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明里暗里
骚白2018-01-31 13:053,230

  翌日,茯苓早早的就替何于飞收拾了姓李,准备打道回府。

  这边,何于飞刚请示完皇后,就早早的来到了南桥寺前等候,刚上车,车又被人叫停了下来,掀开车帘一看,却见来人是陈烈。

  “南桥圣僧那边安顿好了?”何于飞有些不太相信,虽然那天晚上藏在那间厢房里的人不止陈烈,也更有寺里的长老亲眼见证,但这些一时间还是难以让悠悠众口臣服。

  南桥圣僧死而复生,这是风波一片,凶手从她这个外人变成了南桥寺僧人,这更是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一个烂摊子,也亏了陈烈愿意接手,不然回到了尚书府,她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风言风语找上门来。

  “于飞小看我,你都为我铺好了路,我为什么不走呢?”说到这里,陈烈有些欢愉,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么麻烦的一件事,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间化险为夷。

  何于飞隔着窗子看了一眼陈烈,唇边笑意依然:“路是你自己铺的,我只不过是为你指了一个方向罢了,我也很高兴,你愿意陪我。”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样的默契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为之赞颂,可能区比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可他们却是不约而同的做到了,甚至是天衣无缝的。

  听着何于飞的话,陈烈愣了愣,没有答话。

  此时何于飞大胆的把手从窗子里伸了出去触摸陈烈的脸颊,在触摸到的那一刻,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避而远之的陈国公吗?明明他身上流淌着的也是一盆热血,他也曾是被岁月的火焰无情的灼烧的人啊。

  “我先行回去,这里有关于我的后事,就交给你了。”

  陈烈下意识的点头,可神情却是后知后觉的。

  陈烈抬起双手抓住了何于飞的手腕,目光含切道:“于飞猜猜那个沙弥的供词里,谁是幕后的指使?”

  想了想,何于飞低眉:“是太子殿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何于飞没有在考虑,甚至是一点念头都没有。

  果不然,陈烈也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脸往何于飞的手心上贴了贴。

  “严刑逼供的话,总还是能逼问出一些什么来的,既然知道了这是他们临死之前最后的垂死挣扎,自己也就放开一些,莫要真被这些人挑拨离间才好,毕竟你和太子之间可是一点就着的火羽。”说来,何于飞也渐渐的对这个幕后之手感兴趣起来了,对陈烈和林思城下手还说的过去,可偏偏为什么就要利用自己这一个外人?扪心自问,这醒来的这几天,她得罪过的人真的就只有林思城一人啊。

  这件事既然陈烈不打算和她说,那她自然也不会傻傻的去问,毕竟有些事情的无论是起因经过还是结果,别人亲手送上门来的,远远要比你自己贴脸上去讨要的强上十倍百倍。

  “严刑逼供的机会怕是没有了?。”

  陈烈的这一声悠叹,让何于飞觉得有些幽深。

  “为何?”就算最后京兆尹把这个人移交给了刑部,以陈烈本人的能力,想进去一趟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上次郭平的事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因为我劝母后把他杀了。”陈烈的语气凝重在了那一个杀字之上,仿佛这个世道,真的只剩下了杀伐之念。

  听到陈烈把那沙弥杀了,何于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在她看来,这个人就算是再不济,只要陈烈肯从这个人的身上下下功夫,多多少少的细枝末节还是能挖出来的。杀了,未免就太过不理智了,何况听陈烈的语气,好像皇后还是不太同意,是他自己非要不可劝解出来的。

  话说到这了这个份上,何于飞也只能感叹一句:“杀了也好”可偏偏这个时候,陈烈又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知道他为什么非死不可吗?”

