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OOL2017-10-07 21:147,479

  随后同样的日子又继续持续着,每天白天接受着长老们的教育,到了晚上四个人就会一起来到大楼的天台上看着外面的世界。杉源依旧和以前一样,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惹到当教师的长老,罚站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流篱和泠渊则找到了自己喜欢的方向,并且在为之努力着。流篱喜欢上了读书,总是能想到办法从禁书室借到各种各样的书籍,在钻读之后就能分析出很独到的见解,让长老们十分满意,渐渐地流篱也就可以自由的出入禁书室,来阅读她喜欢的书籍。而泠渊则对封印术情有独钟,虽然泠渊的念力还没有觉醒,但是泠渊仅仅靠着书本上的知识,就已经将各种封印术的术式烂熟于心,就连巡司会中专攻封印的干部们也对她刮目相看。而臧宫,更是成为了所有巡司会长老和干部中最欣赏的孩子,虽然此时的臧宫还非常年幼,但是他无论是在心智还是在体能上,都远远的超出的了普通的干部,曾经在一次体能课上,臧宫甚至只靠体术就把担当教师的长老击败,让所有长老都不由的为之倾倒。此时的巡司会甚至已经把一些事情交给臧宫去批阅,用来锻炼他的执政能力,几乎所有的巡司会长老干部们都已经把臧宫当成了下一任的特使大人,就等着臧宫的“源”自我觉醒,到时候就可以正式的把南禺村交到他的手上。

  这是一个和往常一样很普通的下午,离着杉源他们下课还有很长得一段时间,就在杉源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风景的时候,一个长老来到了密室之中,对着他们四个人说道:“孩子们,辛苦你们了。”此时这个长老一改以往的严厉,反而很温柔的对着他们说道:“你们也已经在这栋大楼中生活学习了六年的时间了,过着非常辛苦的日子,就连大楼的外面都没去看过,而现在,我们对你们基础的教育已经结束了,在之后的日子里,你们就不是在这个密室之中学习了,而是要去不断地实践以增长自己的能力,我们会把更多的事情交给你们,当然在那之前,首先要允许你们可以自由的出入这个大楼,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向外人透露你们的身份,除此之外对你们没有任何约束,就连离开村子也是可以的。”

  在这个长老说完之后,四个人都鸦雀无声,不知道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还是他们认为这只是一个考验,反正在接近半分钟的时间内四个人都没有说话。突然杉源像是踩到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大喊道:“耶终于可以出去玩了!”短暂的平静之后剩下的三个人也跟着杉源一起欢呼了起来,这次就连一直很严肃的臧宫也不由得加入了欢呼的行列,这可是臧宫难得高兴到欢呼的时候。长老看着下面开心的抱在一团的四个孩子,不禁微笑了起来,心里想到:“无论怎么说,这果然还是四个正值爱玩时候的孩子啊。”

  四个人纷纷披上黑袍,从巡司会大楼内飞奔而出,在南禺村内肆无忌惮的奔跑着,他们一边跑着一边有说有笑,对于杉源他们来说,他们终于是能够离开巡司会大楼来到外面的世界。他们互相追逐着,嬉笑着,之前他们只能够从窗户和天台上看着外面的世界,而此时他们则亲身踏足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比把梦想变为现实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四个人越跑越远,渐渐跑出了村子,虽然外面未知的环境令人有些担心,但是四个人还是开心的朝着森林的深处跑去,跑着跑着他们就发现了一条长亭,然后四个人就沿着长亭继续奔跑着。渐渐地长亭两侧的树木变为了梨树和樱树,树冠上开满了梨花樱花,微风吹过花雨摇曳,整个世界都弥漫在花香之中,四个人肆意的奔跑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长亭的尽头,是一个雄伟的高台,高台之上有一棵巨大的古树,古树上开满了鲜花,花瓣像是永远都不会枯竭一样纷纷的飘落下来,四个人都被这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不由的伸长了脖子抬着头,看着遮天的树冠以及树冠下漫天的花雨。

