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在一旁,听得家丁们窃窃私语,意思大致也明白了。
“几位大哥,请问青竹公子,住哪个院子?可否指引一下?感激不尽!”容心一拱手。
一家丁停下手中的扫帚,“公子客气了,这么说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青竹公子和将军同住在东院,出门左转就到了!”
“多谢!”容心又是一礼,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关系,只差一个可以公诸于世的名分了。
马光出去了,青竹当自己是情敌,也没有好脸色。以前为了缓和姐妹间的矛盾,无非就是送几件值钱的首饰,可是现在自己身无分文,该怎样才能投其所好呢?
刘文曾多次进出马府,他会不会知道的多一些呢?于是她想了想,觉得应该趁天色尚早去徐家找刘文。
徐家人道这时间他在药铺,于是她便问着路,去了药铺。
病人有序地排着队,刘文正专注地问诊,她不好打扰,只好先站在一旁。
“公子,买药还是看病?”掌柜问道。
“大叔,我找刘先生!”
“公子不妨坐着等吧,午时刘先生应该就有空闲了。”
“多谢大叔!”容心坐在角落里,观望着他问诊。
“全叔,今天这么快就没人了吗?”刘文站起来舒展了筋骨,注意到角落里静坐着的容心。
“唉,还不都抓去修城墙了!造孽呀!”全叔一边敲打着算盘,一边叹息。
“既然没人,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收拾了药箱,走到她跟前,“发什么呆,来了怎么也不吭声?”
“方才先生在忙,阿兴不敢打扰!”
“走吧,边走边说!”
二人出了药铺,“出什么事了?不会是想打退堂鼓吧?”
“您误会了,听马府的下人讲,青竹对马光似乎特别重要,而且他还掌握着马光特别重要的信息,我想接近他,但是他待我如敌人。”
“跟我去徐家,我写几个方子给你。那个娘娘腔身体一直不适,肯定担心你会趁虚而入,你可以试试循循诱之,但如果你想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
“我才不想取而代之,但是为了帮公子,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听她说这句话,刘文戏谑的脸上,多了一抹不可思议。
容心取了方子,在徐记药铺取了药,又在厨房取了相关的食材,给青竹炖起药膳来。马光待她不一般,下人对她表面上还是格外迁就的。她四处转悠,弄清了府邸的结构,马光的书房、卧房位置。
申时刚过,她端着药膳来到东院,青竹正端坐在案几前看琴谱。
砰砰!她敲了敲门。
“谁呀,进来!”
“青竹公子,我给你做了些药膳,是专门找徐记刘先生开的方子,听说对调理身体很有帮助!”容心将药膳放在桌上。
“你才有病,拿走!”青竹怒吼道。
“其实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呢?小人早有婚配,此生姻缘天定,对您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威胁?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我?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将军是过命的情义,这天下舍了谁,他也不会舍了我!”
“所以公子就更不用防着我了,小人浪迹天涯,其实是寻找失散的未婚妻。”
“未婚妻?你小小年纪的,看真看不出来!”青竹阴阳怪气地走过来,坐下!
“是父母幼时定下的一门娃娃亲,可惜她数年前被贼人掳走,至今生死不明!小人盘缠耗尽,走投无路才来将军府做个微末的琴师,无心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他扑通跪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好,既然你说缺钱,我给你一百两做盘缠,你速速离去!”
“这……不行!”
“哼,花言巧语,经不起推敲!”青竹嗤之以鼻。
“公子好意,阿兴心领了,但是无功不受禄,况且前阵子,我打听到她流落到叶城一带,只要找到她我就会走!”
“哦?她姓甚名谁?只要找到了她,你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