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迟疑了一下,说:“那行,我这就去给沈公子叫来。”
秦昭昭三步作两步的来到他面前,问道:“你觉得很有可能在这里?”
沈卿远点头道:“这王氏铁匠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了。过会我就试探试探问问,反正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再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她折回。
夜萧忍不住问道:“秦姑娘打算做什么?”
秦昭昭解释道:“上回夜公子在林间拾到的那枚铁器,我想在城中的铁匠铺子里问问,好得到些可靠的线索。”
他默声。
这时候,那王湛带着一名铁匠过来,介绍道:“这就是我们这边最出色的打铁师傅,沈公子你有什么要求就都可以跟他说。”
沈卿远略一个作揖道:“幸会幸会。”
铁匠师傅老李受不起,连忙回礼。
“这个,那我们找个地好好说说?”他问。
王湛左右看了看,道:“行行行,当然行了。那老李,你就好好听沈公子说的,他让你怎么打你就怎么打,我就先过去看看那帮人。”
“那真是多谢王公子了。”沈卿远放慢语气道。
“小事,小事。”他讨好的笑着。
下去的时候,蓦然又换了副脸色,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轻哼了一声。
铁匠老李黝黑的脸写满了疑问。
沈卿远噢了一声,把图纸拿了出来递给他,说道:“在此之前,我想问问。有没有人来过这里,找你打过这枚铁器。”
老李接过,瞅着上头的图纸,眯了眯眼凑近看。
“未曾见过。”他摇头,递还给他。
秦昭昭在不远处听着,听不太真切。
夜萧说道:“说是没见过。”
“你听得到?”她问。
“习武之人耳力比较好。”他淡淡道。
沈卿远有些失落。
铁匠老李道:“那沈公子,要怎么打?”
他瞅着图纸。
“改日吧,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得去处理。”
老李哦了一声道:“行,沈公子您慢走。”
等沈卿远走了,秦昭昭与夜萧便也跟着出去。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
秦昭昭解释道:“是我让夜公子陪我一起来的。”
这下沈卿远就更加委屈了,他这么尽心尽力的陪她找线索,可她呢,居然背着他跟别的男子在这里私会,哼!
夜萧正了正色道:“如果夜某在此,对沈公子有诸多不便,这厢便告辞。”
她连忙制止道:“你别管他,他就这样。”
沈卿远来气了,什么叫他就这样?
这时,王湛忽然走了出来,发现他人还没走,骇了一跳,忙定了定心神问道:“沈兄这是……”
几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噢我倒是差点忘了,还没请你们上我府里头去吃顿赔罪膳呢。这刚好也到午时了,老张,备马车。”王湛自顾自说道。
“王公子不用客气的。”秦昭昭急道。
“既如此,那王兄的好意我也就心领了。”沈卿远一口答应。
她干瞪了他一眼。
皇宫内。
秦简由婢女代传,面见皇后。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他深深的叩拜行礼。
“平身。你们都退下吧。”她遣散了殿内的下人。
皇后淡淡饮了口茶水,不缓不慢道:“秦大人此番来面见本宫,可是本宫交待大人的事情,有着落了。”
秦简迟疑一瞬,实话实说道:“回皇后娘娘,老臣暂未发现有关此事的线索。”
“什么?”她放下杯茶,面上带着点点不悦道:“再过几日公主便要出嫁了,若此事不能够妥善的处理,介时公主的安危,将如何保证?”
见到底下的人悻悻然,她便拢了拢袖,继续道:“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原委,皆一五一十的告知本宫。”
一炷香过去。
秦简皱着老眉道:“此案太过于蹊跷,那具焦尸的头颅至今未寻到。”
皇后眼里透过一抹精光,道:“本宫已将此事的风头暂时压制了下去,无论如何,圣上都不能够得知此事。”
最后一句,带着点点的威胁。
“本宫命你,在公主出嫁之前,定要将此案速速了结。秦大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宫的意思。在这个京城里,就没有你秦简办不成的案子。”她似有若无的暗示着。
秦简沁着个头,道:“皇后娘娘的意思,老臣明白。”
离开皇宫之前,他讨要了一份那死去的无头妆娘的底细。
踏上了马车,脑中渐渐浮现起方才皇后所暗示他的话。
自来办案都需要充足的时间。
但此事太过突然蹊跷,又牵涉到皇家,距离公主出嫁也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
现下这些疑点重重,云里雾里的,半点案件的眉目都没有。
他要如何在那之前快速的将案子了结?这无非就是让他寻个替罪羊,来瞒天过海罢了。
“秦大人慢走。”婢女在一旁客气道。
马车朝着宫外的方向离去。
此间,王府。
秦昭昭等人下了马车,受管家的招待一路去了正厅。
王湛嘱咐下人去多备些好菜好酒来招待。
“里面请。”管家伸出手,恭敬道。
沈卿远踏进门槛,看着这周围的布置不由得感叹道:“这小子可真会过啊。”
“哎,这府里头就他一人住?”他又问道。
管家面带微笑,说道:“只有我家公子一人。”
他点了点头,眼神扫视着,心下了然。
秦昭昭与夜萧就座,有侍女过来奉茶。
沈卿远两手插在腰际,眉头深锁问道:“他一人住那么一大府邸,不闷啊?”
管家恭身陪笑着,也不语。
王湛走了进来,命那些下人们赶紧将酒菜都端上来,好生伺候。
除此之外,还将自己养在府里的几个陪酒美人唤了出来。
“这位公子,我敬你。”一个来到夜萧身边,娇滴滴道。
“不用。”他淡淡的推辞。
沈卿远则是毫不避讳的左搂右抱,跟王湛一个浪荡德行。
秦昭昭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