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夜访王府(修正版)
纱缈非2015-12-01 17:033,154

  流光狐疑的接过面纱,他是知道风舞的秘密,还是单纯的提醒?面前的男子,看不出样貌,只是身形比流光高挑,刚刚递纱巾过来的右手手指修长微曲,掌心长满老茧。

  流光在冥夜手上也看到过,当时冥夜说那是江湖使剑人的骄傲。很明显,面前的男子,也是用剑高手。流光怕横生枝节,起了离开的念头:“那谢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后会无期。”

  白玉面具无意为难流光,侧身让流光离开,等她走远后,身后几步远的人上前对他说道:“语护法,冥夜有消息了,我们当赶紧回冰凌国。”

  语护法点头,和身旁的人转身离开:“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语护法,”那人说道,低了眼,“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不要多生事端,这是命里注定。祖师爷留下的种种预言,都已经实现,天下眼见就要统一,吾等岂能为了个人生死,罔顾天下百姓福祉?”语护法拂袖离开,那人迟疑片刻又跟上去,袅袅几步间,两人皆已隐入人群。

  流光回到房间,却看到冥夜坐在桌旁等她。流光无语,还以为他走了,心里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现在他又回来添什么乱。

  冥夜靠着桌沿,玩味的看着流光,将她愤愤的神色尽收眼底,不急不火又不依不饶的问流光:“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流光不想对冥夜说什么,也无意对他说什么,跟他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意外:“你出去吧。我困了,明天还要急着赶路。”

  无视流光的逐客令,冥夜飘到流光面前,挑起她的下颚:“离,你跟樎国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流光抵着门知道避无可避,说就说,反正回了樎国,这事就会大家迟早都知道。现在说了,兴许还能灭了冥夜的念头。仰起脸,流光起了几分戾气:“什么关系?那我告诉你,墨晚,他是我丈夫!我,夜流光,是他墨晚的夫人,樎国的端宁皇后!”

  感觉到流光异样的神情,冥夜面上凝重了些:“离,你是樎国的皇后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问的是,你对墨晚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要我怎么回答?我喜欢他吗?要是喜欢,那秦觞执算怎么回事?我的心里,到底装着谁?谁能告诉我?流光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在何时,迷失了本心,突然不知道,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一脸迷惘的流光,让冥夜无心再追完,流光的心思他也没必要去猜,原本他要的就不是流光的心,而是流光身上可以和他做伴的孤寂。冥夜放开流光,推开窗户:“离,别想了,不愿说,就算了。我明白就好。”

  明白?我都不明白,你能明白什么。流光靠着门,思绪飞远。

  冥夜从窗户跳下去,说了句话:“离,最近我不会在你身边,自己要多注意安全。要是你受伤了,我会立马带你离开,让墨晚自生自灭!”

  流光没听见冥夜留下的话,还在兀自伤神,想着那些纠结的事情,想着每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皇宫人人自危。她的过去,被人刻意隐瞒。她来了这里三年,三年都能发生多少事情。

  路上尘土飞扬,一行人在马背上疾驰,每人各怀心思,为着目的反复掂量。

  宁容酖告诉了流光他叫宁容酖,是原来然宁国的二皇子,国破后被流光所救,成了流光的师兄。他不愿流光的身份过早泄露,也想流光尽可能少的受些伤害,他瞒了流光,说有些事情,要等他们查清师傅的死因才会告诉她,却没告诉流光他们师傅是谁。

  又是不能说的秘密。什么都是不能说的秘密。倚塔也是这样,那些记忆也是这样。她什么都不知道。茫然无措的信步乱走,能走到哪里。越来越压抑,也更难受。好像每个人都防着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值的他们这样事事折腾提防。

  夜半时,流光一行人终于赶到樎国王城,先去见了已经赶到王城的万利归。万利归很豪情干脆,直接说一切但凭流光吩咐,只要是他能做到的都会赴汤蹈火。

  离开后,流光悄声吩咐让阿塔偷偷去皇宫流光殿,把血芙蓉拿出来交给秦觞执。流光带着易玛直奔止王府,宁容酖在流光她们要到止王府时,悄然离开。

  易玛上前敲门,隔了好一会才有人出来,睡眼朦胧:“大胆!谁人竟敢夜扰止王府!”