  四个人相互依靠着躺在古树下,花瓣不时的落到四人的身上,流篱和泠渊躺在中间,杉源和臧宫一左一右的躺在两旁,杉源挨着流篱,臧宫则挨着泠渊。花雨不断地落下,杉源闭着眼睛,用力的闻着空气中的花香然后开口说道:“这里好香啊,可比我的房间好闻多了。”

  “其实只要是个地方就比你的房间好闻吧。”泠渊无情的道出了真相,然后泠渊流篱还有臧宫都大笑不止,尤其是臧宫,都几乎笑的要在地上打起滚来,杉源则是恼羞成怒一般拼命的反驳道:“开玩笑我也很热爱卫生的好不好,还有臧宫你不要再笑了。”

  在之后的时间里,四个人一直在开心的聊着天,不时一起发出笑声。聊天的内容大多是之前在巡司会内上课的经历,所以杉源就不可避免的一次次沦为大家的笑料,虽然杉源满脸通红很不情愿,但是也毫不往心里去的和大家一起开心。这就是这四个孩子之间的友谊,单纯而伟大,他们几乎在一起了整整陪伴了六年,而且就连他们的生日都是同一天。在这六年的时光中,他们互相见过对方的所有样子,无论是开心还是悲痛,微笑还是流泪,全部无所保留的展现给对方看过。都互相在对方内心中最阳光和最阴暗的地方驻足过,浏览过,虽然他们都不曾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们却像是多了三个兄弟姐妹一样,可以相互依靠。

  四个人在树下聊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的就从下午聊到了深夜。四个人也说累了,渐渐地就在树下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杉源感觉到有一个花瓣落到了自己的脸庞上,于是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用手从自己的脸庞上捻下了那朵花瓣。此时的月光十分皎洁,也能清晰的看到随风飘落的花雨,杉源不由的被眼中的美景所陶醉,此时一朵花瓣进入了杉源的视线之中,杉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注那朵花瓣,但是杉源确实是被那花瓣吸引了,杉源一点一点的看着那朵花瓣飘落,只见那朵花瓣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杉源和流篱两人的中央,正在专心观察花瓣的杉源就这样看到了流篱的睡颜。

  杉源看着流篱可爱的睡颜,不由的入了神,此时杉源的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流篱的每一下呼吸,都撩动着杉源的心弦。杉源猛地回过神来,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的要命,连忙把头转向另一边,不久后就又慢慢的转了回来,然后看着流篱露出了羞涩的微笑。这时杉源看到流篱的身上只有一件黑袍,于是杉源起身把自己的黑袍解了下来,盖在了流篱的身上。就在杉源刚刚为流篱盖上长袍的时候,流篱也睁开眼睛。杉源连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流篱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袍 ,微笑着对杉源说道:“不要紧,我也想和杉源说会话。”杉源听后继续躺了下来,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注视着,不时有花瓣落到两个人之间。“你想聊些什么。”杉源不敢看着流篱的眼睛,只能看着一旁问道。

  “你刚才,看到我睡觉的样子了吧?”流篱小声的问道。

  “没有,啊不对,只是看到了一下下,我对天发誓绝对就只有一下下。”杉源连忙红着脸解释道。

  只见流篱听后害羞的用黑袍蒙住自己的脸,小声的说道:“我睡觉的样子是不是蠢极了。”

  杉源看着面前蒙住头的流篱,此刻他不知那里来得勇气,伸手慢慢地把黑袍从流篱的头上拿开,温柔的对流篱说道:“不,你刚才睡着的样子可爱极了。”

  流篱听后脸瞬间就像是飘落的花瓣一般通红,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过了好久流篱才小声的说道:“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杉源听后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对流篱说道:“你可爱极了。”

  “再说一遍。”流篱也睁开眼睛红着脸看着杉源说道。

  “你可爱极了。”

