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猜想这是一个悲情的故事。
因为一对夫妻性格三观不和,所以齐仁宇出出轨莫可可,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可……事实证明,压根就不是我想的这样。
“齐仁宇?当初也不过是因为我能够得到合法的居住权,所以才会跟他在一起,难道你会以为我在意那种低贱的男人?”
左百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过,……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我也绝对不会让它跑到别人的手里。”
我感受到左百惠浓郁的占有欲。
可有些事情始终想不明白,莫可可在最后的关键时候放弃了齐恒宇,其实左百惠根本不用大费周章的去做这些。
“莫可可并没有选择跟齐仁宇在一起,你做的这些根本就是徒劳。”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嘛,不过……莫可可之所以没有赴约根本不是放弃了,是因为那个时候莫可可已经死了,死人又怎么可能去赴约呢?”
左百惠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我打从心底惧怕这样的人。
冷酷无情。
仿佛她才是整个故事的书写者。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莫可可死掉的时候居然已经怀孕了,这小家伙也算是给我的意外惊喜,以后搂着倒是还能有些用处。”
左百惠把那只小鬼从罐子里面拎出来,小鬼闭着眼睛已经奄奄一息,她把它丢回供台后面,倒是再也没有哭闹的声音了。
我突然觉得无比悲伤,为齐仁宇感到不值得。
当初瞎了眼睛跟左百惠在一起,当遇到了真爱却没有发生在最佳的时机。
最后含恨而终吗,因为莫可可的事情留下执念,还做了那么多错事。
原来,莫可可的死,是左百惠所为,从始至终莫可可从来没有背叛过他。
“所以,一切都在你的操控之中?”
左百惠不耐烦的咂咂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刀,我到这里差不多也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了,明显,左百惠已经不再想跟我交谈,似乎做她正事的时候到了。
旁边的夜柏虽然一直都没说话,但是刚刚咳嗽了好多声,像是在提醒着她。
“对我来说,这不过就是一场并不怎么好玩的游戏,我杀掉莫可可之后,取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成了小鬼,然后又让这小鬼上了齐仁宇的身自杀,只不过那蠢货居然到头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她的语气,倒是有些可惜。
她微微仰面那模样似乎是在幻想如果齐仁宇知道自己是被自顾的骨肉杀害的,那该是多么的微妙有趣。
紧接着她又冷冷的发出一阵笑声。
“不过,虽然那蠢货没发现,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把莫可可分尸了,哈哈哈,想当初听他在我面前对莫可可海誓山盟,没想到最后连一个全尸都不给那个小女孩,到最后那些尸体居然还被自己的孩子吃了。”
左百惠自顾的摇头。
“孩子是从母亲的身体里出来的,母亲又跑到了孩子的身体里,啧啧啧,有趣有趣啊。”
至此,我才明白,齐仁宇那件事情的原委。
从一开始我就想错了,这件事情当中的齐仁宇和莫可可都是受害者,因为误会,因为蒙蔽,原本应该好好享受生活的两个人,变成了最后那样的结局。
也许很多事情,并不是眼见为实,哪怕是很多我们亲自看到的听到的东西,也许都并非是我们理解的意思。
齐仁宇跟莫可可之间是这样。
那我呢?
人常说,看破不说破。
可我想,也许真正说破之后,事情的发展才会按照原本自己想要的模样发展。
“好了,故事讲完了,咱们也该做点正经事了。”
左百惠摆弄着手里的小刀,不断的向我靠近,我怎么可能安分的坐在椅子上,这个时候就算知道,我难以逃脱也还是本能反应站起来就想要逃。
我刚一用力,还没起来,刚刚从椅子上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旁边的夜柏终于不再像是雕塑一样坐在那,她走过来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有力,那只手压着我的肩膀就好像是一块重重的石头,让我只能老实的保持原样,根本动弹不得。
“赶快动手吧。”
我不明白,夜柏为什么要帮着左百惠害我,只知道现在这样二对一的局面根本没有扭转的余地。
只看左百惠紧紧的把我的胳膊压在椅子的把手上,然后用那把刀子朝着我的手腕划上了那么一道。
那力道不轻不重,我感觉到手腕上所有的神经一紧,紧接着痛感便传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手腕流出,不过却一滴也没有浪费的全部掉进左百惠准备好的碗里面。
很快,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随后,被丢到供台后面的小鬼竟然也冒出了头,还有之前装五毒的罐子,居然也开始在里面骚动的撞击着罐子,甚至,我好像还隐隐的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或者是房间外面,有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正朝着这里聚拢。
左百惠接了差不多半碗血,然后一双眼睛放光似得盯着那碗,最夸张的是,她居然还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更是闭上了眼睛,像是在鉴别什么美味佳肴一般。
“果然是好东西,看来还引起不小的骚动呢。”
左百惠望向夜柏,虽然夜柏遮住了视线,但是我感觉他们两个在用眼神交流。
“快,快让我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在这之前,夜柏沉着冷静没表现出一丁点的情绪,但是此刻,却性情大变,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她声音里的渴望异常强烈,那双压着我的手也从我身上拿开。
我的血成了这两个人都引以为宝的东西,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再用另一只手捏着受伤的手腕,以免失血过多。
还好。
她们只是拿了我的血,倒还没有到要我性命的地步。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在心里面暗暗的庆幸,但是大脑却有一丝的晕眩,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最近睡眠不足加之失血的原因。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倒是不准备跑了,我更想做的,是看一看她们究竟要拿我的血做什么?
我不过是普通的AB血型,难道说还有什么其他的功能?
只见,左百惠深处食指在盛满鲜血的碗里沾了沾,又放进自己的嘴里面把手指舔干净,如同吸允残留在手指上的奶油那般贪婪。
“快点!左百惠!你可别过河拆桥,马上天就亮了。”
夜柏看了一眼时间,急的有些跳脚,但是左百惠还是不紧不慢的。
“急什么,这一亩三分地,她还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