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凶煞的魔刀,不仅连金身之上的护体罡气如切豆腐,更连我控制金身的神念都可以斩断?”感到金身在魔刀的一斩之下,突起的变化;李修缘心神震荡,陡然之间,就下定了决心。
引动了自己残留在金身之中的神念,一举引爆金身;以破开金身之中的第一重中强悍的实力;直接地炸开了。
一股浩荡的佛力,轰然炸开;这时候柔和的佛力,滚滚地沸腾之下,一下子就将邪道人给吞噬了,唯有一道人影刚刚想要遁出之际,被李修缘身上一股淡红的光芒,接引而去。
金身之中蕴含的乃是降龙罗汉修行一世之后,凝结而出的全部法力;每一层之中蕴含的不下于一个金仙的全部法力,陡然爆炸的强悍之力,即使是一个金仙也受不了!
金身在李修缘解开第一层禁止,轰然爆发,在强烈冲击之下,金身也是经受不起,发出一阵呜咽之声,凭着金身之中李修缘尽余的一丝神念,咕噜一下回到了李修缘的身边。
同时,强烈的爆炸之下,可是不会有什么敌我之分;邪道人在佛力的暴动之下,身体整个化为灰灰;连残余的元神想要遁走都是不能幸免;何况本体修为差劲的李修缘?
尽管李修缘算计之精、算无遗漏,自然不会有着这一致命的漏洞!
引爆了金身第一层禁止之后,就及时凭借金身之中的一丝神念,将金身收回,凭借自己暴涨的神识之力,借助于金身的力量;暂时形成了一个防御罩。
不过降龙罗汉想要凭借与这一具自己轮回六世之后,凝聚的金身,是释迦传授的秘法,使得降龙可以借助于转世多年,积蓄的法力成就佛陀之位;连佛陀之位都可外力成就所成的金身,又岂是等闲?
即使是李修缘借助金身渡化了这么多鬼魂,吸收了大量的精神念力,强大得开辟了自己的窍穴,形成自己的佛眼;神识与心神之力大增;对于金身之中的禁止虽有着降龙的记忆,对于其中的禁止,熟悉是归熟悉,但自身实力不足,也只能干着急、看着瞪眼。
借助于金身与自己的佛力狂奔,形成的一个防护罩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在金身第一层的爆炸之力席卷之下,不过只是微微地一阻,就被一下击破。
不过就是这一阻之力,对于早就打定了主意的李修缘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有一刻钟,阻碍狂暴佛力的侵蚀;李修缘运转自己体内尽余的一丝丝佛力,引动了金身之上的佛力,顿时发动了遁光;逃之夭夭。
看着空中由于被金身狂暴佛力的轰炸之下,原就桀骜不驯的魔刀,失去控制,悬浮在空中;闪着妖异的光华。
准备遁走的李修缘见状,心里闪过了一丝明悟:如果自己有着一把厉害的灵器,自己又何必逼得爆开金身?眼前的这一柄魔刀,若利用得当,定然为降妖除魔、卫道辟邪的利器!此刀之中,有着无数地生魂,只要自己运转佛力,渡化之后,定让自己的神识与念力更进一步。武器本来就没什么正邪之分,用之于正途,即为正!用之于邪道,即为魔!再说如果此刀真的是传说之中的魔刀,那么就大发了。
李修缘一念即起,万念丛生;贪婪之念滋生,心生魔障,居然冒着巨大风险,顿住自己的遁光,朝着魔刀抓去,金黄的佛力一笼,化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刚刚与魔刀一碰撞,佛力与刀上的魔气一搅,发出一阵阵的哧哧之声;魔刀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抓住,兀自不停挣扎。
情势严肃,李修缘见魔刀如此难缠,眉头一皱,心里暗道:早知道魔刀不凡,却不知是如此威猛!在金身如此巨力爆炸之下,尚有这样的威势,那在全盛之时还不知是如何的凶悍?看来说不得还真是那一把魔刀!不好!魔刀虽在金身爆炸之下受创,却揭开了魔刀的禁止?难怪如此难以降服!在耽搁一下,自己就难以走脱了。
空中的魔刀刀身之上,现出一条条的魔纹,引得一道道魔气纵横交错,挣扎下想要脱出李修缘借助于金身化出的佛掌;李修缘迟疑之下,魔刀借势一下飞出,刚刚想走,但却被金身爆炸之力的累及,咕噜一声,魔刀被砸在地上,刀身震动,发出嗡嗡的鸣叫之声。
无名空间之中,诸多的血液凝聚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的上空,飞舞着大量的魂魄,不住咆哮、呐喊,向着四周不停地冲撞,而血池四周,插满了浑身的符咒与符文的旗帜,旗帜招展,发出一阵阵撕裂响声,在魂魄的冲击下,变化出一道道符文,演化出一道道的符咒,发出诡异的黑光,轻而易举,将魂魄拦下。
血池周围站满了一身祭祀礼服的汉子。
“大祭司,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现在请召唤我族的圣物,带领我们开启我族的盛世;威临洪荒。”一个眼神之中充满了激动的青年男子,血气方刚,浑身煞气,向着祭台之上的老者毕恭毕敬地说道。