  “再说一遍。”

  “你可爱极了。”

  “再说一遍。”

  “你可爱极了。”

  杉源又一次回答了流篱,并且每一次的回答都比之前的那次更加坚定,说完后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都红着脸看向了一旁,然后又慢慢地转回目光,深情的看着对方。这时杉源轻轻地握住了流篱的手,流篱也没有抗拒,也轻轻地握住杉源的手,两个人互相感受着对方手心的温度,慢慢甜蜜的重归梦乡。

  第二天清晨,杉源被流篱叫醒,杉源慢慢的睁开眼睛,返现所有人都已经睡醒了,正一起坐在自己旁边,自己的黑袍也已经被盖了回来。杉源一边慢慢地坐起来一边揉了揉眼睛,叫他起床的流篱温柔的对他说:“咱们该回去了”。杉源听后想要给流篱说些什么,但是当杉源一看到流篱的笑脸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瞬间脸就变得通红,流篱看到了杉源的样子,也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红着脸低下了头。泠渊凑到两人面前,好奇的对着两人说:“你们两个的脸色都好红啊,昨天晚上着凉了吗?”杉源和流篱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起拼命的摇着头,而臧宫则在一旁神秘的微笑着。

  之后四个人沿着原路返回了村子,在回到巡司会之后全部被长老们一通训斥,昨夜长老们看到四人没有回来,全部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命令干部们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去寻找他们。巡司会的干部把南禺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杉源他们,差点没把那几个年事已高的长老吓死。好歹今天四个人全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所以长老们也只是训斥了他们一下,也没有过多的追究。从这一天开始,四人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长老们虽然允许他们可以离开大楼,不过大多数的时间里他们还是要在巡司会长老或者干部的带领下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四人被根据不同的特长由专门的长老教导,流篱被一位负责文史方面的长老安排研究世界的历史,而泠渊则被安排和专长封印术的长老配合练习,臧宫则在长老的带领下熟悉巡司会的各项事务,文件的批阅会议的安排还有各种决策,长老们都让臧宫去尝试,然后自己再给臧宫一些建议,借以此来锻炼臧宫。至于杉源,由于长老们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专长,考虑再三之后决定让杉源跟着臧宫一起接受锻炼,这样多少也能学习到一些将来用的上的东西。不过杉源跟臧宫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把事情搞砸,连长老们也不由得扶额摇头,纷纷认为杉源和臧宫简直不在一个水平上,担心以后臧宫当上了特使大人时,杉源非但不能助臧宫一臂之力,反而会给臧宫添麻烦。

  在这样的日子开始之后,杉源就和流篱泠渊她们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有时候到了晚上也不能和流篱见上一面,这让杉源十分不满。一天夜晚,杉源和臧宫结束了一天的功课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杉源疲惫的跟在臧宫身后,而臧宫看上去似乎还有余力,并没有表现的十分疲惫。杉源一边走一边对臧宫说到:“我好累啊,臧宫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也不累的样子啊。”

  臧宫走在前面笑着回答道:“其实我也很累,只不过我不想表现出来就是了。”

  “为什么呢?”臧宫歪着脑袋问道:“为什么明明很累却不表现出来呢?”

  臧宫听完后停下了脚步,看着走廊玻璃外的南禺村说道:“因为身体感觉到疲惫只是体能上的劳累,而要是让别人看出了我的内心我就会感到恐惧。”

  杉源看着臧宫的侧脸,臧宫面前的玻璃上倒映着南禺村夜晚的灯光,杉源突然觉得此时的臧宫似乎有些惹人怜悯,但是臧宫以往总是给人一种强大到坚不可摧的印象。杉源站在臧宫的旁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正在杉源为自己无法安慰到臧宫而自责的时候,臧宫突然回过了头来,微笑的对杉源说道:“杉源你不需要自责,因为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安心和轻松,我也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才能真实的表达自己的劳累,你不用像那些大人一样巧言令色的安慰我,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

