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挽被围攻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般,对于这些虾兵蟹将,她还是不以为意的。
只要她愿意立刻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出去,但如今她已是能不杀人尽量不杀人,但人若犯我,还是我必犯人的性子。
“此人不是我杀的。”洛轻挽道。
“狡辩,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楼主自杀的?!”黄脸汉子冷冷道,“我们红袖楼虽说不是大门派,也容不得别人在这里撒野,你杀害了我们楼主,今天你非要偿命不可。”
“对,偿命!”后面的人已经涌入的越来越低,显然是刚开始进来的十几个人看见情势不对,立刻发了信号,后面跟进了大批人马。
洛轻挽挑眉看向黄脸汉子,冷冷道,“你一进来连看都没看,就知道你们楼主死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受了重伤,又怎么知道他不是昏迷了?莫非你一开始你就知道他必死无疑,所以一进来连看都不看就确定是我杀了你们楼主。”
洛轻挽随意几句却立刻让在场的人冷静了下来,所有人已经转向看那黄脸汉子了。
“这……这……你不要狡辩,那是因为我认出你了,你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轻狂殿女主洛轻挽,在你手下哪里还有活路!”黄脸汉子指着洛轻挽道,“此人就是一连杀害各派掌门那妖女洛轻挽,此人不除,必然会害更多的人,为了江湖正义,大家一起上,将她杀死,为死去的冤魂报仇!”
后面的人听到洛轻挽的名字,立刻愣住了,喧哗一片。
“她就是洛轻挽?”
“看起来年纪轻轻,就是她一连杀了十几个门派的掌门?”
“听说冀北双枪的孟家双侠,清风派掌门吴清风,饮绿山庄的封老前辈都是死在她的手里。”
……
一人一句话,场面如同炸开了锅一样。
“我确实是轻狂殿尊主,但你们说的人,还有红袖楼楼主都不是我杀的,我已经一年没有杀过人了。”洛轻挽说的是实话,但却并没有人理会她说什么,他们已经认定洛轻挽是凶手了,就绝不会听洛轻挽狡辩了。
他们刚刚所说的那些人,洛轻挽是一个都不认识,更不要说去杀他们了。
洛轻挽忽然想到凤绍焉的小师弟的死,难道是有人故意把这些人的死嫁祸给洛轻挽,想借刀杀人?
要知道谁若是得罪了绝杀门,必然是再也没有安生日子了。
洛轻挽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猎物一样,走进了别人的套里。
“对待这种不义之徒,不比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不知谁喊了一声,立刻所有人的斗志都被激了起来。
这些人都不算是高手,连二流都不算,但毕竟人多,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洛轻挽此时不想伤人也不行了。
洛轻挽脚勾住倒在地上的屏风,屏风带风朝最前面一排人撞了上去,那屏风重量不轻,立刻撞倒了前面众人。
乘此机会,洛轻挽一跃而起,已从众人头顶飞了过去,落在了石梯上。
“多说无益,就此别过!”
洛轻挽一扭头已飞了出去,只听后面有人怒叱一声,“哪里走!”
洛轻挽就觉得后背一阵劲风扑来,转身运气与掌击了出去。
哪想那人也有几手硬功夫,居然能接下洛轻挽这一掌。
洛轻挽人本已经退了出去,如今又被逼的站在了密室门口。
洛轻挽朝外面一看,院中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手中皆持着各种兵器。
那大汉手持的是一把九连环大刀,开山劈石的势头就朝洛轻挽砍来,洛轻挽知道这种硬功夫是不能硬接,只能双脚一滑,侧身躲过。
那大刀擦着洛轻挽的边就砍在了地上,竟在水泥的地上砍出了一道一寸深的口痕。
外面又冲进来三人,看得出来应该是这三人修为不低,所以此时让他们进来,毕竟兵多不如兵精。
其中一人使得是剑,一人使得是斧子,一人使得是双钩。
四人立刻通晓心意,将洛轻挽团团围住。
使剑的人招招毒辣阴鹜,而双钩也直取要害,而开山斧更是不讲洛轻挽砍成两半,决不罢休。
洛轻挽不愿伤人,他们却招招要洛轻挽的性命。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洛轻挽终于是忍不可忍了。
“岂有此理,你们这群人简直是食古不化,冥顽不灵!”
