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
“也不知道那个‘明月斜’究竟是谁，竟然这般厉害！唉！”
听着老钱叹息，扶风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算了，不提也罢，你和阿棋怎么样了？”
“别提了，我们俩现在被派去巡街，这不下班才知道你辞职的消息。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不干这个我也不知道可以干什么。”
“别灰心，你和阿棋都很能干，将来一定会有好前途！”
“呵，这话要是放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肯定就信了，但是现在我已经三十出头，所以什么也不想了，混吃等死得了。”
“好兄弟，别这么消沉，若是实在干的太苦闷，不如去参军吧！”
“头儿，你去吗？你要是去的话，我们一帮兄弟都跟着你去！”
“他不能跟你们去参军了，是吧？”扶风眉毛一挑，看了岳君一眼。老钱纳罕地看着二人奇怪的表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是有一点棘手，难得今天遇上了，赏不赏脸，一起去喝一杯？”
“好啊！”
扶风看两人搭着肩膀就要走，“喂，别忘了正事！”，岳君没有回答，只是抬了抬手。
“二位，你们的四碗馄饨……”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都已经煮好了。
“没关系，都端上来吧！”
扶风期待地看着送来的馄饨，一个人吃了三碗。率真而又不拘小节的样子，如孩童一般。
很难想象，是一个在七情六欲里游走了数千年的人。
“喂，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他看自己三碗都吃完了，云笙碗里还有几个。
“没，老板收钱！”
既然他开口要付钱，他自然是没意见，反正这里最有钱的就是他了。
“此处还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云笙迟疑了片刻，平时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真不知道什么是好玩的。
“看你反应这么迟钝，一看就是个不会玩的，还是算了！你说他们会去哪里喝酒呢？”
云笙掐指算了算，“那个地方你还是不要去了！”
“哦，我明白了！走，咱们也去！”
“啊？”
“啊什么啊？凡事总有第一次！”扶风拽着云笙来到夜总会门口，“古往今来，就属这烟花之地装饰最华丽。”
“你去吧，我就不进去了！”云笙极力地摆脱被他拽着的手臂，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被两个拉客的小姐看见，见二人衣着华丽，热情地迎上来。
云笙看四个人拉拉扯扯，纠纠缠缠，十分不雅，无奈便跟着进去了。
“他们在那里，我们也过去吧！”
“头儿，你的朋友进来了！”老钱注意到二人进来，给他使了个颜色。
岳君回头瞥了一眼，“真是稀奇，他们进来干嘛？”
“瞧你说的，这种消遣的地方，哪个正常男人会拒绝？”
“真巧啊，陆探长，咱们又见面了！”扶风很随意地坐在他旁边。
“先生，需要点些什么吗？”服务生礼貌地走过来。
“一杯红酒！”
“哈，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我也要一杯！”扶风调侃着。
“好的，二位稍等！”
“什么都不懂的是你吧，人家要什么，你就要什么！”
“怎么，头儿，你们有过节？说话这么呛？”
“岂止是过节，我们是很多年的死对头，不是吗？”
“你是故意来吵架的吗？一天到晚嗡嗡嗡，烦死了！如何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好啊，正好手痒痒！”
老钱看二人嘴上斗得厉害，可是又没有行动，有些迷糊，“真打还是假打？头儿，你搞得定吗？”
“我有那么弱吗？”
“先生，你们的红酒，慢用！”服务生放下红酒，礼貌地离开。
“你的红酒！”云笙将红酒拿给扶风，扶风学着他的样子拿酒杯，二人碰了一下，又喝下一小口。
“这位先生有点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老钱仔细看着旁边这个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瞧你这眼神儿，现在才发现熟悉，那日在法庭上，忘记啦？”
“啊？”老钱惊案而起，“我说怎么那么像，你就是那个大明星周笙，头儿，你可以啊，你们……”
他平常说话嗓门儿就比较大，加上此地比较吵闹，本身又比较激动，声音更大了，旁边的一人一听周笙，纷纷侧身来看。
岳君赶紧将他拉下来，附耳道：“小声点儿！”
“喔！对，应该小声点儿！”
“我都说像了嘛，你还说不是……”先前领着他们进来的两个小姐和另外几个舞小姐激动地朝这边过来。
“嘿，你的桃花来了！”扶风咧嘴偷笑，示意云笙往旁边看。
“唉！都说不进来，我先回去了！”云笙朝着人少的暗角走去，然后消失。
“那边有出口吗？我怎么不知道？”老钱站起来看了看。
“哟，这不是钱队长和陆探长吗？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熟络地挨着岳君和老钱坐下，眼神却不断地在扶风身上留恋，“是个生面孔，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
“啊，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扶风正要起身，被背后的一双手摁下，“你急什么呀，我们又不会吃了你！”随即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玉珠啊，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你还是招呼这个新客吧！”岳君对围着的小姐使了使眼色，她们便很自然地朝他靠拢，捏着娇媚的声音问长问短。
他实在受不了，这些“不规矩”的女人，可又不能粗暴地将她们都推开，所以只能略施小计，让里面的灯暂时熄灭。经历了短暂的哗然，当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他已经顺利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