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爱在浓时霞光醉红
绿野仙踪2016-01-11 15:078,422

  次日,他们回到将军府,每个人都欢欢喜喜,赫云成吩咐预备大红灯笼等喜庆的装饰。

  赫云成一日不在,那如燕更将雪菲往死里弄,反正她死活也不会有人关心,倒不如弄的她人不成人,鬼不成鬼,将军夫人的位置,就稳稳地是自己的了。刚出了口气,不料宁若惜又重归,还有那石炎,仍好端端站在赫云成身边,“到底怎么回事!出去了一天,天地就倒转了?”她很恶的咬咬牙,附到赫云成身前,娇滴滴的问,“将军怎么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都带了回来?就算将军心宽,那外人看了,我们将军府的脸,还不被骂成屁股了!”

  赫云成烦厌的瞅她道:“石炎是我的心腹,宁若惜是我的心上人,他们两个,绝没有不干不净的关系,我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什么屁股什么脸,再让我听到一次,背着行李回娘家去!”石炎大泄心愤,如燕如遭雷劈,当即厥了过去。赫云成也不管问,只被几个奴才抬了回房。

  宁若惜眼看这一切,又听闻赵雪菲的事,非常慨叹,她们身为女人,这么做无非是想多得一点赫云成的眷顾。若自己也落得这个下场,现在这情况,可算的什么呢?如此想着,不免心生感伤。

  “在想什么?”赫云成走过来问。

  宁若惜一惊,忙收敛心神,回过身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二位夫人……”

  “她们,你为他们难过不成?”

  “想想她们昔日的风光,就好像我的现在,而她们的现在,就好像我的未来。”

  “你怎么会这样想!若惜,你跟她们不一样。”

  “不,是一样的,同样是女子,同样要做将军的女人。”她抬起眼睛,淡淡的忧伤飘进他的目光里,“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吗?”

  赫云成用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怜惜的说:“我不能给你过分的承诺,但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爱,可以天长地久。”

  不求是否真切,宁若惜的心被震动了。

  薄薄的暮霭中,浓郁的花阴下,她轻轻扑过去,靠在他伟岸的胸膛上。

  在宁若惜的再三要求下,婚礼不要太过声张,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妾,赫云成也不勉强,只在婚礼那天请了许多宾客,魏阳王父女也在内,以及醉花楼的老鸨子花薰媚,也受邀来了。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终于抱得美人归!”魏玉香前来拜贺。

  赫云成冷面相对,宁若惜为面子上过得去,给她行了个礼,笑道:“多谢郡主美意。”

  魏玉香似想提醒她,晚上别忘了给她吃药,但当着众多人的面儿,不好直说,只极其隐晦的道:“虽然你出身下贱,但只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耕耘,幸福,会时时刻刻伴你而行。”

  宁若惜会意,难免尴尬,微微的点点头,“嗯”了声,赫云成看她拘束,忍不住给她讨个公道,大声说:“郡主瞎操心了,若惜出身卑微,人品却高的很,比某些奸诈小人端正得多,幸福不属于她,难道会属于小人吗?”

  一句话说的魏玉香咬牙切齿,正欲反驳,肩膀上伸来一只手,伴随着尖锐婉转的嗓音:“街上的相师都说他们天生一对,在地一双,加之他们恩恩爱爱,定能过的快乐幸福,和和美美。云成成婚那么多年,妻妾三个,却没有一个给她诞下一儿半女,看来这个重任,就落在若惜身上了!”魏玉香转头一看,却见是个装扮的光鲜艳丽的老女人,听这番话极为反感,蹙眉道:“哪里来的婊子,本郡主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多么刺耳,花薰媚明显被刺激到,但顾全大局,极力忍住了。

  宁若惜和赫云成都非常担心花薰媚会怒发冲冠的吵嚷起来,然她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花薰媚笑眯眯的,拿手轻掸了掸魏玉香的前襟,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郡主啊,怪不得这么伶牙俐齿!”

