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萧却是无声的笑笑,“沈公子误会了。”
秦昭昭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应该把玉珏的事情告诉沈卿远才是。
但话还未出口,便被夜萧打断了。
“夜某是觉与秦姑娘甚为投缘。姑娘一个弱女子办案,若身旁没有个会武艺的男子保护,怕是于安危不妥。”夜萧缓声道。
“关你什么事啊,我说你是不是闲的啊,还是你看上我们家昭昭了啊。她啊,就不劳你这位武艺高强的大侠费心了,只要有本公子陪在她身边便好!”沈卿远一把将她揽在了身后。
他面上带着隐隐的怒气,一副大有不给任何人亵渎的意思。
秦昭昭有些懵,这事情怎么好似变成抢人的场面了?
方才她正要说玉珏的事情,却被夜萧给打断了。
想来他可能并不想要他人知晓这件事情。
“好了,打住!”她从沈卿远的身后站出来道。
“昭昭,我看他根本就是对你别有用心!你可千万别被他这张脸给迷惑了。”他愤愤道。
什么脸,人家长得好看不行吗?
秦昭昭对他翻了翻眼。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夜公子帮了我不少忙,不但救了我一次性命,还为这案子寻到了些线索。我觉得夜公子所言很有道理,我正好缺个帮手,夜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吧。”
“什么?还留下来?你是想把他留在你衙门里,跟你睡一屋?”沈卿远咆哮道。
她有些尴尬道:“你胡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夜公子就是我的帮手了。”
阿瑶在一旁双手环胸看着,冷哼了一声。
夜萧微倾身作揖道:“多谢秦姑娘收留。至于住宿方面,夜某自是不敢多叨扰姑娘。我与阿瑶在客栈已有住房。”
秦昭昭道:“那便好。”
沈卿远嘲讽道:“原来是从外边儿来的,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昭昭,我觉得此人不可信。你要是缺帮手,我可以啊。再不济,我多派些人跟着咱们,你就不会有危险了。”
“派很多人跟着啊?你是想让我爹发现,还是想让全街市的人瞩目啊?”她呛道。
他顿时语塞,吞吐不已。
见他无话,她便对着夜萧与阿瑶一礼道:“今日,多谢两位了。”
“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应该的。”夜萧显得很是礼貌。
她平添了一份好感。
秦昭昭说道:“我爹现已在城中差人寻找各个铁匠铺了,看能不能打探出那弯齿刀的消息。”
沈卿远寻思着问道:“这玩意儿是怎么来的?”
她看了一眼夜萧。
“是阿瑶在林间拾到的。捡起时,上头还残有血迹。”他不缓不慢道。
“哦我知道了!昭昭,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决定让他帮你的对不对?”沈卿远一拍手,欣喜道。
正是因为他无意间发现了此线索,所以才觉得可用。
昭昭肯定就是这个想法的,对。
哪知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道:“夜公子与阿瑶姑娘今日帮了我大忙,改日我一定请二位吃饭。”
“秦姑娘言重了,夜某也只是碰巧罢了。”他笑了笑。
沈卿远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花言巧语。他在心底哼了一声。
无话间,秦昭昭笑着开口道:“今日天色也不早……”
“大人,大人!大小姐她好好的在房里头待着呢!”张捕头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急切。
沈卿远暗道不妙,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立刻对着几人道:“我爹来了,你们赶紧走,千万不能让我爹知道!”
夜萧礼去,与阿瑶一个轻功便翻出了墙外。
“你怎么还不走啊!”秦昭昭对沈卿远道。
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道:“你让我怎么走啊,我又不会飞。”
她四处看了看,说道:“你赶紧藏好啊,随便找个地,快啊!我爹他马上就来了。”
秦简正一副兴师问罪的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张捕头一路阻拦一路说着好话。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知道秦昭昭在做什么。
“你不必再多说了,本官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好女儿!”他冷哼了一声。
眼看着人就要到了,沈卿远也无处藏身,一时急下,忽觉一道身影翻了进来,将他整个人给带出去了。
他想问是谁,却感到唇上覆上一阵冰凉,乃是女子的手,紧接着上头便传来细声道:“别说话!”
院子里头,秦昭昭顿俨然松了口气,她方才瞧清了人脸,是阿瑶。
一定是夜萧吩咐的。
秦简来到女儿的房外,张捕头受到他的眼神示意,便轻叩了叩门,询问道:“大小姐,你在里边吗?”
随着房门的亲启,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来,她笑眯眯的问道:“爹爹,怎么了?”
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拂袖道:“你今日午时去了哪里。”
她一副无辜道:“就在房里啊。”
“胡说!那你这房门上的锁呢,又去了何处?”秦简质问道。
秦昭昭眨眼想了想,道:“爹爹,女儿真的一直待在房里头,没有出去过啊。”
他看着面前人儿穿的不整的衣裳,一双老眉横着,道:“你别以为爹爹什么也不知道,就可以瞒天过海。你看看这里头,穿的是什么!”
她立即低头一看,暗道糟糕。
方才听到爹爹过来的脚步声,她一时急的便随意将外衫套好,却还是露出了捕快衣裳的领头来。
眼看着就快要瞒不下去了,她便换上了一副撒娇的模样。反正这招对爹爹还是很有用的。
她拉着他的胳膊晃道:“爹爹,女儿不想待在衙门里,太闷了。女儿就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爹爹你想啊,女儿生得这样貌美如花,若是以女子装束出门,岂不是更惹贼人惦记?女儿近日变得越来越茶不思饭不想了,连这午膳都用不下,于是便想着以一身捕快的行头走在外头,就无人敢造次了,也好让我趁此散散心啊。”
她一边说,一边将脑袋搁置在爹爹的胳膊上,撒娇道。
哪知秦简却厉声道:“你这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