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被折腾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何小时还懵懂地问祁靳辰,“是不是没事?你还疼不疼?”
这样的何小时,祁靳辰真的是怎么爱都爱不够,他又借机吃了半天她的豆腐。
当何小时终于意识到,祁靳辰只是在占自己便宜的时候,她气鼓鼓地嘟起了嘴巴,刚才她担心的要命,他却只顾着捉弄她。
祁靳辰细声软语的哄了半天,何小时也真是被累的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要责怪阿木,好不好。”
何小时想到那个当场被折断了两只胳膊的男人,不禁不寒而栗。
祁靳辰没有吱声,何小时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摩挲了两下,他才冷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小时?”祁靳辰唤何小时的名字。
“嗯?”何小时抬起头,对上了祁靳辰的温情的双眼。
“那些照片,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应该是绑了你的那些人。”说着,他的眼底升起了些寒气,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何小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的小手绕到他的腰上,搂了搂。
“我没有让人跟踪你,如果我派人跟着你,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说着,他在何小时的唇上啄了一下。
确实,祁靳辰的小气都是摆在台面上的小气,他就那样颐指气使地告诉她,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的。
何小时轻轻嗯了一声。
“阿木说,是方木端的爱慕者,你以后还是离那个方木端远点儿,蓝颜祸水。”说着,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因为说着方木端的关系,他不禁稍稍地多用了些力量。
小气男人,有那么多他祁靳辰的爱慕者,动她的歪心思,也没见他让她离自己远点儿。何小时在心里笑了,她还是点了点头,“本来也只是些业务上的往来而已。”
何小时很信任方木端,她总是觉得他不是坏人。只是,这些话她不敢跟祁靳辰说,怕这个小气的男人,又要打翻醋坛子。
祁靳辰满意地啄了啄何小时的唇。其实,祁靳辰对方木端,并不讨厌,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居然不掩饰自己对他祁靳辰的女人的爱慕。他相信,方木端会成为自己少有的朋友之一。
不一会儿,何小时就在祁靳辰的怀里睡着了。
祁靳辰悄悄起身,走出去,点了一颗烟。他摸着自己身上,刚才生出那些毛发的地方,久久不能平静。
这种病症,最近时常侵袭着他,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满不在乎。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折磨。
只是,他不想让何小时担心他而已。
第二天,何小时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虽然心里有点埋怨,但是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祁靳辰对她的这种爱护。
她赶快洗漱,换了衣服下楼,果然看见祁靳辰,坐在餐桌旁等她。
吃完了饭,祁靳辰端详了何小时半天,看她并没有什么不健康的迹象,才答应送她去公司。而他,也已经攒了一大堆的工作要处理。
何氏最近发展的愈发顺利,何小时今天坚持要来公司,并不是为了处理公司的事情。她是出于对祁靳辰的担心。
祁靳辰的病,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第二次复发,这让何小时不得不重视起来。她一到公司,就钻进了实验室。
之前,何小时按照病理分析,配了药。但是,她怕伤着祁靳辰的身体,量用的少,有的品类,又不敢加,现在看来,必须尽快大范围的进行实验,才能迅速地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化验过祁靳辰以前吃的药品,之所以只能段时间抑制病情,而不能作为永续根除的原因,何小时总觉得是因为缺某种东西,但是她有不确定这个东西是什么。
而昨天,祁靳辰的病情,在没有服药的情况下,突然得到缓解……何小时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她打电话让阿木回去,把薇薇安接到公司来。
阿木虽然有点错愕,何总居然让他去接一只猫,但是他还是不敢怠慢,不一会的功夫,薇薇安就跳到了何小时的办公桌上。
何小时把薇薇安抱进了科研室,采集了它身上的毛发、指甲屑。想了想,何小时虽然不是很确定,但还是采集了它的口水粘液。
晚上,祁靳辰来接何小时的时候,看见何小时居然怀里抱着薇薇安,他先是露出了一丝嫌弃。这只猫,简直是比自己还招何小时的喜欢。