  魏玉香一把推开她,掸掸自己的前襟,啐道:“没轻重的狐狸精!本郡主可不想惹得一身臊,收起你那狐狸爪子,少张牙舞爪的,当心给你砍了!”话音一落,只听魏阳王:“玉香,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大发脾气?”周围宾客早列成一圈,魏阳王从中间钻出,扬头看使——

  “爹,不是女儿说话难听,是这个老女人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魏玉香转过去嚷着。

  那魏阳王扬头看时,正对上花薰媚的眼,不知怎地,神情大震,手臂一抖,酒杯也跌了个粉碎!他却并无知觉,忙将目光收回,招鬼惹神似的回过头,拽住魏玉香就往外走,所有人都看住了。

  魏玉香不明所以,喊:“爹,您的杯子掉了,干嘛走啊!难不成那个女人真是狐狸精,瞧您吓得。”继而挣扎着缩回手,咕哝道,“您走您的,我可不走!”魏阳王一头冷汗,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哪有狐狸精!”一语未了,花薰媚撩人的声音又响起了:“王爷,既然没看见狐狸精,干嘛害怕呀?”

  魏阳王脸色灰暗,紧绷,瞪着花薰媚,只听魏玉香道:“本郡主平生最讨厌被你这种女人碰到自己的身体,那晦气,十年八年都散不掉的,。”转而向赫云成怨,“将军上上流人物,怎么会跟这种人有来往啊?实在是晦气!”

  宁若惜挽住花薰媚的手,尴尬劝道:“花姨,您别忘心里去。”

  花薰媚恼了,冲魏阳王道:“子不教,父之过,不晓得郡主的娘哪儿去了,一个爹,把她变得如此没有教养,惹天下人耻笑!”魏玉香袖中划出两根银针,想给她点颜色看看,花薰媚一下就发现她的意图,一把抓起她的手,她吓一跳,银针顺势缩回去,花薰媚拿出比平常教训女儿们更大的威严,斥道:“牛粪上长出的花儿,比其他地方长出的要漂亮多了,这说明什么?郡主不是三岁小孩子,长了一张刀子似的嘴,迟早会吃亏!”

  “你!”魏玉香瞪眼。

  花薰媚放开她,又斥魏阳王:“你怎么教育女儿的?!”她这种口气,让人大吃一惊,魏玉香更是惊惑,魏阳王却怔怔的瞅着她,一个字说不出。

  那张启知道她会来,便悄悄地混了进来,看见这种场面,一百种感觉会聚在心头。

  石炎上前道:“今天是将军的大喜日子,什么事,偏要这时候闹!”护卫们围上来,维护秩序。魏玉香不服气,还要教训教训她不可,却被魏阳王阻住:“玉香,好歹考虑这是什么状况,不准胡闹,赶紧回去!”

  她不依,赫云成站上前,不高兴道:“要不是若惜非要给你们递喜帖,本将军真想跟你们从此断绝往来,否则今天也不会闹出乱子,本将军的婚礼,竟被你们弄的成了个笑柄!”

  张启上前笑道:“将军请息怒,郡主不是故意的,谁叫醉花楼的老鸨子也来了呢?虽然这场婚宴不算盛大,老鸨子是不入流的女人,又主动招惹了郡主,难为郡主发脾气!”

  众人诧异的瞪着说话的这个人,魏玉香惊异的转了转眼珠,也不啧声,魏阳王却认得他是张启,赫云成冷冷的问:“你是什么人?本将军门下可从来没见过。”

  魏玉香闷闷的哼了声,甩袖而走,见状,张启也不顾得说什么,只做了个告辞的手势,跟着去了,魏阳王也忙于回去,拱手告辞,众人遂散。

  “是他!”宁若惜上前一步。

  “谁?”赫云成不解。

  宁若惜回过神,道:“没事,恍惚看见了个熟人而已。”这时喜娘催道:“快点夫妻对拜,误了吉时就不好了!”他们忙行婚礼礼仪去。

  花薰媚恨恨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再没心思凑热闹,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

  洞房花烛夜,红烛摇曳,红色的床帏被风吹的动来动去,新娘子蒙着盖头,端庄的坐在床边,那种一色的红和金,映着绰绰灯影,显非常迷离。

  赫云成喝的醉醺醺才回来,门一看,就听见喜娘们笑嘻嘻的哄乱声,继而照顾着新郎挑起新娘的红盖头,又斟上交杯酒,递到两人手内,遂都走了。

  房间里煞然平静,彼此都能闻得到对方的呼吸声,心跳声,明显很急促。

  “若惜,过了今晚,我们就是一对鸳鸯了,不,应该马上就是了!”赫云成眼底通红,目光朦胧,正是这种朦胧,反添了几分美丽的感觉。

  宁若惜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赫云成拉住她:“干什么去,还没有喝交杯酒,赶紧喝!”