洛轻挽双手一拍,将那长剑夹在掌中,长剑立刻断成数段插在那使剑人身上各处。一只脚朝使斧人膝盖一踢,已将他膝盖骨踢碎,那人吃痛手中斧子脱落正好朝着使双钩的人肩膀削了下来,只听一声擦肩,那人胳膊被削去了一大片肉,而洛轻挽手中夹着的一端剑尖已插入了那使刀人的右手手腕。
四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不住哀嚎。
洛轻挽一跃上房梁,又跃上屋顶,“哗啦啦”的巨响,屋顶的瓦片摔得到处都是。
洛轻挽人已从屋内飞上了屋顶。
“在那里!”
院中的人指着洛轻挽,大喊着,无数暗器如雨点般朝洛轻挽打去。
只见洛轻挽几个起落,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飞了许久,洛轻挽见前面有一间破庙,后面也没有人追来的样子,洛轻挽便进了破庙休息。
破庙里的神台落满了灰尘,连里面的佛像金身也脏的不成样子。
洛轻挽坐在神台下面的一堆杂草上,她身上刚刚击倒了四个人,身上却连一滴血都没有染上,别说是血了,还是那么一尘不染。
洛轻挽摸了摸靴筒的短刀,这是墨澜寂的匕首,虽不是墨澜寂直接给她的,但墨澜寂对于洛轻挽拿了这把匕首的事情一直是默认的。
洛轻挽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就是这把匕首了,但刚刚她没有用这把匕首。
那四个人还不配。
那四个人看起来厉害,其实若不是洛轻挽一开始不愿伤人,又怎么能和洛轻挽打那么久。
若是洛轻挽一开始就抱着杀人之心,早就一刀一个和宰鸡一样。
洛轻挽尽量舒展开自己的身子,细细回想着这一切。
从头开始梳理着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几个月前,有人假借洛轻挽的名号,在江湖上杀了不少掌门和名侠,而三个月前绝杀门的小师弟被杀,所有证据也是直指洛轻挽。
看起来这两件事请应该是同一批人所为,那么那些人杀害小师弟,应该只是为了单纯栽赃洛轻挽,而杀谁其实都是一样的。
那个人的目的应该是要借刀杀人,除掉洛轻挽。
但他既然有那么大本事,杀掉那么多掌门和威名显赫的大侠,甚至能进绝杀门山谷杀人,为什么不知道来找自己呢?
看来他可能是不方便亲自动手杀洛轻挽,才要布这个局。
洛轻挽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红袖楼楼主死前说的话。
红袖楼楼主话说到一半忽然被杀,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显然那个人不想让红袖楼楼主继续说下去,那么那个人也许就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凶手。
那红袖楼楼主说道绝杀门前两位大师兄和二师兄之死看起来极为愤慨,难道他与绝杀门有什么关系?
他后面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小师弟是死在谁的手里了?
洛轻挽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才想起有些饿了,手摸了摸肚子,摸见衣服里面有东西,掏出来才想起来是之前从小师弟房间里找出来的那份信。
洛轻挽又拿出来看了一遍,短短数字,又没有指名道姓,实在看不出什么。
从信上只能看出,小师弟拜托这个温弈帮他调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牵扯到一个“事关之人地位非常”之人,所以必须要当面见小师弟,虽然不知道小师弟到底见了温弈,但按时间小师弟就是收了信后死的。
那么小师弟的死会不会和这个地位非常之人有关呢?
这个人是谁呢……
不管这个人是谁,此时洛轻挽已经不能置身事外,那人既然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洛轻挽保证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洛轻挽觉得在此地想也没用,不如去找找这个温弈。
但人海茫茫,就算知道他是锦州人氏,也如同大海捞针。
不过这倒也难不倒洛轻挽。
洛轻挽掏出轻狂殿的联络烟火,又收了起来。
如今轻狂殿的一切都太过扎眼了,还是用天诛堂吧。
洛轻挽派天诛堂立刻去查一个温弈的人,洛轻挽的命令,自然没有人敢多问,立刻派所有人开始去查。
天诛堂成立时间远比轻狂殿久远,分系庞大,自然对于一些事情的处理,比轻狂殿更轻车熟路些。
不到半个时辰,立刻就有人来报。
“启禀堂主,已经查到了,锦州城内只有一人叫温弈,家住城南红叶胡同。”黑衣人毕恭毕敬跪在洛轻挽脚边道。
“恩,知道了,退下吧。”洛轻挽道。
黑衣人立刻消失,破庙里只剩下洛轻挽一人,如同刚刚只是一阵风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