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那么自由。”顾清晏笑道。
“这么说做皇帝也不是很好啊。”如果真像顾清晏说得，他尚如此，那么，那些明君又要怎么样？岂不是毫无自由，整日装模作样。
时间就在两个人不知不觉地聊天中流逝，一开始棠挽还很认真地问问题，回来画风就偏了。棠挽就忘了自己想问什么，被顾清晏口中绘声绘色的故事吸引了。以至于最后又被顾清晏忽悠出去一起吃了饭，好在棠挽‘意志坚定’没有被顾清晏彻底忽悠傻了。
等棠挽回去的时候，洛渊也就回来了，饭都做好了。棠挽摸摸自己有点饱的肚子，只是将就地吃了一碗饭。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吃这么少，又出去吃了？”
“嗯。”棠挽想了想，问了洛渊一个自从她回来就困惑的问题，“洛小渊，你说”棠挽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说，顾清晏如果不是皇帝，会不会当个说书先生？”
“什么？”洛渊一惊，手里的碗差点摔了出去。这是什么假设？好好的为什么不当皇帝去做说书先生，而且，洛渊仔细想了一下顾清晏的形象，有些不确定，顾清晏当说书先生不会饿死吗？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真的会有人听吗？
“是什么给了你这样可怕的想法？”
“不能这样想吗？他可能扯了。”看到洛渊一脸的不可思议，棠挽问，“你不知道吗？”
洛渊把头摇的会拨浪鼓一样，他还真的不知道。
“算了，我回去睡觉了。”
“这么早？”
棠挽点点头，她累了，想睡觉，又嘱咐了洛渊一句，“记得喂大白啊。”
……
屋子里一进去就是满满的药味，窗户关得紧紧的，楚棠看着床上一脸病容的女人，慢慢开口，“母亲叫我过来做什么？”楚棠坐在床边，手里捧着的是一碗不知道什么样的药，乌黑色的药汤，苦涩的味道远远就可以闻到，楚棠一边搅着药，一边问，“听说母亲今日不肯喝药？这药可是费了心思熬的，母亲还是喝了吧。”
福乐用尽力气打落楚棠递到嘴边的药，乌黑的药汁染了锦被。“逆女，你害了阿檀又想来害本宫的性命。”
楚棠一脸无辜，“母亲说什么呢？妹妹怎么了？”
福乐用力喘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指，指着楚棠，“你做了什么以为本宫不知道？”
楚棠笑了笑，漫不经心，“阿棠警告过下人的，不准告诉母亲的，是谁这么多嘴？”想了想，“是许嬷嬷还是安姑姑？”
见福乐盯着自己，眼里有了以往不曾见过的恨意，又自顾自地说，“许嬷嬷应该不会说的，母亲也有几天没见许嬷嬷了吧，”楚棠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前几日许嬷嬷做错了事，阿棠做主让人拔了她的舌头，至于安姑姑，母亲不觉得今天没看到安姑姑吗？”
“你做了什么？”福乐伸手想抓住楚棠，但是已经没有了力气，被楚棠躲开了。看着福乐有些干枯的手，和没有了往日精心打扮后的容颜，慢慢开口，“阿棠觉得母亲病了这么久都不曾好，可能是下人们伺候的不精心，便罚了安姑姑。”
“你”
“母亲不要奖赏阿棠，这是阿棠该做的。现在母亲可以告诉阿棠 是谁告诉母亲，妹妹出事了？”
见福乐不说话，楚棠继续道，“不过，她们说的是真的，我”楚棠凑近福乐耳畔，轻声道“我杀了她。”
福乐半天没回过神来，她以为两个孩子在怎么有隔阂，等长大了出嫁了也会好起来的，没想到，楚棠的心会这么狠。
“母亲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杀了她的吗？”不理会福乐的回答与否，楚棠喃喃自语，声音却刚好可以让福乐听到，“我剜了她的眼，拔了她的舌头，母亲不是夸她那双眼睛生得好吗？我偏要毁了她，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她就可以无忧无虑，我却要这么费尽心思地活着，这不公平。”
“她想跑，我让人生生打断了她的腿，母亲，阿檀哭起来可好看了，梨花带雨的。哦，母亲怕是只见过阿檀笑的模样吧。可惜了，母亲见不到那么好看的场面了。”
“畜牲，”福乐只是楚棠骂道。
“畜牲？你凭什么说我，你都对我做了什么？”说着，楚棠站起来，手里的碗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汤药四溅，脏了楚棠大红色的裙摆。
“你知道楚檀是怎么死的吗？我让人蒸了她。”怕福乐不知道什么是‘蒸’还是怕福乐不知道楚檀死得有多惨。又解释道，“就像蒸包子一样，一点一点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