  宁若惜温和笑了笑,拿开他的手,说:“你喝醉了,我可不喜欢酒臭味儿,若是再喝了交杯酒,怕是你更会醉的不省人事,那样还有什么意思?等一下,我前几天从大夫那里要了几颗解酒丸,待我将解酒丸放在酒杯里,你喝了,就会清醒许多,而且会去掉大半的酒臭味儿。”说着便走上前,她好心虚,居然说了这么一大篇谎话。

  拿出那个盒子,望着里面的三颗丸药,迟疑的想:“魏玉香说的是真的吗?让他吃了这个,真的会让幸福持久吗?”她无法断定,赫云成突然过来,揽住他的肩膀,道:“娘子,你在做什么?我可是等不及了。”宁若惜忙拿出一颗药,将盒子塞进桌子底下,为幸福,为他,把心一横,将丸药掰成两瓣儿,放进自己的杯中一瓣,另一瓣就放进他手中的杯子,还好他意识不清,才没有被发现。迅速做好这一切,两人交杯,她想:“从小我就知道,男人是最喜新厌旧的。云成,别怪我,不管这个药,能不能拴住你的心,我都赌一赌,哪怕是毒药,要死,我们一起……”

  “幸福,这就是幸福!”她睁开眼,望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的脸,幸福而清凉的感觉溢遍全身。

  如燕早就等在膳房里,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却一肚子的气,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拧烂了。

  日上三竿,居然还不见人影!饭菜已前前后后热了三遍,丫鬟道:“二夫人,菜凉了,奴婢拿去热一热吧。”

  “热什么热!”如燕拍案而起,“将军都没来呢,你们长眼睛没有!”丫鬟吓道:“是,夫人。”仍退至一旁。

  石炎看她已是怒火中烧,赫云成要是再不来,她真能掀了桌子,遂劝道:“夫人消消气,将军这两天奔劳累了,睡得酣吧,才起的晚些。”

  如燕正没有出气筒,石炎正撞在枪口儿上,指着他的头骂道:“狗奴才!就是养一条狗,还能叫几声给我听,你是干什么的?将军还兄弟似的对待你,我怎么就没看见你的好处在哪里!”

  石炎不服气:“二夫人!那是因为我是人,不是狗,夫人要是喜欢狗,大可以养一只,有时候还可以抱在一块儿咬架!”

  “大清早的,就让人耳根子不得清净。”石炎正想反驳,却听见赫云成的声音。

  宁若惜一转往日装束,整整变了个人,用纤细的手挽着赫云成的胳臂,手腕上露着一个玉镯。他二人缓缓进来,石炎如燕一看,都愣了愣,如燕就扑过去,亲切的贴着赫云成另一个胳臂,委屈喊:“将军,您听见了,这下子越发没大没小了,真的得赶他出去!”

  “他这样对你,你要在自己身上找理由才是。”赫云成说着,与宁若惜双双下座,另有两个丫鬟端了饭菜去热。

  石炎的视线始终凝聚在宁若惜身上,她娇小的身材,俏丽的脸蛋儿,如今打扮的金尊玉贵,倒不心个俗世的女子了,更像下了凡的九天仙女。

  若惜正式是赫云成的了,石炎若说不心酸,那是假的。

  如燕只能委曲求全,瞧这宁若惜蜂腰鹤膝,红颜青鬓,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威胁!

  昨夜合欢时的娇艳,还留在眼角。那个颜色,怕是会越吻越深。她的美丽,还在赫云成心头久久萦绕,因此一顿早膳间,她们眼里都只看得见对方,管他旁人多么百爪挠心,都碍不着他们的好心情。

  那花薰媚赶到魏阳王府的时候,大门已经合上,只好没趣回去。

  “爹,我真不明白,那个狐狸精,那么说你,你怎么会忍得住不跟她计较呢!”魏玉香还在为昨天的事情心里疑惑,一大早就跑来找魏阳王。

  魏阳王正在盥洗漱口,听如此说,神色微变,魏玉香急道:“爹,她害我们丢了脸,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听她那口气,跟我什么人似的,她以为她是谁?”语气里,眼睛里,满是嘲笑轻蔑。

  魏阳王不予回答,她竟自去。

  那魏玉香和花薰媚一个来一个去,正走岔了。

  “我要见你们王爷。”花薰媚对小厮说,小厮遂去回。

  十几年,都可以互不过问,但这一次,为了受到魏玉香的羞辱,她不得不亲自来一趟。“你嫌弃我,可以不要我,可是,我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你的心,比碳还黑!”清净的屋子里,女人的声音略呜咽着,魏阳王负手站在他对面。

