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试试就试试,如果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再也不反对他们!”徐致说着来到前院。
“沈公子,方才多有得罪,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徐致一揖手,但并非心甘情愿地道歉,沈一舟善于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来。
“徐兄请起,方才的事,我都忘记了。”
“这里也没外人,我就直说了。慧儿是个未出格的女子,与你这样拉拉扯扯实在不成体统……”
“徐致,你给我闭嘴!”徐慧喝斥道。
“别打岔,心里没鬼,脸红什么?”兄妹俩怒对了一眼。
“徐兄说的对,女子的名节确实至关重要。但是你放心,我和慧儿是清白的!”
“那你对她有没有男女之情?”
沈一舟停顿了片刻,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他看了看一旁的徐慧,小脸粉粉的,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尴尬,“听真话?”
“当然!君子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爽快点儿!”
“没错,我是对她有意,但是只可惜……”沈一舟苦笑着摇了摇头。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她要嫁给我,只是为了拒绝成长,多谢款待,告辞!”
沈一舟躬身一礼,箭步往外走去。
“喂!你不能走!”
“人家都要走了,你干嘛呢!”徐致拦着,被徐慧推开。
徐慧追到街上去,将他拦下,“一舟哥哥,你不能走!”
“把你送到家,我留下也没什么意义,各自珍重吧!”
“你一向挺大度的,怎么这次那么小气,我那天是开玩笑的,难道什么话都要说的那么明白吗?我知道,你们不都觉得我傻气吗?对,我是傻气,可我就是喜欢和你一起,你别走好不好?”她急得眼泪哗啦啦地流。
“徐慧,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徐致喊道。
“都怪你,你们都自以为是,还以为双胞胎多么心有灵犀,徐致你太令人失望了!”她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大声,引来很多人围观。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了还哭,真丢人!”徐致上前来拽她,她不依继续哭。
“慧儿,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决定不走了!”
一语刚出,哭声戛然而止,“早说嘛,害我哭这么久!”她擦了擦眼泪,把围观的人轰走:“散开,散开,没见过人哭啊!”
她一边啜泣,一边拉着沈一舟往回走。
“我算是服了你了,这样的事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爱哭鬼!”徐致调侃道。
“哼!要你管!”她一手揉着红红的眼眶,一边抽泣。
“那啥,你要娶她也可以,但是你得拿出实力!”
“什么样的实力?”
“再过几天,我们家的店铺就收回来了,到时候你一间,我一间,只要你在三个月内做出成效,并且超过我,就算你赢!”
“好!这赌约我接受了,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于是二人在徐家前院三击掌,定下赌约。
“赌也打了,致儿你的药材可还没分好!”刘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厅堂门口。
徐致离去,此刻他更燃起了斗志,他就不信了,什么样的宝,到底有多了厉害!刘文也跟着徐致进去。
“一舟哥哥,你真的没问题吗?只有三个月,而且我们没有本钱!”
沈一舟把门关上,“嘘!给你看样东西!”
他坐在台阶上脱下自己的靴子,徐慧赶紧将鼻子捂住,“咦!好臭,你脱靴子干嘛?”
原来靴内有夹层,那家伙居然在里面藏了几张银票。
“这是?银票!”徐慧压低了声音,拿过来一看,加在一起有五千两之多,“原来你留了一手,连我也没告诉!”
“对不起,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我把最后的秘密都告诉你,对你就没有秘密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银票藏在靴子里?”
“我们走南闯北,常常会遇见土匪强盗窃贼,留一手也是有备无患嘛!”
“这么说来,你得感谢我,当时你晕倒在路边,有个乞丐想抢你的靴子,是我给赶走的!”她昂着头骄傲地说道。
“是吗?没想到你这么勇敢,看来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咱们这个赌约一定能赢!”
“嗯!”她点头笑道。
“可是咱们开个什么店呢?”
“额,绸缎庄,或者酒楼?”
沈一舟来回走了一圈,“这个世道赚钱的行当,莫过于贩卖私盐、走私兵器、开钱庄、卖棺材,还有就是经营风月场所。”
“啊?风月场所?”她忽闪忽闪地眨着双眼,脑袋蒙了。
“开玩笑的,我是说这些虽然都很赚钱,但都不是我想要的,就先开个饭馆吧!”
“好啊!”
二人在城里转悠了一圈,请裁缝做了几身新衣,看见一家位置不错,但门庭冷清的酒楼,和老板交谈了一番,了解到他有意转让店面,便盘下了。
“一舟哥哥,叶城的厨子手艺都差不多,咱们这酒楼凭什么打出名气呢?”
“谁说咱们要请厨子?”
“可是我们都不会做饭,不请个厨子,这店还怎么开下去啊?”
“是你不会做,不是我不会做!”
“我不信,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会做饭?”
“别不信,明天就让你开开眼!”
第二天一早,沈一舟便买了各种食材,大包小包地扛回来。
“沈公子,你买这么多菜,办酒席吗?”皮雄调侃道。
“皮大哥,今天哪儿也别去啊,尝尝我的手艺!”他兴高采烈地把东西扛进厨房。
“沈公子,你怎么买这么多菜?鸡鸭鱼肉的,可以做桌席了!”容心道。
“就是要做一桌席,心儿姐姐,今天就不劳你下厨了,出去歇着吧!”
心儿被“轰”出了厨房,无奈地和院子里练剑的刘文对视了一眼,刘文把剑丢给她,“随他去吧!让我看看,你这些天练得怎么样?”
容心耍了一遍,问道:“怎么样?”
“好看,翩翩起舞,比杂技好看!”
“有那么差吗?”她柳眉微蹙,有些泄气。
“谁说差了,招式很连贯,只是缺少杀伤力,一会儿给你扎个草人,再找个什么给你练练腕力和腰力。”
他环视了一周,看见院子里的水缸,“这样吧,一天灌满十缸水。”
“什么?十缸水?可是只有一个水缸!”
“那就装满了,再倒回井里,再装满,再倒回去,不就行了?”
“刘文!”她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额,那啥?第一天,十缸好像太多了些,就五缸吧!我去给你扎草人!”刘文快闪。
皮雄自从家里烧了之后,就一直住在徐家,他本来是要去找两个兄弟的,见着沈一舟扛着食材进了厨房,抵挡不住好奇心,又退了回来。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脑袋里联想出了各种画面,就是没联想出他能够做出什么好玩意儿,于是决定去凑凑热闹。
“哼!打水就打水!”她秃噜了几句,最后还是沉下气来打水。
“小妹,我来帮你吧!”皮雄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又看见容心一个人忙得辛苦。
“不用,二哥你去歇着吧!”
“不要客气啦,四弟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呢?方才看见他甩手甩手地出去,却给你留这么重的活儿。”皮雄伸手抢过水桶。
“真不用,我这是在练臂力和腰力!”她又将水桶抢过来。
“你一个女娃娃,要那么好的腰力、臂力干嘛?真搞不懂!不管你了!”
沈一舟将菜摆好,又把买的各式调料摆好,摸着下巴琢磨了很久,就是不动手,皮雄看得有些着急了,“沈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