  杉源听后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原来臧宫没有嫌弃一无是处的自己,没有嫌弃总是把事情搞砸的自己,一这样想到杉源就瞬间像是被安抚的猫咪一样轻松了下来,杉源向前一跳顺势把手搭在了臧宫的脖子上笑着说:“原来我对你还蛮重要的吗,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像膏药一样粘着你的,让你就算觉得的我讨厌了也赶不走我。”

  臧宫听后也笑着对杉源说:“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先谢谢你了。”

  然后杉源一边说着“不用谢”一边和臧宫勾肩搭背的继续走着,一天的劳累也在这段对话之后一扫而光。臧宫的话让杉源瞬间心情大好,只不过杉源没有察觉出臧宫在一瞬间就看出了自己的自责,这样的洞察能力或许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怪不得就连长老也不敢在臧宫的面前刷什么花招,在这种如同利剑一般的洞察力面前,一切谎言就像是窗纸一般,毫无作用。

  就在两人即将回到房间的时候,一个长老出现在了杉源和臧宫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这个长老之后还跟着七八个身穿黑袍的干部。杉源和臧宫看着面前的长老,这个长老就是之前指导他们实战格斗的长老,只见长老把两件黑色长袍交给了二人,然后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对着他们说:“穿上它,今天晚上,我要交给你们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杉源和臧宫立刻穿着黑袍,跟着长老和干部们离开了巡司会大楼。此时的南禺村已经是夜深,大多数村民都已经入睡了,二人跟着长老来到了一间村民的房屋外隐藏着。杉源此时不知道长老这么晚了要带着自己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一间村民的家外,杉源隐约感到有些不安,然后看了看身旁的臧宫,只见臧宫眉头紧锁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杉源想要询问臧宫他们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但是杉源一看到长老严厉的表情就不敢说话了,只能不安的蹲在墙下,等待着长老的命令。

  只见长老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文件夹之后拿出了一份名单,小声的说道:“今夜的目标是一对夫妇,他们还有一个四岁的男孩,不要伤害到孩子。”长老极其精简的说出了一句话,所有的干部们纷纷点头示意明白,而臧宫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只有杉源一脸不解,满脑子想着:“他们到底要我干什么,那个文件夹上写的是什么,目标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杉源不知所以的时候,他和臧宫身后的一个干部拿出了两个套着黑布的东西,只见干部把外面的黑布拿掉,里面装着的是一把长剑和一把直刀。长老把长剑交给臧宫把直刀交给杉源,然后对二人说:“臧宫解决掉丈夫,杉源解决掉妻子,去吧。”

  杉源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杉源怔怔的低头看着手中的直刀,只见那把直刀的外饰十分精美,刀鞘和刀柄上都用黄金与宝石做装饰,臧宫手中的长剑也是同样精美,简直像是一件礼器一般。但是当杉源慢慢的拉开刀鞘的时候,寒光照亮了杉源的半边脸庞,连月光都无法和其相提并论。杉源注视着冰冷的刀刃,虽然杉源从来没有见过鲜血喷流的样子,但是此时此刻杉源却从这把刀上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透过寒气逼人的刀刃,杉源仿佛看到了那些死在此刀之下的人们,他们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像小山一样呈现在杉源的面前。

  就在杉源魂不守舍的时候,长老对他们两人补充道:“这两把刀剑都是历代特使大人使用的武器,每一届特使大人都要承担起为村子消灭暴走者的任务,特使大人很有可能在你们两个人之间产生,所以你们要从现在开始适应这个工作。”长老在说完了这句话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臧宫一眼,然后又接着说:“其实我们一旦接受了‘源’,就会出现暴走的可能,之前我们虽然没有跟你们详细的介绍,但是你们也应该自己有所了解,毕竟这不是能够摆上台面的事情,这家的年轻夫妻已经被我们巡司会的干部观察发现了暴走的前兆,所以交给你们去抹杀他们,虽然他们已经拥有了念力,不过凭借你们的实力,即使没有念力也能够抹杀掉目标,他们还有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不要伤害到他,好了,赘述就到此为止了,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如果你们失败了我就会代替你们执行抹杀任务,不过我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既然要成为南禺村的特使大人,就必须要做好这一件事情。”