  何于飞摇头不语,自己虽然没有主动去问这个原因,也并不代表自己就知道好吗?说好的沉默是金呢,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这个时候,陈烈抓着何于飞的手变得越来越紧,直到何于飞的手都开始留下了深红的印记。

  “因为他说了一些事情,关于你的,关于你去见南桥圣僧时的。”

  何于飞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收回被陈烈抓住的双手,可她越是用力去抽,陈烈就抓的越紧,一丝给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何于飞没有太多的勇气去看陈烈,因为自己知道陈烈所说的事情定然就是那日南桥圣僧的那一句劝诫,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南桥圣僧的谈话,居然会被南桥圣僧的一个弟子给听了去。

  陈烈松开了一只手,却是用那支手抬起了何于飞的下巴,让何于飞的眼睛只能流连在自己的身上,无所遁形。

  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如果说那个时候就是满天星辰的话,那在经历了那绝涯的惊险之后,就成了褪去所有星光的那一轮金月,围绕在金月周围的那一片乌云笼罩,就是此间唯一的瑕疵。

  这个时候,何于飞也只只能沉默以对,因为她也不知道陈烈究竟从那沙弥的口中探听到了多少,更不知道,那一点点的微不足道,陈烈又能从中知道些什么。

  “于飞放心,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你没有亲口跟我诉说一切之前,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而且我愿意等你亲自来跟我解释的那一天。相信我,那一天,真的不会太远。”

  说着,陈烈的手又在何于飞的脸颊绕了绕,随着他的手的落下,车帘也渐渐落了下去。

  “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就会把聘礼送到,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娶你。”

  陈烈的声音在车帘落下的那一刻开始变得很远很远,这不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是何于飞心底里的距离,这一次她遇上的人,真的会是对的吗?只是,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既然自己是回来了,那有些事情,她终究还是要去做的,不然她又如何对得起命运这一次阴差阳错的眷顾?

  “小姐,陈国公他……”

  茯苓的声音,把何于飞从沉思中唤醒,也是在这个时候,何于飞才意识到了茯苓的存在。

  “他怎么了?”说到底,还是因为陈烈没有说出来的那件事?只是这样的事情若是说了出来,未免也是徒生尴尬。说真的,她也不知道当茯苓知道自己不是何于飞,而是半道上跑出来的一个路人甲之后自己该怎么面对,毕竟自己是鸠占鹊巢的那个,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装傻充愣。

  “他是不是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何于飞试探性的转问道。

  “确确实实是和传闻之中不一样,他好像对小姐还很不错的样子,估计小姐嫁了过去,怕是不会再受委屈了。”

  听到这里,何于飞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茯苓总算是没有问别的事情了。

  行道迟迟,将近半个时辰之后,何于飞的车子又被截停了下来,也是在这个时候何于飞才发现,自己的车夫已经被陈烈悄然换下,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临风。

  “何小姐,前头是太子殿下的马车,只不过马车里的人是你府上的二小姐,她们这架势,怕是不会轻易的让我们过去了,不如属下出手,替你教训一番如何?”所谓教训,自然不会使动刀子,毕竟说到底那还是何尚书家的宝贝千金,若是不不小心给弄上了,自己主子在未来岳丈面前,可就是难做了。

  听到这里,何于飞还是轻轻的说了一声不用:“这件事情我能处理好,只是要耽搁一些时间罢了,还请你耐心的稍等我一会,给我一点时间。”

  想起何秀宁何于飞就有些头疼,原本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让自己头疼了,可偏偏这个时候的何秀宁还跟块狗屁膏药一样贴了上来,这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她算得清清楚楚的才好,本来就糊涂涂的过了何于飞的前半生,这后半生是她的,可万万不不能在糊涂下去了。

  何于飞下了车,远远的就看见了何秀宁的身影,这个时候何秀宁就像是一枚篱笆,深深的扎在那里,随风飘摇,只是这一阵风带过来的,是腾腾燃烧的灼热之气。何于飞就纳闷了,自己都还没有动气,这何秀宁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了?只是这个时候身旁又没有别人,何秀宁作出这一副作态,又是给谁看呢?

  “想不到二姐也在此,真的巧啊。”何于飞一笑相迎。

  奈何,何于飞这种喜悦洋溢的表情落在了何秀宁的眼里,就像是刻意的挑衅和拨撩一般。这个时候,只见何秀宁紧捏着衣袖,愤愤不平的瞪着何于飞:“何于飞,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明明就是你杀了人,你为什么要把罪名栽赃到我的头上!”

  听着何秀宁噼里啪啦的一轮数落下来,何于飞真叫一个云里雾里,因为何秀宁说的,她真的好像是一无所知的,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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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女相,不良夫人难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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