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哥,快帮帮忙,送他回房间。”容心伸手去扶,却发现自己力量不够。
徐玉心中已经有了猜疑,但还是先扶着刘文回到客房,试探道:“心儿,别担心,阿文他从小酒量差,只是喝醉了。”
“玉哥哥,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请大夫!”她着急地就要往外冲。
“心儿,真的不用,他只是醉了。”他拽着她的手,想要阻止。
“不是的,他的手上已经起红疹了,他不能沾酒。”她甩开他的手。
“等等,这点小事何必要你亲自跑一趟呢?”徐玉下楼,给了小二一些银子,吩咐他去请大夫。他已经明白,她的心里还藏了别的男人,她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先有了张萱,所以她要报复?她还真会挑人,选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选的人!还是因为她在青楼待久了,人也变得水性杨花?
不多时,便有大夫前来,开了药并嘱咐除非先服了解酒药,否则千万不能沾酒。
“玉哥哥,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不然嫂子会担心的!”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徐玉的心犹如刀绞。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稍后我派个人过来照顾他吧!”
“不用了,玉哥哥,我能照顾他。”
“心儿,你那么紧张他,又何苦来找我呢?”
“我……”她心里的负罪感更深了,低低地垂下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徐玉看着不省人事的刘文,心底萌生了强烈的憎恶感,他开始猜疑他究竟是怀的什么心思送她来自己身边。他本就压抑着对刘文的不满,因为他更聪明、更有才,师父赞许他,所有的人都向着他,说好的一起平天下,刚有起色却撂挑子。
刘文你送她来,可是仗着猜透了我的心思,叫我得不到又惦记着,好显示你的聪明才智麽?可是既然你送来了,我便不能让你要回去。
想到这里,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的脑海滋生,“心儿,我们借一步说话吧!也让阿文休息一会儿!”
徐玉带着容心来到另一个房间,“心儿,坐!”他招呼着她坐,把门关上,又给她倒茶。
“玉哥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徐玉坐到她的身边。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阿文,我心里牵挂你,却又答应了阿文。”她难过地垂下头,双手紧握在膝盖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已经猜了个大概,只是心里暗恨:刘文,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却还做这种挖墙脚的事,卑鄙!徐玉的心里浮现出强烈的杀意。
但此刻必须忍住,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握住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该早一点认出你,心儿!”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将她揽入怀中,“我很感谢上天,虽然阴差阳错,最后还是将你送回了我身边,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
“玉哥哥……”她被突然降下的幸福,砸得有些迷糊了,多少次梦魂深处,她都期盼着有这一刻。
他温暖地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白嫩的脸蛋,她柔柔地闭上眼睛,厚实的嘴唇就要和她粉嫩的薄唇吻在一处。
可一闭上眼,她就想到了刘文,她伸手去推,喊道:“等等,我们不可以这样!”但他反而抱得越紧,最后还是不可遏制地吻上。
他是力发千钧的将军,在他的控制下,哪怕只用一只手,她也毫无反抗之力。
而对于徐玉,生活的不如意,加上嫉恨,让他更加不顾一切地想要去释放出那个长期禁锢在内心的另一个自己。因而明知道做的是件错事,却不仅没有罪恶感,反而觉得十分泄愤。一只手紧紧地控制着她,另一只手开始解开她的腰带,细细地亲吻她的唇、她的脖颈,
“我们不可以这样,你想想公主,想想阿文……”
她越是说这些,他就越发地狂野,因为他就是要占有她,好叫刘文不要再惦记!
这样的情景令她异常反感,她终于看清了,也懊悔了,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那只不过是情窦初开时的幻想和憧憬。
她奋力地反抗,但实在是推不开,只得大喊道:“你别这样,我想清楚了,我爱的是阿文!是阿文!”
但他并不理会,毫不留情地剥掉她本就单薄的衣服,就在他以为好事将成时。
“大哥,阿文哥……”徐致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一向随便惯了,即使在外面也一样。
他赶紧用被子将容心裹住,丢到床上,连同地上的衣服一同塞进去,急急地放下罗帐,略微整理了衣冠仪容。关门时,徐致正好来到跟前,“致儿,你怎么来了?”
“唉,是嫂子叫我来的,她说毕竟是自家兄弟,让阿文哥住在外面太失礼数,所以让我前来相请。”
“那心儿的事,你没告诉她吧?”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没有乱说!阿文哥呢?”他正要去推门,被徐玉拦着。
“致儿,明天再来吧,阿文喝醉了,已经睡下,心儿正在照顾他。”
“喝醉了?阿文哥可是从不饮酒的,我一定要看看他喝醉了是什么样?会不会也说胡话,撒酒疯。”徐致兴致勃勃地又要去开门,徐玉一急紧抓住他的手腕,“别闹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不看就不看嘛,干嘛那么用力?”徐致有些不悦,大哥平时虽然无趣,但也不会这么粗暴,难道这房间里有他不能看的东西?他情不自禁地多瞥了两眼,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拽下了楼。
“阿文哥,可是打死也不喝酒的,怎么就喝醉了呢?”他一边嘀咕,一边观察着哥哥的反应。
徐玉起初神色紧张,但走着走着却莫名地笑起来,唇齿间似乎残存着迷人的气息,令他久久不能忘怀,快要到家了,心还扑通扑通地加速。
“大哥,你平时酒量很好,怎么这次脸这么红?”徐致道。
“是吗?可能是被阿文传染了吧?”进了府邸,他一边走,一边努力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容心听见外面没了人声,才敢钻出被子,穿好衣服,细白的脖子上,被吻出了好几处红印,她一边梳妆,一边啜泣,羞愤地将方才梳好的头发抓乱,良久又重新梳理。
她来到隔壁房间,看见床上昏睡的刘文,便想要立刻自刎。可是拔出了剑,又下不了手。
“客官您的药煎好了!”小二来敲门,她赶紧用丝巾将脸和脖子遮起来,怯怯地开了半扇门去端药。
小二狐疑地看着她带上门,嘀咕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把脸遮起来了呢?”
她扶起刘文,一勺勺的给他喂药。
不一会儿,小二又来敲门了。
她打开门,怯怯地低着头。
“姑娘莫怕,我只是来送热水的,上房是包晚饭的,要给您送来吗?”
“不用了,谢谢!”
“那明天的早饭呢?”
“明早再说吧!”
他接过小二送来的一盆水,端进屋里,好奇的小二瞅了瞅,房间里躺着的男子,若有所悟,“原来是害羞了!”
她关上门,细细地给他擦脸,悲泣道:“原来我们之间的才是爱情,也唯有你对我才是真心,可惜明白得太晚。我现在到了黄河,心也死了,你还会要我吗?”
一边擦一边哭,哭着哭着趴在他的身上就睡着了。
刘文不过是喝了两杯酒,吃了药睡到半夜就醒了。见她蒙着面,趴在自己身上,觉得甚是奇怪,于是撕下了她的面巾,看见了脖子上的红印,还有她脸上的泪痕,既心痛又气愤。
痛的是自己果然成了替代品,愤的是好事都做了,还要惺惺作态。
“醒醒,醒醒……”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模糊地睁开眼,“阿文,你醒了!”又看见自己的丝巾掉落在一旁,心里慌了,赶紧捡起来。
“别遮了,我都看见了,你们?”他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想这样的?”她背过身去,不知该怎么解释。
刘文坐起来,若是没有人在他也许会歇斯底里地发泄一番,但是她在,他必须表现得大度,“你不必这样,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会祝福你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她激动地站起来,泪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