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组织的路上我暗自思忖着方才简妮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简妮特让里昂跑了。。看来这又是一场针对S-virus宿主的残忍狩猎。然而更让我感兴趣的不在于此,而是S-virus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它的“造物主”是谁?拥有如此、甚至比人类更甚的智慧的病毒,到底会是何方神圣的产物。。
伊夫接过我那写有幽灵联系方式的纸条后立即同他联系,我靠在墙上默默等待着,电话响了很久。
“喂。”
“是幽灵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警惕起来:“有何贵干。”
“我是组织的研究员。。肯尼迪先生说你可能会知道谁是初代融合者。。”
“是。我知道,而且我和她就在组织的入口。”伊夫激动地从旋转椅上站起,他兴奋地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把玩着铅笔。
“需不需要我。。?”
幽灵略微冷淡地谢绝了他的好意:“不必了,你在实验室门口等我就好。”
没过多久,伊夫的办公室门响了。当伊夫打开门的时候我看到眼前除了幽灵的那个人以外,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要不是她的气场和那女人截然不同,就凭她手里那张全组织只有一张的通行卡,我都会以为是艾达来了。震惊之余,我注意到卡拉。拉达梅斯的脸色很苍白,她身体消瘦得比艾达那时还要可怕,她简直像个纸片人,连微风都可以把她轻易刮走。
“如你们所见,卡拉就是初代融合者,甚至比里昂还要早接触S-virus,现在S-virus开始出现副作用了。我本想在上个星期就来寻求你们的帮助,可是卡拉的身体状况一直让我担忧。”我吃惊地看着幽灵“彬彬有礼”地对我们说着话,老天,我记得大概两年前他还是个嗜血的疯子呢。
卡拉进来后没多久就坐到了椅子上,她实在太虚弱了,以至于站这个动作都要使她承受巨大的痛苦。最后经过我们的商议,卡拉秘密住进艾达的房间,因为幽灵并不能躲过组织每一次的“人员清查”,所以他先回到阿拉斯加州去等待实验室这边的消息,照顾卡拉的责任则是。。
“你可要好好照顾拉达梅斯小姐,汉斯。”安顿好卡拉后我回到伊夫的办公室,他已经开始准备新一轮的研究了,“得把她当做艾达的姐妹一般对待。”
“你怎么不去。。”
“我没你那么闲啊。”好吧这个理由着实给我“脆弱”的心上来了一击。
“Fine。”我转身带上门前甩了个白眼给这个小屁孩,“我这个闲人要去照顾卡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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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
艾达刚刚抵达机场,一辆凯迪拉克稳稳停在她的跟前。波文。威廉姆斯打开车门,和蔼地邀请艾达上车。
“拉斯科女士便是我的临时秘书?西尔维娅。拉斯科?”
“是的。”艾达打量着波文表情的每一个细小变化,他给自己的感觉不像马库斯那么招摇,而就像大多数美国民众认为的一样:亲民。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打磨,她的潜意识却再次提醒自己,越是平静的湖面下越是隐藏着可怖的秘密。
波文报以友好的笑,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艾达看到他既不戴戒指也不戴手表,身上穿的虽然考究但也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的侄子卡特。威廉姆斯将从英国返回本土,但是我公务繁忙,这等琐碎的事情还请你代劳。你可以带着卡特到处走一走,晚餐我会在Old Ebbitt Grill等候你们。至于其他事务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艾达点点头,波文满意地抿唇一笑,看起来还真是人畜无害。凯迪拉克在离里根国际机场不远的地方停下,下车前波文还特意塞给艾达一笔不小的现金,看来他还挺疼爱这个侄子的。艾达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波托马克河南岸,她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腕表,距离卡特到达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似乎自己还有点儿时间“忙里偷闲”。
她找了根长凳坐下,眯着眼透过繁密的树叶看头顶的日光。眼前是一片和谐,选择在下午跑步的路人,吃着冰淇淋汗流浃背走过的幼稚上班族,还有一个观察他们的艾达王。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不远处的摩天轮,看着它一圈圈地登上顶端,与迷人的云朵比肩。
一位老人坐到她旁边:“看起来你很喜欢这波托马克河,你可曾听说过波托马克河惨案?”
“噢,那您看过《波托马克河的胜利》吗,老人家?”艾达反过来调侃了老人,老人愣了会,等到反应过来之时,两人却又止不住的笑了。玩笑过后,两人又零零散散地聊了会天,这位老人似乎已经把艾达当做知己,并对艾达的离开表示惋惜。
告别老人家,艾达乘的士来到机场,无论周末还是周一,这机场里总是一片喧嚣。形形色色的乘客从艾达面前掠过,卡特的脸庞也不例外。艾达拨通波文给她的电话,卡特接起电话,两眼还环顾着四周。
“我找不到你,西尔维娅。”卡特的眼神看向一个错误的地方,艾达不禁噗嗤一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威廉姆斯先生。”卡特得到提示,他同笑颜如花的艾达对上了眼,愣神。
卡特的长相是那种标标准准的“贵族子弟”,梳得整齐的暗金色短发和白皙干净的脸庞。他有些羞怯地和艾达并排走出了机场,偶尔还会偷偷看艾达一眼,不过很快又收敛起来,活像一只胆小可爱的小仓鼠。
“你叔叔告诉我可以带你到周边走一走,你觉得怎么样?”艾达看得出来卡特的耳根渐渐红了,“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回去。”
卡特不情愿地摇摇头:“我很好,完全可以让拉斯科小姐带我去走一走,那样很好。”他把后面那几个词咬得很重。艾达莞尔一笑,领着卡特在市区里逛了起来。好像很多年没有回国的卡特对眼前的一切的充满了好奇心,对广告牌、对行人、对面包店的招牌、对花店面前摆放的花盆。可是令艾达再次产生疑问的是,在卡特偷偷打量自己的时候,她竟感觉到从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悲哀。
The most terrible thing is that we have been so perfect,and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ou do not know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