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了。”
“是啊，他们来势汹汹的，谁仔细看啊。”老鸨接道。
秦昭昭皱了下眉。
“我要进去，快放我进去！老子要告顾青，他把我害成这样，险些死了。幸得老子捡回一条命来，快放我进去！”
一阵吵嚷声从外头传来。
张捕头连忙出去看了看，与捕快把闹事的人带了上来。
来人蓬头垢面，面部黑脏，浑身泥泞未洗。
秦昭昭看着人身形有些眼熟，方才听其嚷嚷的声音也好似在哪里听过。
“你抬起头来。”她命令。
“女捕快，我是张士城啊！你认得我的。”他将面上的发都拨开，露出脸来。
很明显的能看到五官面容，只不过漆黑了些。
堂上的秦简问，“怎么回事。”
秦昭昭险些唤了声爹，骤然改口道：“大人，这便是那日妓馆被人带走的张公子，张士城。”
一席话落，堂上震惊。
老鸨与翠翠探着脖子瞧着。
那李公子与李府的小妾也着实惊讶，冤屈更是甚。
“大人，你且让他道来。我几时雇打手打他，几时将他带走了。现在他人就在此，大人不妨好好问问，以证我清白。”
秦简落下惊堂木，道：“张士城。事情究竟如何，还不快跟本官从头道来。”
浪荡子指控道：“大人，这件事情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不认得这什么李公子，李公子也不认得我。大人，我现在怀疑一个人，一定是他在幕后捣鼓了这件事情。”
“什么人？”
“顾府的大公子，顾青！”
“顾青……不可能。”李柄不敢置信，忙问道：“你是怎么能够确认，就是他命人做的？”
可他根本就没有得罪过顾青，怎么会……
浪荡子指着自己道：“大人。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顾青所赐。那日在妓馆，他暗中命人雇来打手，假装是李公子的人，以此激怒了我。将我从妓馆带走，喂了我那昏睡药，而后把我活埋了扔在坟场。幸得我命大，昨夜一场大雨，让我醒了过来。才得以死而复生！”
李柄被震撼到了。
如果张士城所说无误，那昔日的好友，竟是背地里暗算他的幕后黑手，这简直无法让他相信。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有一事。”
浪荡子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道：“那顾青，他杀了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错愕不已。
“你说，顾青杀了人？你怎么知道。”秦昭昭问。
他冷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女捕快你还记不记得，那日在妓馆，我无意冒犯了心莲姑娘。哪知准备回去的时候，就被人以麻袋套了住，暴打了一顿。听他们口中所说大公子，我就知道是顾青！他是给心莲出气的。”
“当夜，我不服心，正准备带着打手去讨回来。但没想到，夜半三更的，心莲怎么会来？她一人来到顾府，竟与那顾青私会。”
秦昭昭认真听着。
他继续道：“当时，我正躲在后墙外头，遂听他们说话十分清晰。”
“我就听到顾青说人是他杀的，让心莲不要担心。我前思后想，到底谁死了。才想到，有一段时日，与我同在太学院的三位，常常去骚扰心莲。想必顾青一定是对那三人中的一个，下了毒手。他们三人失踪至今，都无消息。大人，你可一定要好好查啊！”
浪荡子痛恨至极，该死的顾青，和他抢女人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害他。
“如果不是我命大逃了出来，怕是已经死了！顾青他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根本就没有把京兆尹大人你放在眼里啊！自以为永远不会被抓到的蠢货。害人终害己，他也不怕冤魂来报！”
说着，他狠狠的啐了一口。
听其言完，老鸨与翠翠吓得哆嗦。
那李府的小妾宽慰着李柄，道：“夫君，是那顾青陷害的你。”
秦简沉了沉，吩咐道：“立即派人去顾府搜查。”
“是，大人！”
秦昭昭也一并跟了出去。
碍于身份，秦简不好发作，只得任由她去。
张捕头带着捕快，来到顾府外头，重重拍门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老管家一听，心里发虚的很，连忙去正厅通禀了顾青与顾元，道：“大公子，二公子。好像是衙门的人来了。”
他在门缝里瞄到。
顾元心下虚的慌，自乱阵脚。
而顾青则是平淡坦然，道：“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让他们进来。”
“可，可是……”老管家犹豫。
“放他们进来。”
顾青的眼神锐利的扫向他。
老管家连应道：“是是。”
府门被打开，张捕头与等人进去，捕快厉声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这，这。”
其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昭昭拿出衙门的令牌，道：“京兆尹办案。还请配合。”
老管家点点头，道：“请，请进。”
这厢，来到了池边等候，她道：“去把你们家大公子与二公子叫过来。还有你们府上大大小小的下人，全都召集过来。”
“愣什么！快去。”捕快催促道。
“是，是。”老管家不敢不从。
张捕头嗅了嗅，道：“大小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秦昭昭已经对此香味麻痹，经他一提醒，才想了起来。
“我看，是臭味啊！”捕快说道。
“怎么是臭味？分明是香味。”
“我闻着，也是，又臭又香的。哎，这池子里头，是多久未清理了。”捕快无意道着。
秦昭昭眼神定向池中，上回沈卿远说这里飘着死鱼，现在已经没了。
——
片刻，顾青与顾元来至，老管家带着府上诸多下人一并，站在了一旁。
“大公子。你们府上这池子，怎么臭的慌啊。这府上其他嘛，倒是香的异常。这是个什么理？”
她有意无意的问着。
“姑娘。实在是因为，前几日我养的一池子鱼忽然都死了。臭气熏天，一时没法清理池水。这臭味熏的慌，遂命人找来了许多香料遮盖。让姑娘与各位感到不适了，请见谅。”他彬彬有礼道。
秦昭昭顺着他的话，问道：“好好的鱼，怎么就都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