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视角)
里昂的步子在此止住,他扫视了四周然后安然看向我:“好了,就送你到这里。”
“一起?”
“我会在附近的,再说你要是搞砸了和卡特的关系,小心自己最后可拿不到资料。”他露出牙齿咧嘴笑着。
“好吧,你自己小心。”
他微微笑着,然后走进闹市中去:“嗯。”
之后的五天里我都来到波文的办公室替他处理一些基本的文件,对了,没见到他的人。因为他去港口处理从大西洋飘过来的S-virus尸体,我询问了组织里认识的人后知道是几个新人和伯恩一起去调查这件事,按理说S-virus不可能会以这种形态漂洋过海,只有火焰能杀死它。如果是在海里,它还可以占据其他海洋活物的躯体。。但是我现在不是能够考虑这些事情的处境,做完波文交代我的事,我开始在他的办公室里翻找病毒的研究资料。波文这个人,他喜欢把任何事情都布置得井然有序,可也不像是劳伦斯那样强迫症一般的干净,而是带给我一种中庸的感觉,让我不禁觉得反胃。这时一个人影从侧面的窗户里翻了进来。
“我希望你知道你走正门是正确的。”
里昂装作无辜的样子一摊手:“我也想这么做,可是我怕遇见了熟人,他们肯定会因为我的‘诈尸’而吓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这么贫嘴了呢,肯尼迪先生。”我调侃了他一通,“既然来了就帮我一起找S-virus资料。”
可是他并没有动,而是自顾自地开始满房间的走起来。
“你在做什么?”
“伊夫说我可以感知同类,我试试能不能找到样本。”
我搜了一遍书架,又看了波文的密码箱,忘了说他设置的密码真的很白痴:“活了那么久还真是什么稀奇的事都能听到,如果你连S-virus的纸质资料也能感知那就好了。省的咱俩这么费心。”
正当我这么说的时候,他拉开抽屉试图去按下最里面的一块看似污渍的区域,而就是这么一块不起眼的小污渍打开了办公室后方的地板。尽管那是一块很小的区域,但是我还是能用钩子把那文件盒取出来。
“是这两件吗?”里昂凑在我旁边看我翻看研究资料。
我拿着资料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资料是真的,不过这样本我可不敢确定。对了,你怎么会想到去按那个污渍?”
“我以前为劳伦斯做事的时候,当我走进他的办公室而他又恰好没注意到我来了,那抽屉总是开着。并且像劳伦斯这样一本正经的人,就算是皮鞋上有一颗灰尘都会不满,何况是抽屉里的污渍。”
“那么我更加能确定这份资料并不属于波文,可能连波文都不知晓它们的存在。这个文件盒已经保存了太久而没有被打开过。”
门外的说话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拉斯科小姐在吗?”
“是的。有事吗?”
“威廉姆斯先生要我告诉你,今天是你最后一天的工作日。”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他。”
确定门外的人已经离开后,里昂一屁股悠闲地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我靠在他的椅背后面,瞧他一副闲适的模样。
“怎么,还不打算走了?”
他仰起头和我开着玩笑:“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
傍晚,我和他一同离开波文的办公室,路上却遇到了捧着花束站在街边的卡特。他径直朝我走来,未说一句话,只是郑重地把花束送我的手里。这样的举动弄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卡特立即离开了。我低下头看,是一束百合花。
“Lily(百合花)?”里昂也满眼的疑问。
成功结束了这次的任务,我们在几小时后返回了组织。不过也是侥幸,像里昂这样插手别人任务的人一般都会被惩罚,不过看在是里昂帮助我找到的任务目标,唐纳德才松口没有做任何处罚。然而我们在休息区碰到了伤痕累累的伯恩。他捧着一杯咖啡安安静静坐在公共椅上。
“出什么事了?”我坐到他身边问。他的眼神依旧锁定在地板上,他一声不吭。
“是修出事了吗?”
伯恩摇摇头,为了避免我们继续做错误的揣测,他还是打算和我们谈一谈。
“那任务就是个骗局。”他说完这句话又开始了大段的沉默,就在我们再次张口准备询问他又接着说,“我们在港口找到了那具尸体,可是经现场检测那并不是携带S-virus的尸体。事情还不止那么简单,没过一会儿,那尸体居然自己爆炸了。在他们忙着援助受伤的同伴的时候我看到海面上似乎飘着什么,我游过去一看,那是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如果你抓得到我,就来试试,唐纳德。有人在挑战唐纳德的极限,难道不是吗?”
“你把横幅的事情告诉唐纳德了吗?”
“嗯。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就叫我回来休息了。”
里昂拍了拍伯恩的肩膀安慰他道:“不要太纠结这些,之后慢慢会知道幕后的。”
“劳伦斯会不会其实没有死?他会不会只是躲在哪里继续看我们的笑话?你看那次汉斯不知就被什么人侵入组织后袭击了。。之后又是很多有虚假消息的任务出现,组织不可能提供假消息,那么就是有人在制造假象引诱我们!”
“伯恩,我眼睁睁看着劳伦斯被绞成肉泥。”里昂对他说,“这个世界本来就像是金字塔,如果有人从塔尖掉下来了,那么肯定会有新的人物占据塔尖。现在我们光揣测是没有用的,只能等或者一步步揭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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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法罗视角)
那么多天,肯尼迪和艾达王都不在家我老布可真要舒服惨了呢,我想躺在沙发上吃玉米卷就躺在沙发上吃,想把脚担在茶几上就担在茶几上。真自在。组织里那个神秘兮兮的BOSS居然限制我自由出入外界,哎呀我憋在这小两口的家里还真是难受。我拿起遥控器又调到脱口秀节目,继续大吃特吃零食,他们俩人就在这时一起回来了。我尴尬地把脚从茶几上放了下来。
“哟,又有人给艾达王送东西了,还是百合花!”艾达王没心思搭理我,顾自把花放到餐桌上准备上楼去,肯尼迪还背着她给我打“闭嘴”的手势呢。
“那个丝带上的s是啥意思?”她愣住了,回过身来询问我什么s。
我伸手指着那包裹花束用的丝带,布法罗我虽然年纪开始大了,眼神可还不错。
“跟上次那个卡片上的yo一拼刚好拼成soy。”我嚼完玉米卷吧唧着嘴说。艾达王走到我面前,她看起来对我刚才的胡言乱语很感兴趣。
“是西班牙语的soy?”
我害怕我猜测的结果有误,于是也不敢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你觉得是就是吧!没准每个男人送女人礼物的时候都喜欢在上面写点什么玩意儿,只是刚好能拼起来而已。错了你可别找我啊,我就乱说说。”她扬起一边的嘴角笑了,说真的这女人虽然对我挺冷淡的,不过养眼。她和肯尼迪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我再次“独霸客厅”。
“我觉得布法罗说得也不无道理。”艾达拿出上次尾崎源送于她的卡片对里昂说。
“soy在西班牙语的意思是‘是’,但我也猜不出具体的意思,是卡特?还是尾崎源?或者两者?没准又来下一张卡片否定两者。”
艾达盯着卡片喃喃自语:“已经很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