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吻技
风为裳2017-11-20 10:122,174

  风雪天,高速路上,心酸的少年经历,伤心的孤男寡女,每个因素似乎都能发酵出一点别样的情愫来。

  那个吻更是似乎势在必行。

  向晓晚死死地闭着眼睛,嘴紧紧地闭着。时间凝固了一般。好半天,她睁开眼,他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呼吸落到她脸上,他的声音粘在耳畔:“真的是母胎SOLO?”

  也许就是这一句话刺激到了晓晚,她的颈子向前了一点点,唇碰到唇上。秀场后台,她就想吻他的。管他什么陪衬丫头千年老二的配置,老娘就吻你了,有本事你跑啊?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仍然是他坏笑的目光。她慌乱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马尾乱了没,雪似乎小了点,前面的车终于开始爬行。

  那几乎是救了向晓晚,她说:“车动了,可以走了!”

  姜子禾没管,他仍然看着向晓晚的脸,那张脸上有着精纯的质地。他说:“你的吻技不怎么样!”

  那是句评价吗?他知道这样的评价会多伤一个姑娘的心吗?好吧,他是专业的。

  “这点我承认,谁比得了你姜公子呢,前女友俱乐部倒底有多少人……”向晓晚身上的战斗细胞刺猥一般外化到语言上,她又变成了那个向晓晚。

  “我来教你!”

  那是一碗迷魂汤,向晓晚你不能喝。她这样提醒着自己,但有什么用呢,他的头侧过来,胳膊揽住向晓晚的头,唇遇到唇,牙齿遇到牙齿,舌头如同灵活的蛇撬开她的牙齿,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向晓晚贪恋这一刻,是的,那一刻,她起一贪念。

  “好吗?”他的手放在她的脸旁,声音性感地问。

  她的脸涨红着点点头。

  “我们该走了!”

  “学会了吗?不会我还可以再教一次!”

  向晓晚不敢看他,心跳如鼓,她的心里伸出整只手呼唤,我要再学一次,再学好多次。但她说出来的却是:“可以走了!”

  向晓晚想起从前读过的书,聂鲁达写给恋人特蕾莎的信:

  吻你,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还有一次。

  她的脸又红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说:“你能不能不这么可爱?”

  车子重新启动。雪小了些,但风卷着雪,车子仍然开得很慢。好在,已经到了吉林地界,离家不太远了。

  那不过是他的套路,他就是用这样的吻技,用这样的甜言蜜语让那些女孩欲罢不能的吧?向晓晚,你清醒点,他是毒药,你受用不起。他甩你容易得像扔掉喝过的矿泉水瓶,可你呢,你受得了吗?要再看多少遍《泰坦尼克号》才能治愈呢?跟老谈那段,单恋,还痛苦成那副德行……

  “你心里一定在想,我就是这样哄骗女孩的是吧?”姜子禾问。

  “干嘛总猜我心里想什么?我心里要是想什么都让你知道了,那我是不是女孩啊?”晓晚极力狡辩。

  “为什么不是女孩?”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啊。再说了,你不用猜女孩的心思,长成你这样,就是个败类都有人爱,干嘛受这份累啊?”

  “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夸奖啊?”

  “你就当是夸奖收着不就完了吗?”

  向晓晚尽力置身事外,放轻松。路途迢迢,不能太尴尬。

  “那个……是叫谈什么来着,后来有再找过你吗?”

  “老谈,有发过消息,我没理他!”

  “没看出来,你还有当第三者的素质啊!”他摆明了是逗她玩,却不想那是她心里不能触碰的伤口,结了疤,但很浅,一碰还会疼。

  她侧过脸,看着外面茫茫的雪野,不吭声。

  “怎么了,生气了?”

  话真多,这不是他的风格。

  “哎,不许不理我!”他又开始任性了。

  “我哪有资格生什么气。我这种人,当然没有当第三者的素质,连备胎都算不上。是我暗恋老谈,一直冒充兄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轮一轮谈恋爱,身边的姑娘换了一个又一个,心尖上滴血还得假装无所谓给他出主意充当恋爱参谋……”

  “你还真是脑子里有大海头上有草原!”

  她的目光横了过去,似要杀人。

  他赶紧噤声。

  向晓晚倒起了讲述的心——那些年,她和谈若宁的狗血往事。

  自己那时怎么就那么狗腿呢,老谈喜欢吃离学院很远的一家包子铺的羊肉包子,每个周末,向晓晚都会挤公交去帮他买回来,天冷怕凉了,放在怀里。笨手笨脚地给老谈织围巾,眼睛熬得红通通的。但那条围巾老谈一次都没戴过。替老谈抄笔记,整整一天都没吃饭,最后不得不大半夜叫醒米六,两个人跑到摊上吃烤饼……恍然间,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那么遥远,遥不可及。

  “以后不许这样对一个男人了!”姜子禾没好气地说。

  向晓晚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这里也包括你吗?又自己答:当然包括。老谈都不稀罕她的那些好,姜公子会稀罕吗?

  老爸逃债在外,老妈重病在身,向晓晚啊,向晓晚,你怎么还有闲心想这些 ,内疚像条绳子死死地缠住向晓晚。她没了讲述老谈的心情。

  “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家乡吧!哈尔滨的冬天,冷得要命,你知道吗?”

  “那你得救我命啊?”姜子禾很配合地转移话题。

  “那时我爸在个小机关做科员,工作挺清闲,他接送我上下学,周末带我去江边滑冰,送我去学小提琴。小提琴班里暖和,走廊里冷,学完琴出来,我爸的眼睫毛和头发都是白的,呼出的气凝结成霜了,我爸说他是圣诞老人,我们黑龙江人,越冷越吃冰。边走边吃冰棍,冰糖葫芦,好想回到那时候……”

  “给我也买吧!”

  “什么?”

  “冰棍,冰糖葫芦!”

  晓晚笑了,说:“是不是饿了?”翻出服务区买的面包火腿肠。剥来火腿肠递过去,姜子禾不用手接,只张着嘴,向晓晚哑然笑了,只好耐下性子,喂着他吃。一根火腿肠,两个人一人一口吃掉,有了同甘共苦的味道。

继续阅读:055 大笨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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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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