  魏阳王忙道:“你小点儿声,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堂堂王爷,堂堂郡主,都跟一个妓院的老鸨子有染,你才高兴吗!”他瞪起被皱纹爬满的眼睛,低沉惶恐。

  花薰媚无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帕子握住嘴哭了两声,说:“我上辈子犯了什么罪了我……不过,女儿是你的骨肉,你既认了,就应该尽到做爹的责任。”

  “这些年,我把她看做自己的掌上明珠,今天居然还让你有说辞,那是你瞎了眼没看见。”

  “好,我眼睛瞎了才好,可是我听的清清楚楚,你就教她怎么辱骂她亲娘吗?!”花薰媚一行说,一行哭。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十九年前,魏阳王年轻气盛,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在外面惹下了不少风流债。当时,花薰媚腹中怀胎,已有九个多月,在青楼痴痴地等待,等待魏阳王接自己进王府,因为魏阳王给过她承诺:“我一定会娶你为妻。”到头来,老亲王跟王妃已择了个名门大小姐给儿子。魏阳王对花薰媚的承诺,也就在父母的逼迫下,不复存在了。

  一个月后,生下女儿,魏阳王正迎娶了恭亲王的女儿佩珊。花薰媚得知后,哭的伤心欲绝,而更让她心痛的,却是在准备和女儿相依为命的时候,魏阳王来要孩子。她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认自己幸福的杀手为娘,可是他能言善辩,还是把自己说动了。为了魏玉香能够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为不让她因有一个出身卑贱的娘而长大自卑,才把女儿给了他,给了那个女人。后来,佩珊意外死了,魏阳王就又当爹,又当娘,没有续弦。

  “本王可从来没有那样教导过她,那是她的性格所使,本王有什么办法。”魏阳王面色冷淡,声音无情。

  “你作为她的爹,她的一切生活都在你的视线范围当中,怎么说,都是你的责任!”

  “她不知道你是谁,对于一个外人,那么说有什么过分?!”

  “好……”花薰媚抹去泪水,脸色冰冷,“你们都高高在上,就我不要脸,我贱!难道,难道我想这个样子吗?你们高贵,是你们的幸运,我也不是生来就贱,我找谁说理去!”

  魏阳王惶恐的让她小点儿声,哄道:“得了得了,我知道玉香的话使你寒心,那是为什么?因为她不知道你跟她的关系啊!”

  “说到底,就是你还在嫌弃我。”花薰媚委屈。

  “不是我嫌弃你,而是因为,我是堂堂的王爷,跟你扯上关系,会有多少人看我的笑话!”

  “十九年前,你就用这句话,骗走了玉香,现在还用这一套。如今年纪大了,我也不求名分,只想认回我的女儿。”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是她的亲娘,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这种娘的出现,只会玷污她郡主的身份!”

  “子不嫌母丑,说不定,她知道这一切后,会原谅我的。”

  “你根本不了解她的脾气,她一向最自命清高,不会让自己跟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相沾,还有,她的心,非常狠毒!”

  花薰媚的心不禁一缩,定了定神,问:“宁若惜是不是她害的?那银针的使用手法,跟上面的剧毒,我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你的真传!”

  魏阳王一震:“没错!怎么,宁若惜供出玉香了?”

  “虽然她给予否认,但是我不相信。看来真是你们干的!”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宁若惜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要这样对她?”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魏阳王阴森森的,“够了,花薰媚,我们早就分道扬镳,不要利用女儿来威胁我,我永远也不可能接受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

  花薰媚不甘心的嚷:“我早就看透了你们男人都什么德性!王爷,王爷比寻常人更甚!”语毕,拉开门抬腿就走,魏阳王气的吹胡子瞪眼。

  **********

  没有找到花薰媚,一气之下,魏玉香令人把醉花楼砸了,里面的男男女女都唬的抱头鼠窜,有的躲起来大气不敢出。

  “跟本郡主过不去,这就是下场!”临走,魏玉香瞅着一片狼藉的醉花楼,冷冷的说,遂带人走了。

  花薰媚回来时看到这种情况,又气又恨,“花姨,听说昨天在将军府,你跟郡主拌了几句嘴,现在可好,一个唾沫星子惹来大风大浪,醉花楼还怎么有客人敢来呀!”姐妹们见了她,一叠声的抱怨。

  “冤孽,真是冤孽!”花薰媚倍受打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听女儿们抱怨一会子,自己也颓废片刻,仍得振作。