  流光上前一步,微微欠身:“麻烦禀报止王爷,就说洛邑塔族长,要离求见,你家主子自会明白。”她是来求人的,不得不得压低姿态,就算吴均说过墨止是墨晚的心腹,也不能排除墨止观望的可能。再者,隔墙有耳,她也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看门人瞌睡醒了一半,道:“夜夜流光入梦来?”

  流光愕然,这不是人人传唱的预言吗?“沧海月明珠有泪。”

  看门人打开大门,对流光说道:“奴才唐突了,天女里面请。王爷交代,要是洛邑塔的天女来了,就直接带您过去,这边请。”说罢带着流光她们转了个弯。

  流光让秦觞执他们来,说的是端宁皇后的名字,墨止怎么就知道她就是要离?墨晚会不会也知道了?而那戚翔励,怕是图谋已久。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墨止拉过来,否则,独木难撑天。万利归答应的太爽快了,让流光怎么也放不下心。

  府院中雕廊画栋,九曲回廊,沿角琉璃瓦,园中花香撒。原本该沉寂的王府,亮着点点灯光。湖面小亭里星星点点的灯火,倒影在墨色的湖里,亮起一片希冀,碎成一地迷离。

  墨止正坐在小院里喝茶,烛光摇曳,说不清的惬意。

  流光二人过去,墨止也没看一眼。流光也不客气,坐在他旁边,易玛静立一边:“止王府的夜色真是堪称一绝,一路走来,我真是大开眼界。但让我佩服的却是,止王爷还真是有气度,在这样的时候,还能悠闲至此,我以后可得好好学着。”他这样做,分明是在等着我来。

  墨止给流光倒上一杯茶,茶香四溢,点头欣然接受流光的话:“天女还真是千面人,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换了身份面孔,这分能耐,本王却是不及。”

  流光也不矫情,叹一声好茶,喝下半杯,也是却之不恭:“可惜,我不懂茶,再好的茶到了我这里,都成了解渴的水。止王爷对品茗这般有研究,想必对天下之事也有不少阅见,见解亦是高明。若是止王爷得空,倒可以说说我都有哪些身份,我们也可以一边喝茶,一边谈谈这天下的热闹事情。”绕弯弯的路子,墨止心里明明有思量,还要我*着他说出来。

  “是吗?”墨止抬手,将杯中的茶,倒在地上,细细的流水声在安静夜里的格外寂静,流光这时才发现,夏日的庭院,深夜却没有虫叫,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墨止拿着空空的茶杯,第一次看了流光一眼:“是因了你,皇上才出事,樎国才是现在这样田地,你以为本王凭什么要帮你?或者,你把持朝政,与其便宜了洛邑塔,还不如让皇上的骨血坐了这江山。”

  说洛邑塔不劳而获背后捅人刀子的话,易玛听的火冒三丈,按住腰间的弯刀,张嘴道:“放肆!休得对主上无理!对洛邑塔不敬!”

  刀未出鞘,空气凌厉的几分,隐隐的萧杀之气传来,这里还有其他人,而且为数不少。流光明白了,藏了这样的萧杀之气,哪里还会有虫叫声。

  流光安抚的看了易玛一眼,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又对墨止说:“止王爷,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来,我是来求你帮忙,稳定宫中大局,力挽狂澜,等候墨晚回宫。”

  墨止眼睛偏向一边,动也没动,起身走到一侧。与墨晚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刻着将近三十的岁月痕迹,发丝被玉冠尽数束起,严谨服帖。

  微风吹起墨止的锦衣玉袍,他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七皇子天明就要登基即位,宫中大局自然稳定,我们又何必多事呢。再说了,这样做对本王没有丝毫好处不说,还可能赔上一切。”

  流光喝着茶,好处?绕了大半天不就是为了好处吗。流光冷笑道:“七皇子墨竺乃是婧贵妃的儿子,从小骄横跋扈,而且年幼,今年刚好十岁,一旦即位,朝中大权定会被戚翔励把持,到时他定会排除异己,止王爷作为皇上往日的心腹之人,你认为戚翔励会放过你吗?

  婧贵妃为人阴险狠毒,她若是做了太后,不管是后宫还是天下都再无宁日。止王府可是两代经商,富可敌国,你能保证婧贵妃他们母子会对富可敌国的财富视而不见?还有天汇银庄,止王爷可听过?”

  要想打动一个人,就必须先从他自身的利益下手。人总是更容易为自己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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