后来,又想到,这只猫在自己伤害何小时的时候,还知道保护何小时,他不禁又有点感激它,想着,就用大手拍了拍薇薇安的头。
微微安“喵”了一声,看起来不是很满意,把何小时逗笑了。
没过几天,方木端带了一大堆的南木国特产,说是来探望苏黎世安安。祁靳辰又何尝不知道,他是来看何小时的。
不过这次,祁靳辰没在耍小孩子脾气,除了仍然不断地撒狗粮之外,对方木端还算是很客气。安安也非常开心,还跟方木端约定,自己有时间的时候,要去南木国玩。
方木端就一脸宠溺地看着安安,像个大哥哥一样,一个条件一个条件地应着,祁靳辰好似看到了多年前,自己看何小时的眼神。
下午,祁靳辰正在军部处理事务,寻安轩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祁靳辰一直对这个人没有好感。包括苏黎世安娜做出来这么些离谱的事情,祁靳辰都觉得和这个寻安轩脱不了干系。
否则,一个有着皇家优良血统的公主,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下贱的事情来。
所以,他的面上便多了几分不悦,“有什么事情吗?缩头缩脑的,像个什么样子!”语气生冷,也符合他一惯的做派。
寻安轩倒是没看出来什么眉眼高低,他哈着腰走到祁靳辰的跟前,“祁帅,您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祁靳辰皱了皱眉头,“有话直说!我没有时间猜你的后半句。”祁靳辰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色。
寻安轩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明天是苏黎世普老国王的寿辰。”
祁靳辰一滞,自己忙昏了头,不记得老国王的重要日子。他不禁心生愧疚,声音里的温度也升了两度,“知道了,我明天会亲自去老国王的墓前探望他老人家。”
寻安轩没有要走的意思,祁靳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不敢再让祁靳辰猜他的意思,鞠了一躬,“祁帅,老国王为人慈厚,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他寿辰的这一天,总是会赦免一些罪人……”
说着,寻安轩瞟了祁靳辰一眼,祁靳辰听了寻安轩的话,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若有所思。
寻安轩继续说道,“安娜公主已经被禁足有三个月之久了,她一定已经悔过了,恳请祁帅解了她的禁足吧。”
如果寻安轩不提起的话,祁靳辰似乎已经忘了苏黎世安娜的存在。如今寻安轩一提苏黎世普老国王,祁靳辰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答应过老国王,会尽力照顾他的女儿。
思忖了一会儿,祁靳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寻安轩,然后看着希伯来,“明天派人把苏黎世安娜公主,接回宫殿吧。”
希伯来响亮地答了一声,“是。”脸上却神情复杂。
祁靳辰总觉得这几天,何小时对自己欲言又止,问又问不出什么。
今天,他很晚才结束了一天的事务,早一点的时候,他和何小时通过电话,何小时在公司里,也刚好有着急的事情要处理。
祁靳辰来到了何小时的公司楼下,准备接她,一起会城堡。
正准备下车上楼,却看见何小时正在公司门口,和什么人说话。
何小时正对着祁靳辰的方向,祁靳辰只能看见何小时对面那个人的背影。
祁靳辰每天的车都不一样,有时候随便上了军部的哪辆车,就开回来了。加上太阳已经西下,夜色正朦朦胧胧地爬上来,所以何小时并没有注意到,祁靳辰的车,就停在她眼前不远的地方。
对方是个男人,和何小时站的很近,祁靳辰就有点不舒服。
他没有下车,而是点了一颗烟,坐在车里,眯着眼睛,看着前面。
男人很高大,比何小时要高一头,身姿提拔,似曾相识。从后面以及站姿,就能推测出,一定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能看的出来,男人有意地矮下身子,跟何小时说话。
这是极其体贴的做法,祁靳辰在何小时面前,就会情不自禁地矮下身子。
男人还试图拉了两次何小时的手,如果不是何小时想都没想就甩开了,祁靳辰一定已经冲上去,暴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了。
两个人聊了很久,最后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何小时把小手递上去,两个人握了握,何小时无奈地笑了笑,看在祁靳辰的眼里,却是怒火中烧,这个女人,永远记不住自己的话。
男人握了握何小时的手,有点无奈地转身。这个转身,让祁靳辰顿时青筋暴起,这个男人,居然是Dick。
祁靳辰很想冲出去,然后把Dick扔出亚莱斯顿帝国。可是他居然就没有了力量,自己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只是她的一个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