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小语你除了阵法有所精通外,没有其他的自保能力,万一阵法失效或是延迟,那后果不堪设想。”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鳞语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能够反驳我的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闻人湘婷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出自己可以前去勾引熊三,但她不会迷魂术,就算成功了,也只能是把熊三打晕了带回来罢了。
“可是除了我…没有别的人选了啊…”鳞语还想最后争取一下。
我勾了勾唇角,“怎么没有,我不是人吗?”
鳞语一脸震惊,储蔚然皱眉,“小茵,你又不会迷魂术,你去干什么?别捣乱。”
格雪苒正想自告奋勇的开口,被我打断了,就她那个臭脾气,见到胸大的第一眼就能打起来。
“我是不会迷魂术,我擅长遁地术啊,我也没说我一个人去,鳞语负责对熊三实施迷魂,而我保护鳞语的安全,若有发现情况不对,就及时逃走。”
储蔚然见我说的有条有理,而且这也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办法,思前想后,只能无奈的同意了,我和鳞语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坚定。
邀月楼最近新来了两个花魁,是一对双生姐妹花,蒙着面纱看不清真容,但是瞧那身段,必定是个美人无疑。
姐姐一道剑眉,配上细长的双凤眼,束着马尾,穿一身短袖劲装,光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摊上舞剑,英气逼人。
妹妹一弯柳叶眉,水汪汪的大圆眼,披着长发,额间坠着一枚水晶,穿着薄纱长裙,坐在那里抚琴,气质婉约。
姐妹俩一柔一刚,阴阳互补,倒是意外的取得了许多客人的青睐,每场舞蹈定是座无虚席,满堂喝彩。
熊三在包厢内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那些男人们一个个像闻着腥味的猪一样,疯狂的冲着台上表演的女子欢呼尖叫,还有人将一颗银锭恶意的丢向台上。
我顺势一下腰,伸手用剑尖一挑,把银锭击飞,稳稳的转换到下一招上,那些男人仿佛从没见过女人一样呐喊声更大了,我皱了皱眉,厌恶的看着台下的男人,手下舞剑更加用力,破空声鳞语都听见了,我在心里腹诽:这些可恶的臭男人……
鳞语担忧的望向我,还好我没有受伤,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她放心的低头抚琴。
熊三一脸玩味的看着舞台上的我,猥琐的摸着下巴,对着旁边一脸媚笑的老鸨指了指我们,又顺手摸了一把老鸨丰满的胸口,老鸨会心一笑,表示自己明白了。
熊三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眼里却透着志在必得的欲望。
我舞剑时偶尔撇过几眼,看到他那副神情,就明白鱼儿已经上钩了,我假装舞剑背过身去给鳞语使了个眼色,鳞语了然,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我们在后台卸下头上精致的发簪和首饰时,老鸨梅姐从后门进来,花枝招展的扭着腰过来。
“哎哟,我的林茵林语姐妹花们,可是又大喜事要告诉两位。”梅姐笑得一脸暧昧。
“噢?什么事?”我卸着眼影,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邀月楼的大主管看上两位的阴阳舞,邀请两位前去他府上表演呢,那可是位大财主,想必到时候打赏可是十分丰厚的。”梅姐说得天花乱坠。
鳞语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大主管?难道是传说中狂虎帮的帮主熊三吗?”
梅姐愣了愣,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在奇怪我们怎么会知道,我温和的笑了笑,“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消息,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算不得真,梅姐,难道是确有其事?”
梅姐迟疑的点点头,心想反正我们也马上就要去熊三的府上,让我们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瞒你们的了,没错,狂龙帮的帮主熊三就是邀月楼大主管,此事乃是楼中心照不宣的秘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浪蹄子顺嘴说了出去,要是被我发现,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梅姐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收敛了,转而换上惯有的媚笑。
我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心想这个梅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语姑娘不用害怕,熊三主管人十分温和,只要你们把他伺候好了,保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没有啊。”梅姐看鳞语的表情有些害怕,知道可能刚刚的狠话吓到她了,所以把语气放轻了些。
“我们明白,梅姐,你是来通知我们几时去熊府的吗?”我打断了梅姐诱导我们的话。
梅姐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头,恍然道:“瞧我,连来的正事都忘了,该打!哈哈……林茵姑娘,吃完晚餐过后,熊府会派人来接两位姑娘入府,两位姑娘做好准备,不要丢了我邀月楼的脸面。”
“梅姐说的是,我两知道分寸的。”我谦虚的应着。
到了夜晚,我和鳞语梳洗后,穿上特制的服装,鳞语还在身上喷上了一点点加了迷幻药草的香水,以防万一,增加成功的几率。
我们坐在熊三派来的马车上,车厢里什么也没有,木质的地板硌着我们的腰杆有些酸痛,没有姚家的马车舒适,果然论古代马车的舒适程度也跟现代汽车一样要看品牌的,姚家的马车绝对可以媲美马车中的宝马了。
一路颠簸到了熊府,我扶着鳞语下了车,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彪形大汉坐在大堂等着我们,大堂前临时搭建了一个戏台,戏台四周都围着薄纱,随风轻轻飘扬,我们一上台,熊三就一脸猥琐的将我们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还露出满意的神色。
情况跟我们所设想的有些出入,鳞语有些慌张的看看我,眼底满是询问,我舞着剑,一边大脑飞快运转,思索着下一步解决的办法。
四周都是薄纱,根本遮挡不住身形,舞台两侧还站着守卫,熊三坐在一把太后椅上,离舞台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