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荣修武站起身,“阿武遵命!”
窦元曦:“再有,有关撤退一事,随时会有变化,你可要及时做好部署。”
荣修武:“是!”
那苏影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眼一闪道:“怀玉,既然景霜便是朱雀,不如与之相认一同返回郢京?”
听得这般话,荣修武眼扫去,眼内闪了嘲讽。
苏影文文静静,但也不怕荣修武,回瞪荣修武。
窦元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眼光落在苏影脸上,那眼光似乎有些意味:“苏影,往后可得听阿武的,你可记下了?”
苏影连忙垂眼:“奴婢记下了。”
“你所言……”窦元曦手轻轻有节奏地敲石桌面,“方才我所言皆是推测,未经验证,如何敢与之相认?”
苏影抿抿嘴,垂着眼回道:“是,奴婢妄言了。”
窦元曦手微顿,嘴角一动浅笑:“你不必拘谨,有话当应说,所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
苏影脸微红:“奴婢不敢,奴婢岂敢在、在怀玉面前妄言?”
窦元曦乜眼向荣修武:“阿武,你看你,别动不动不用那吓死人的眼光看人,人家姑娘家害怕。”
荣修武可不知窦元曦的心思,直言道:“她害怕?怀玉,您说笑呢?”
窦元曦笑着道:“武功再高那也是姑娘家嘛。”
荣修武唇轻动:“没觉着她是姑娘家。”
听得这般评价,苏影猛地抬眼看他,那眼光可是带着刀子的。
王上面前,荣修武不敢孟浪,仅是眼睛向上看。
窦元曦又笑,她是想搓合这二人的,一是不希望荣修武浪费年华在她身上,二是也希望无爹无娘的苏影有个好依靠。
“阿武,你身为男儿,让让女子嘛。”
荣修武不明就里也没想那般多,垂下眼:“是,阿武知道。”
窦元曦正色:“回到方才所言,为何不能轻易与景霜相认,仍有另外一种可能。”
荣修武与苏影都不再闹别扭,齐看窦元曦。
窦元曦纤纤玉指轻轻一敲石桌面:“诈诱!”
荣修武眼一闪,惊骇:“怀玉所指,萧峰设此局诈诱怀玉您?”
苏影还无法想通,疑惑地看着窦元曦。
窦元曦看荣修武的眼光有几分赞许,她站起身缓步至亭边站住,双手负于身后:“该是萧太后之意,这萧太后,莫小瞧了她,其实这一切尽在她掌握当中。乐成国大王,不过是个摆设傀儡。那日萧太后宣称建黑云都,只字未提大王,那大王在她眼中如同无物,眼见我陈国女王执政数十年,想必是心痒了。南宫鹤被萧峰救了,当日他能惑我家姐,今日便可惑她萧太后。韩不疑为何听命于萧太后?南宫鹤、萧太后、韩不疑三者间是何干系?想来亦不会简单。我那日在东院王府直言与东院王有情,此事萧太后必知,这一夜之间又出现一个吕十一,萧太后岂是愚钝的?萧太后放我入内,一则是笃定韩不疑不受我影响二则是她想捉大鱼,鲁国!”说到此她微顿,定定看天空那随风飘移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