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理?”
“不!是两个,一是宁向曲中求,不向直中取;二是看起来复杂的,未必就复杂。”
“这就对了,你以后也要善于总结,与其聒噪,不如冷静!”
“多谢星君教诲!”
“孺子可教也!”禄存满意地接连点头。
与此同时,九天之上,月老正得意地捋着胡须,对旁边的寿星翁道:“老兄,你输了!”
“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寿星翁笑着收了宝镜。
再一次的成功,让他又增添了许多信心,按照七情六欲,分列出许多本册子,将搜索到的信息分门别类地记下,如此做起事来果真更加地得心应手了。
又是一天一夜的忙碌,他感觉有些困倦,便带着白蚕回到禄存山的木屋,两个小童儿欣然而来,带着木盆里的她到处去玩。
睡前,他取出在冰湖里找到的父母遗物,可又实在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讯息。石头上的裂纹细细密密,纵横交错,像是一团怎么也理不清的乱麻,看着看着不禁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他时不时地会听见女子的悲泣之声,呜呜呜的,如细蚊一般。醒来时,他将这声音同脑海里存着的其他声音比对了一番,实在想不出是谁?那声音虽细,听之却有肝肠寸断之感,不知不觉已经热泪盈眶。
因担心是她,毕竟哭得那样温柔,可是她又安然地同两个小童在一起,那那女子到底是谁呢?
彼时,禄存领着两个天将过来,“你就是扶风?”
“不知二位上仙,有何要事?”
“东岳大帝,有请!”
他想莫不是阿璇出了什么事?临行前瞥了一眼白蚕,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将她留在了禄存山。
“既是帝君传唤,为何二位上仙要带在下来地府?”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揣测着,二位天将带着他来到了阎罗殿,东岳大帝正屹立在青冥宝镜前,愁眉深锁。
“拜见,帝君!”
“噢!免礼,年轻人咱们这是第几次见面?”
“应该算第四次吧?”
“一共才四次,就有两次是在这青冥宝镜前,天意啊!”
“恕小仙愚昧,敢问帝君所说的天意是指?”
“你觉得阿璇怎样?”
“挺好的,虽然淘气了些,但是心地善良,为人也很讲义气!”
“这么说你觉得她还不错?”
“确实如此!”
“那好,本君现在就把她许配给你!”
“啊?这可万万使不得!”
“方才你不还说了她这么许多的优点,而且你们这段时间出生入死的,感情也较其他人深厚,把她嫁给你是最好的选择!”
他冷静了片刻,试探道:“帝君,你是在开玩笑吧?”
“老夫从不开玩笑,老夫膝下最疼爱的是她,让老夫操心最多的也是她,更何况这是婚姻大事,能开玩笑吗?而且,那丫头自己发下的誓言,谁救她出青冥宝镜,她就嫁给谁!”
“可是就她出来的,不还有其他人吗?”
“可是老夫就只见到了你一个!”
“啊?”他的脑袋一下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行,即使是在凡间成婚还讲究个你情我愿,帝君你这包办婚姻,做的可不够人道!”
“我们是神仙,讲求的是天道!”
“天道比人道更讲求公平,您这么做阿璇会难过的!而且在下已经有心上人,恕难从命!”
“老夫既然开了口,那自然是前前后后都了解透彻了的,你和那女子是没有未来的。年轻人,与其耗费一辈子的心血,为他人做嫁衣,为什么不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这您管不着,反正我由始至终,只当阿璇是朋友。就算是她曾经因为一时意气发下什么誓言,上天也会怜悯她的苦衷,网开一面!”
“你可是嫌弃她嫁过人?”
“啊?”难道阿璇已经将那些事都说了出来?真是个聪明的傻子,“与此无关,我们只是朋友,真的就只是朋友!”
“看来她注定只能守着这镜子过一辈子了!唉!”
“帝君何出此言?”
“为什么?难道她又惹下什么祸事?”
“没什么,也算不上是祸,只是神各有命!”
“帝君这是话中有话……”
“你既不与她成婚,这些也就没必要知道。”
“阿璇怎么样?听说她被掳走,行凶之人可曾抓获?”
“她挺好,比从前乖巧许多。老夫近日听说一桩轶事,是关于你的身世!”
“是吗?该不会是从九天之上传下来的的吧?”
“这么说是真的了?”东岳大帝狐疑地看着他,“你真是天问和霓裳的儿子?”
“帝君知道我的爹娘?”
“那是一个遥远的传说,但是你真不应该在凌霄殿上说出你的身世!”
“为何?请帝君指点迷津!”
“很久以前的神界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说每到九星连珠之日,北冥雪峰山会出现一扇门,只要打开这扇门,便可以获得永生之力。但是要打开这扇门,必须找到一把钥匙,而这把钥匙藏在一个孩子身上。”
他见东岳大帝望着自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再怎么着,这个孩子也不可能是我吧?我娘说了,我就是个早产虚弱的孩子!”
“是啊,谁会想到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会有一个如此愚笨的儿子!”
“我很笨吗?”他又迷惑了,为什么见过他的每个人都说他笨,以致于他自己都开始怀疑。
“真正聪明的人,永远不会张扬自己的聪明!”
“那这么说我确实挺笨的!”
“传说天问和妻子霓裳,最后消失于雪峰山,而沧海桑田,如今的北冥早已没有此山的踪迹。可是每到九星连珠之日,还是会有几个好奇之人会前往。七天之后,就是九星连珠,老夫建议你最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要随意走动。”
“真的是我吗?”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自己掂量,虽然咱们不能成为一家人,但是老夫对你的执着还是很欣赏的,期望还能后会有期!”
这句话听得他背脊发寒,怎么感觉自己活不过这七天似的,“一定会的,帝君没什么事的话,小仙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