“十万的生魂,十万的精血,牺牲了数十万的人命;希望在我的手上经过完善的上古召唤大阵,真的能够成功吧!这是我们最后回家的希望了,我浑身的精血已经快要凝固了,自己的寿元将尽!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如果此次不成,我们就要永远迷失在远途了。”大祭司看着祭台之下,充满了期望的眼神,闪过了一丝丝的萧瑟,一丝丝的惆怅,“多么旺盛的生命啊!如今就要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牺牲了?这到底是值不值?为了远古之时的荣耀?远古!远古!那一个虚幻的梦啊。”最后一刻,大祭司心里动摇了。
值不值?不过都走到这里了,即使想要后退也是不行了。如此还不如竭尽全力,搏一搏了。
“来自远古的血脉啊!在我的召唤之下,沸腾吧!”大祭司嘴里开始了吟唱那天地之间,恒古就存在的音节;生涩之间,唱出了一道道的天音,一股股远古的气息,发出一波波的音波,在祭礼之中奔现。
在大祭司的祭祀之词之中,站在一旁的诸多汉子,尽皆跪在血池旁边,划破了自己的手臂,放出了一道道的精血;冲入了血池,卷起一道道的血浪,在大祭司的祭词中,不住地沸腾。
“远古的祖神,听从你的子孙发出血的请求,救助与的后代子孙与危难之中吧!灵魂啊!鲜血啊!化作沸腾的火焰,燃烧吧。”大祭司双目微红,也是将自己的精血投入了血池之中,失去自己大量的精血之后,风烛残年的大祭司,脚下一哆嗦,差点没站稳,掉入血池;忍住自己身体之上的不适,断断续续,念完了祭词,手中结出了一道道的印决,牵引着血池四周的旗帜之上的符文与符咒。
旗帜上的符文与符咒,在魂魄与血池之中的精血燃烧下,一下子从旗帜之上飞出来;更与魂魄、精血燃烧发出的一股奥妙气息结合,现成了一道极为玄奥的印记。
印记一经形成,发出深邃的气息;更是像是一个恶魔,向着众生张开了自己的利口,狠狠地一吸;大量的魂魄与精血,都尽皆落在了印记之中。
强大的吸力,将血池之上的魂魄与血池之中的精血吸得一干二净;更是连血池边上的众人也不放过,吸力之下,破开了口子的诸人,身上的精血,止不住地流逝,转眼之间,就被吸成了一具具的干尸。
唯有在祭台之上的大祭司,有着祭台与阵旗的守护,方才幸免于难,看着被吸干的族人,大祭司的眼泪暗暗地落下;嘴里一口鲜血吐出,伸出自己干枯的手指,画出了最后一道符文,形成了符咒,嘴里艰难而又涩声道:“召唤远古的神器,听从我们血的呼唤,秉承血与灵的意志,承载远古的厚望,归来吧!归来吧!”厉吼之声,在祭台之上不断演变成为了一道道的远古音节。
远古召唤的音符,在祭坛相助下,借助于无限灵与肉的洗礼,震动空间的局限;发出一股股的召唤之力。
印记吸收足够多的灵魂与鲜血之后,微微地一张,化出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发出一道道的神秘光晕,向着星空之中闪过,一道诡异的波动透过了无数的时空,一声声源自灵魂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
被强悍的佛力碰撞,落下的魔刀,被赶上的巨大佛掌又再度抓住;被李修缘牢牢地抓住,实力大损,再难挣开佛掌的束缚;李修缘大喜之下,尚未收敛刀光;看着邪道人的肉身在暴走的佛力,化为灰灰;遁出了自己的元婴,刚刚想要带着自己身上的法宝遁走之时,被赶上的李修缘手里一抄,元婴由于离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抗之力,直接就被抓住。
李修缘接忙使出遁光,准备逃离!
此时,肉眼难见的一道光芒落在了魔刀之上,偃旗息鼓的魔刀声势大增;魔刀向着远方的空间之中奔去,打断了李修缘的遁光。
急切之间,李修缘一愣,借助金身之中的佛力,连忙镇压,尚未压住魔刀的暴动;一道妖异的法力冲来,李修缘下意思地操住自己手中魔刀一格,异变突生,发出了一阵阵的爆炸之声。
李修缘心神大震,爆炸之中,神识受创,立马昏厥。手中下意识地握住了魔刀,身上的佛力,自主地运转在魔刀之上;但是落在魔刀之上的光华再度狠狠地一闪,镇住的魔刀,发出一道道的黑气,压过了李修缘身上的佛力,李修缘反倒是被魔刀拖着,化出了一道黑气与金色的佛力交杂气旋,透过了一个诡异的黑洞而去、、、
在远古祭坛之中,精血渐渐枯竭的老者,浑身的气血被抽动,全身就只剩下一个皮包骨了。可是在这一刻他的眼神更是犀利,眼珠子转动,脸上闪过了一丝丝莫名的兴奋之色;面色潮红一副回光返照之象,嘴里嘶哑的厉吼道:“快!快!圣物回、、、回归了!在、、、”说着,老者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在祭坛之上化为了一阵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