  长老终于说完了他要说的话,而此时杉源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打湿,汗水顺着他的后背肆意的流淌着,在长老训话的时候,杉源有无数次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对“杀人”的恐惧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杉源不敢相信,在今天白天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接受教育的孩子,怎么到了晚上就要成为一个杀手,去杀一个他素昧平生的人,是一个有着丈夫和孩子,本应该过着幸福美满生活的女人呢。只见杉源颤抖的摇着头,他的内心极度的抗拒“杀人”这种行为,毕竟这种事情,对一个才刚刚七八岁的孩子来说,真的是太残酷了。

  冷汗在杉源的脸上流动着,杉源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就在杉源打算扔下手里的直刀转身逃走的时候,臧宫抢先在他之前站了起来,对着杉源说道:“没有用的,走吧。”杉源抬起头看向臧宫,月亮此时悬挂在臧宫的头上,在皎洁的月光下臧宫的身影显得更加浓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杉源又慢慢的低下头,从如镜的刀刃上看到自己惊恐不已的面庞。这时臧宫一把拉起还蹲在地上的杉源,拉着他一起翻过庭院的围墙,臧宫落地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杉源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杉源带着哭腔对臧宫说道:“难道你真的要去杀人吗,那可是杀人啊!”

  此时臧宫背对着杉源,沉默了好久,杉源从来没有见过臧宫会沉默这么久,许久之后臧宫开口说道:“他们是即将暴走之人,已经不能以人类的标准来对待了。”

  “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暴走。”杉源撕心裂肺的说道:“难道我们现在进去,看到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吗,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吗,我们怎么能够下手杀了他们。”

  这次臧宫没有和上次一样沉默许久了,只见臧宫冷冷的说:“多说无益,这都是我们注定要面对的事情,或者说是我们的命运,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是没有用的,走吧。”然后臧宫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杉源,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只留着杉源一个人倒在墙下,杉源不敢相信臧宫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去杀害一个人的性命,臧宫虽然冷静但不冷血,而此时一墙之隔的外面就埋伏着随时准备行动巡司会长老和干部们,杉源看着手里的直刀,颤抖着说道:“为什么你们可以把杀人这种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呢。”

  杉源狠狠的锤打着地面,咬着牙说道:“臧宫,我是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情的!”然后杉源也冲进了房屋,此时杉源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点要去阻止臧宫,让臧宫嘲笑自己也好,违抗那些混蛋长老的任务也好,这些事情无论怎么样都好,但只有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臧宫也粘上那腥臭鲜血的味道,不能让这种罪恶肮脏的事情玷污了臧宫!

  杉源不知道那对夫妻的房间,也没有在房屋里看到臧宫的身影,所以只能一间一间的去寻找臧宫,当杉源来到一间虚掩着的房门前时,从门下慢慢渗透出的鲜血让杉源不敢去推开房门,杉源第一次闻到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就和那把直刀刀刃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只不过比它更加的真实。

  杉源一脚踩在了那滩鲜血之上,浓稠的触感让杉源感觉到浑身汗毛倒立,杉源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还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见臧宫手里拿着长剑,剑刃上沾满了鲜血,而臧宫的黑色长袍上也有喷溅上的血迹,而在臧宫的面前,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怀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的胸口被利器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的流出内脏清晰可见。而抱着男人的女人此时浑身颤抖不止,眼泪像是溃堤之水一样涌出,用沾满鲜血的手不断地抚摸着她丈夫已经惨白的脸庞。这应该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此时却要双双惨死。

  杉源看着屋内的惨状,愤怒的说道:“这是你干的吗,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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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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