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5 你好,对方的攻击值为0,继续欺负请选YES
他选了No。
【1】
“所以,你都没替她出头?”午饭时间,饭桌旁的夏东柘斜眼看着心不在焉的四张,“你怎么了?忙傻了?”
他也听说了五病房度过了一个忙碌的上午。
“你说一个不可能出现在你梦里的人出现了,代表什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思’ta了,‘女’她?我这算是被你打岔了。”夏东柘连“呸”几下。
“这么大的人了,和孩子计较?”四张脱掉外套,这个上午过得可真不轻松,科室里要忙不说,还要想那个梦。好端端地怎么就梦见鹌鹑了?
正搓手拿起筷子,四张发现夏东柘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夏东柘咬着筷子,好笑地看着四张的衣襟,“‘×√×,大题等一下’,四张,你这条传得很是拉风啊。”
四张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衣服也被人画了,画得还是梦话……
他放下筷子,“有笔没有?”
“干嘛?”
“去治熊孩子。”
望着朋友离去的背影,夏东柘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男人善变,能是为了什么呢?
午休时间,病房的日光都侵染了安静的气息,灰尘在空气中缓慢飞舞,像深海中迟缓行动的袖珍水母。
一走一过,“水母”随着扬起的气流滑去了一旁。
四张皱着眉停在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就在刚刚,值班护士才和他告了状,中午这么短短一段时间,陈佳静又画花了三个人的衣服。
估计那只笨鹌鹑早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吧?
想着,轻轻推开门。
房内保姆和曹老太不知去了哪里,鹌鹑坐在床上,脸上带着笑:“没关系的,小病号,你画吧,我不会说你的。”
什么情况?四张脖子朝里探了探。
陈佳静不乐意地道:“我不叫小病号,还有,我也不是随便画的。”
“收费是吗?我懂,你这个是艺术创作。画一次要多少钱?最好不要太贵,我担心我的钱不够。
“你不喜欢‘小病号’那我就叫你名字,静静。”
陈佳静捂着脸:“还是叫我小病号吧,还有不是那个钱。哎,算了算了,有钱我就给你画。反正我不爱洗衣服,颜料笔好难洗的。”
鹌鹑:“能提个要求吗?”
陈佳静:“什么?”
鹌鹑:“画地比你给陈轻画得好看些。”
四张:……这就是传说中的花钱买罪受?
几分钟后。
“张医生,你在这儿干嘛呢?”
四张打了激灵,朝身后没有眼力见的护士扬扬手,推门进去。
屋里,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小病号抬头看了四张的衣服一眼,小大人似的递了个眼神:“要算账要付账都要排队,我现在有业务在忙。”
“画乌龟也算业务?”
“这是瓢虫。”
鹌鹑:“不是鹅卵石啊?”
小病号要哭了。
鹌鹑慌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四张点着头:“估计是。”
他拿过小病号手里的笔,“瓢虫的背上有点,所以叫七星瓢虫,腿也没这么胖,又不是海龟。”
小病号:“万一是只胖瓢虫呢?和她一样,腿也会这么细?”
四张看着鹌鹑嘿嘿笑着,有些无语地扔了笔,“好了。”
“难看。”小病号伸头瞧了一眼,撇嘴。
“难看?”四张瞪大眼睛。
“瓢虫的肚子是不是应该比较圆?”
圆?或许是。四张搓搓下巴,看着别人说她胖也不知道生气的傻鹌鹑:“你会画吗?”
鹌鹑点点头。
“那就画画看。”
见鹌鹑为难地看着衣襟,四张了然地转过身,“不好画就在我背上画,反正衣服也脏了。”他脱了白大褂。
离上班还有几分钟,才拔完针的值班护士顺便查了下各个房间的情况,走到一号房时,才推开门就被里面的情景吓得倒退出来。
张医生、鹌鹑和陈佳静三个人挤在床边,不知道在干嘛?瞧那姿态倒是亲密。
“听说陈佳静哭了?”下午全院会议上,院长在上面讲,夏东柘在下面问。
“因为我把她的衣服也画了。”画了个大狗熊。
四张向来信奉以牙还牙,对付熊孩子就要用熊孩子的招,哪怕小病号再哭再闹,他都照画不误。
只是有件事他依旧没弄清楚——他为什么会梦见鹌鹑呢?
想到鹌鹑,四张摸了摸衣襟,看不见的后背上,那个画笔滑过的感觉好像还在呢。
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算了,继续研究!
鹌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四张研究不明白的难题,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她此刻正水房里发愁地看着小病号,“你别哭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小病号抽抽着鼻子,踮着脚使劲揉了两下衣服,“四张是个大坏蛋!”
“他人不坏。”
“就是坏!”小病号抹了把鼻涕,义愤填膺地扯开衣服,“你看,他能把猪画得再难看点吗?还这么难洗!”
她又揉了揉,痕迹依旧明显,丝毫没有掉色的意思,她哇地一下哭出来:“他用的什么颜料笔啊?怎么洗不掉啊!”
“实在不行就别洗了,我一会儿把画画的钱给你,你再买一件就是了。”
小病号强忍住哭,“你的钱我不要了,画得的确丑,一会儿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吧,等我画地和你一样好看了再要你的钱。”
“你很缺钱吗?”
“还缺两百五十二块。”还没从失去衣服的悲痛中缓过劲儿来的小病号噘着嘴,“瞧着吧,这些钱我要死四张都给我掏出来。”
她算是和四张干上了……
看着这一幕的鹌鹑发起愁,怎么办啊?
“还有,鹌鹑,你要是我朋友,就不许喜欢四张。”
“啊?”鹌鹑一愣,然后使劲摇起了头,“我喜欢夏东柘。”
“阿嚏。”四张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