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玉东阁把关暮北带了回来,关暮北已经挨了三十几军棍,身上好几处被伤得甚是严重,那件宝蓝色的缎袍已被染的血迹斑斑,形容憔悴,早已没有往昔的神采,关楚楚见着,心疼得直掉泪,扑过去就抱住关暮北:“暮北,怎么样,很疼吗?都怪姐姐不好!要是姐姐早一点回来,你就不会被打成这样了!”
关暮北低下头:“姐,对不起!”
关楚楚道:“暮北,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姐相信你不会是这样的人!快告诉姐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关暮北咬了咬牙,道:“姐……我,我,我喝多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晏齐长长地叹了口气:“暮北,你身为一个将士,应该敢作敢当才是,想你父亲当年何其英勇神武,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关暮北深深地低下了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关楚楚急了,抓住关暮北的手臂,一个劲地问道:“暮北,你倒是说话呀!你给我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南风的事?你说啊!”
关暮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玉东阁见状,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叹道:“暮北,你怎么这么糊涂?”
关楚楚闻言,身子一颤,缓缓地转过身,呆呆地望着玉东阁,问道:“东阁,你,你说什么?难道,你也不相信暮北吗?”
玉东阁沉声道:“不是我不愿意相信暮北,只是暮北他……”
关暮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义父,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南风……我对不起广陵府……对不起我父母在天之灵……我不是人,我该死……”他说着,抬起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
关楚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暮北,你说什么?难道你,你真的……”
关暮北不敢抬起头来,低声道:“我昨晚的确是多喝了两杯,本来想去闹洞房,可没想到刚到那里,却见南风匆匆地离开了新房,我知道南风和怀柔早已两心相许,此时,南风竟撇下公主,独自离开,想必是去找怀柔去了,而喜娘她们又离开了,此时新房里不是只有公主一人?我一直听说酆阳公主美艳无双,才貌过人,想着此时公主一人独守空房,不知怎么地,鬼使神差,便走了进去……后来,后来……”
晏齐气得胡子都抖了:“后来什么!说下去!”
关暮北道:“后来,我进到新房,果然看见只有公主一人,便再也忍不住,就,就想着,要,要……我还担心公主不肯依从,便点了她的穴道,哪知道,这个时候,南风突然回来了……”
“你……”关楚楚气得一抬手,便给了关暮北一个耳光:“暮北,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你怎么对得起爹娘?怎么对得起南风?怎么对得起义父的养育之恩!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晏南风当即冲了过去,揪住关暮北的衣服,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脸上:“你说什么!你点了她的穴道,你,你……你这个无耻之徒……”晏南风再也说不下去,转身奔回天霜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