  魏玉香回到家,听说老鸨子来过,便忙去质问魏阳王,魏阳王勉强敷衍,叫她不要再计较这事。魏玉香笑道:“以后,要是她不再惹我,我自然不会再惹她的。”后说了砸醉花楼之事,魏阳王气的倒仰,狠狠地斥她一顿,各自回房。

  将军府里。

  赵雪菲歇了几天,撑着起身,却见宁若惜进来,身后的丫鬟还端着汤药。“姐姐,好点了吗,云成特地吩咐我给姐姐送药来,姐姐喝下吧。”宁若惜说着,从丫鬟手里接过药,递给赵雪菲。赵雪菲恨恨的瞅着她,却将药打翻了,洒宁若惜一身。“装什么好心,我就是死了,也不沾你们的东西!”雪菲怒道。

  “姐姐,”宁若惜吃了一惊,“姐姐,何苦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雪菲冷笑:“你得意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真恨当初没有把你斩草除根,气死我了,一棵树还没有倒,你这一棵,又长起来了!”

  她不领情,宁若惜好心被辜负,自找了一肚子的气,遂走了。

  街上,人们川流不息。魏玉香有意路过珠宝行,等待已久的张启急忙冲到她面前,手里捧着一个红玉手镯,欣喜道:“玉香,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要不然,跟赫云成成婚的就不会是别人,而是你。喏,这个镯子是麒麟山下的岩石做的,珍贵异常,送给你!”

  魏玉香漫不经心的拿起镯子,看了看,然后手一松,镯子被摔成两半。张启眼看着,脸上的喜悦瞬间化为惊异于气氛。

  魏玉香不屑的挑了挑眉,阴阳怪气的笑笑:“本郡主弄断了你的宝贝,可怎么办呢?”

  张启弯腰拾起玉镯 ,变得局促不安:“玉香……”

  “我们的关系,就如同你手中的镯子,断成了两半,不能复合了。况且,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 ,是你自作多情罢了。”分明喜欢他,可就是忍不住折磨他,让他难受,仿佛只有让自己难受,才能让自己快乐。

  “不可能……不可能……你放弃了赫云成,为什么还是不接受我呢?”心痛和落寞,混成一团,他捧着手镯,泪欲低落,悲哀的喃喃着。魏玉香早扬长而去。

  她跟宁若惜约了在饭馆见。

  “这是你们成婚的第三天,怎么样,他是不是一刻也离不开你,特别是在晚上?”两人面对面而坐,魏玉香笑问。

  宁若惜点点头,笑道:“不知是药的效用,还是自然而然的。”

  “废话,就算是新婚小夫妻也抵不上你们甜蜜。你想想,他都三十多了,有过那么多老婆,哪能跟你比。”

  “我担心,他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像二夫人三夫人一样被冷落。她的心里,一直对唐婉念念不忘。”

  “人都死了,再念念不忘有什么用?你不用担心,别忘了还有另外两颗呢,只要他吃了,保证你们夜夜都恨春宵苦短!”

  “可是,”宁若惜不由得红了脸,“总共还剩两颗,用完了,可怎么办?”

  魏玉香掩嘴笑笑,说:“如果你想要,我这儿还有,到时候你都拿去就是了。”

  “不用,”宁若惜道:“到时候就找太医问问,然后照单去药铺抓,不敢劳动郡主了。”

  魏玉香忙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这药是独门秘方,别的地方可没有。”

  “郡主这药,可有个名字?”

  “就叫回春丹,专门补肾壮阳的。不比药铺里的那些,虽说也都是补肾壮阳,却没有这个灵验。”

  宁若惜不大懂这方面,只听魏玉香怎么说,都一一听从。这时候,石炎急匆匆来找,说:“四夫人,将军急着见你,你快回去吧。”

  “我才出来给郡主说说话,有什么事?”宁若惜不安的问。

  石炎急道:“不知怎地,平白无故发了一身汗,也不让大夫看,只让夫人赶紧回去。”

  “可是肩膀又作疼了?”宁若惜忙问。

  “不是,不做剧烈运动,肩膀是不会疼的。若惜,咱们赶紧走就是了。”石炎催。

  魏玉香笑道:“将军需要你,是你的福气,你快回去好好伺候,我也回了,不要管我。”宁若惜似懂非懂,与石炎走了。背后,魏玉香露出狡黠的得意的笑。

  “回春丹,这种药,无论什么人吃了,都会产生无限春思,症状为全身发热,如饥似渴!”这句话从一个女人的嘴里毫不避讳的吐出来,魏玉香大惊,转头一看,却是——

继续阅读:第7章 爱在浓时霞光醉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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