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视角)
总之呢,我被分配到照顾卡拉的这个任务后我就没怎么好好地合过眼。像这种半夜在自己房间里睡着的时候,然后被伊夫一个电话催去照看卡拉的情况真是不能再平常了。我用锁打开艾达的房门,扑面而来的气息,这个卡拉怎么身上的味道都和艾达那么像,真教人郁闷。她背对着我侧躺在床上,任手指在床单上随意掠过。S-virus的副作用其中一个就是会使宿主失眠。
“你想吃点什么吗?”卡拉扭过脸来看到了我,不对,是一脸倦意的我。
“你睡不着的时候有吃夜宵的习惯?”
我立即否认了她带有调侃意味的话语:“没啊,我只是以为你吃饱以后会好睡一点。”她被我的话给逗笑了,那双黑色的眸子笑起来的时候还亮闪闪的,实在是很迷人。
“谢谢,不过我不吃夜宵。”我不以为然,坐到了床尾去。男女之间的最安全距离应该是一米没错吧,何况这比一米还多。如果卡拉要是邀请我再坐近一点我也不介意。
“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这可得归功于我辛勤的照顾。”我用一贯厚脸皮的语气说着话,使她的心情能够变得愉悦一点。而且这也的确有用。卡拉浅笑着,她略带忧愁的眼神从湿润的眼眶里飘出来,准准戳进我的心里。
我眨眨眼,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向前倾着说道:“你刚才的眼神令我想到了波德莱尔的一首诗,念给你听吧?卡拉。”
“听起来不错。”
我清清嗓子开始念道:
“猫
躺在我的心窝吧,美丽的猫,
藏起你那锐利的爪脚!
让我沉浸在你那美丽的眼中,
那儿镶着金银和玛瑙。
当我的手指慢悠悠地抚过
你的头和弹力的脊背,
我的手感触到你那带电的肉体,
全身沉于欢悦而陶醉,
我的面前呈现着她的身影;
她的目光,像你一样,可爱的猫,
放射出阴冷、神秘刺人的光芒,
从她的脚直到她的头,
一股淡淡的,令人战栗的幽香,
在她褐色肌肤的四周飘荡。
躺在我的心窝吧,美丽的猫,
藏起你那锐利的爪脚!
让我沉浸在你那美丽的眼中,
那儿镶着金银和玛瑙。
当我的手指慢悠悠地抚过
你的头和弹力的脊背,
我的手感触到你那带电的肉体,
全身沉于欢悦而陶醉,
我的面前呈现着她的身影;
她的目光,像你一样,可爱的猫,
放射出阴冷、神秘刺人的光芒,
从她的脚直到她的头,
一股淡淡的,令人战栗的幽香,
在她褐色肌肤的四周飘荡。 ”
当我徐徐吐出那些意味不明的话语来时,一阵烫人的火热爬上我的脸颊,使我在最后的几段里嘴唇开始情不自禁地打颤,磕磕巴巴地诵出了这首诗来。我为什么要脸红呢。卡拉沉默地望着我,我难免不自在,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房间里的摆设。
“所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是猫吗?”卡拉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猫一样,‘放射出阴冷、神秘刺人的光芒’?”
“你也可以选择省略掉‘阴冷’这个词,其他都很适合你。”
然后房间里有一股令人尴尬得几乎要逃走的奇怪的气氛,我不知所措地开始咬嘴唇,时而又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看来我不应该说那么意味不明的诗……啊真是难办。我们俩人静静听着房间里闹钟里指针走动的“嗒……嗒”的声音,周围静的简直像暂停了时间似的。
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卡拉的声音:“波德莱尔的诗让人觉得很悲伤。”
“因为这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关系嘛,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所以在诗歌里也着重了对人性阴暗面的描写。”
“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卡拉眼神放空,她的唇微启,她喃喃自语着。我意识到又说错了话,这会让卡拉想起过去的日子,哪怕是沉默都比我刚才耍宝一般的解释要好多了。
“可是我却很想亲近你啊。”卡拉定定地看着我,朝我投来了疑惑又不可思议的眼神,“你其实很好,只是没有遇到很多懂得珍惜你的人。”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大概是因为我是艾达的克隆体你才会想要亲近我吧。”
“嘁……我才不想亲近那个女人!我们一见面就要拌嘴,烦死我了。”卡拉的心情看起来好多了,我注意到她舔了嘴唇,于是立即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
饮了一口,我又赶在她伸手放回去之前替她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
“你今晚说的话显得有些暧昧。这不是我的错觉吧?”卡拉掩口一笑。
我一时语塞,不会这么明显吧。。卡拉明明就只是和艾达长得一模一样嘛,我今晚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奇怪。不行,人在夜晚的时候就是多情的生物,我可不要被自己原始的属性给迷惑了……
我使劲儿地用手拍了拍脸颊:“那是因为晚上比较容易……怎么说,你知道吧?”
“嗯。。希望你白天可以正常一点。”她开玩笑道。卡拉提到白天,噢,我差点儿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
“卡拉,明天里昂和艾达回来组织来看你。还有,幽灵托我告诉你,希望你能早日好起来。”
卡拉微笑着点点头:“正好,明天我也有点事情要告诉大家。尽管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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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我接到里昂已经来到了大厅的电话,我匆忙洗漱然后随便套上T恤和裤子冲到组织人员居住层的电梯口面前去等他们。结果却还是让他们俩等了我。。真丢人。
“来得还真‘快’?”果不其然,艾达这女人一见面就损我。我也懒得和她计较,毕竟要不是我拿着钥匙,他俩早就能进房间去了。我打开门,艾达先走了进去,我捕捉到里昂面露尴尬。我知道的,毕竟那晚白宫的酒会上,他和卡拉离开去做了什么我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嘛。我推搡着他走了进去,只见他假装咳嗽把眼神转向了一边没有去看卡拉。
艾达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咳得“十分逼真”的里昂,她抛了个鄙视的眼神。不得不说,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坐在一起的场面真的很微妙呢。
“伊夫有没有发现出是什么造成的副作用?”艾达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卡拉的床边。
“他说因为我们居住的地方有电磁辐射,我的S-virus还不够强大得像尼古拉斯那样可以抵御住。不过幸运的是我再休息几天估计就能好转了。”
“所以电磁波是S-virus初代融合者的弱点?”
卡拉思索了一会:“也许对二代也有作用,那只是时间或者电磁波强度的问题。”
“我顺便也告诉你们得留意一下劳伦斯的笔记本,他有两本笔记本,一本是哄骗外界的,另一本是他记录下S-virus和D射线的一切资料。不过我之前也试着去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
里昂睁大了眼睛:“真的有D射线存在吗?”
“劳伦斯的确创造了神一般可以治愈一切的D射线,不过除了他自己知道全部的过程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发出D射线的机器是怎么制作的。”
“等等。”我迫不及待地要提出我的疑问,我关注的点不在于D射线,而在于有两本劳伦斯的笔记本,“如果说劳伦斯有两本笔记本,那么要怎么分辨哪一本是真的,哪一本是假的呢?”
“我曾经有幸见过这两本笔记本,也发现了它们的不同。真的那一本有一张劳伦斯早年间和艾比在家乡的合照。”
“艾比是谁?”我再次看着房间里的人问道,只是这次没人回答我。更令我生气的是,里昂和艾达还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