权劝多多看开点,可是看多多黯然苦笑的脸庞,劝解的话说不出来了。
小梅小荷见多多这样也都收敛了笑容,她们从小在言庄长大,从来没有出过言庄内院半步,自从跟了夫人,见识了很多,和学到了很多,是亲眼见证了多多和言墨感情历程的。言墨对多多没边的宠溺,她们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更是无比羡慕的,可是现在看夫人不高兴,庄主也不高兴,心里顿时像是堵了块大石头,闷闷的难受。
扯了下嘴角,多多转头看向喜鹊:“别说我了,你这鬼丫头,都分开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面,明天把你家的那俩丫头带进宫让我瞧瞧,我都还没见过呢。”
听多多岔开话题,喜鹊微微一笑,接口带过着,小梅和小荷则是给服侍着多多梳洗过后,给她梳妆。
从多多成亲以来,头一次盘发,就是这么复杂的发式,从镜子里看着小梅小荷两人灵巧的双手在她发间穿梭,多多有些茫然,如果留在皇宫,她以后是不是都要过这种日子了?
在多多快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小梅小荷才给多多盘好了发,知道多多不喜欢头上戴太多的饰物,只是一个象征身份的展翅金凤钗,再加两个紫玉南珠的流苏步摇就大功告成了。然后给多多换上红色绣金凤的凤袍,然后就扶着多多起来,走到一边落地的铜镜前,让多多看个清楚。
看着镜子里面贵气逼人令人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多多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低头看着身后拖地的红色衣摆上两条绣工精美的凤尾。嘴角动了下。
“小姐,有什么问题吗?”见多多的样子,喜鹊忙低头检查她身上的衣服,这些衣服的尺寸,是皇上亲笔记下的,没想到小姐穿上这么的合身。
“这衣服很好看。”收回视线,多多微微一笑,皇后的凤袍以前盗墓的时候,没少见,太多给她的感觉是沉闷庄严,而且大红绣金一直给她的感觉就是恶俗,可是这件红衣金绣却一点都不显的俗,反而华美之极。
“当然好看了,这可是皇上亲自从制衣坊呈上的图纸中挑选出来的款式,而且明天大典的礼服,还是皇上亲自设计的呢。”说道这个喜鹊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皇上亲自设计的礼服,从古至今,只怕只有多多才有这个殊荣,就凭这一点,后宫的那三个整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的娘娘就该靠边站,而且是站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