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喜事
织影2018-03-18 11:003,315

  “哈哈……”突然他放声一笑,“喜事!”

  “什么喜事?”她迷茫地看了看二人。

  “想不到我梅秋寒,此生还会有孩子,溶月你说是不是喜事?”

  “啊?那不是老蚌生珠?我怎么好意思见人?”她双脸绯红。

  “怎么不好意思,师父您看起来至多就二十几岁,年轻着呢!”容心道了喜,悄然出去。

  “谢谢你,溶月!”二人相拥着,温情脉脉地叙了好一会儿。

  容心一人在花园散步,又看见了杂乱生长的黄连,叹息道:“天呐!这世上竟然还有比黄连还苦的命,我这是招什么惹什么了!”

  “容姐姐,容姐姐,容姐姐,你在吗?”

  听见韩馨儿急促地呼唤声,她闻声而去。

  “馨儿,我们都在内院,里面坐吧!”

  她跟着她进去,“容姐姐,请问广陵子师父在吗?我有些问题,想当面向他请教!”

  “师父他在,你先坐下喝杯茶,我这就替你去请!”

  “谢谢!”

  容心走到门口犹豫着,敲了敲门,“师父,馨儿想见你,当面请教你几个问题。”

  “叫她进来吧!都不是外人!”

  于是容心领着韩馨儿进去,给她搬了凳子。

  “韩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水溶月道。

  她紧紧地抓着膝盖,憋足了勇气开口道:“我,我想问问我爹娘的事!”

  “馨儿,你……”容心想自己未曾多说,刘文也不可能单独对她多说什么。

  “你对你爹娘的事,一无所知吗?”广陵子道。

  韩馨儿从袖子里拿出一封陈旧的书信,上面写着:梅秋寒亲启。“这是方才取出的,我娘的遗物,信是给您的。”

  “给我?”他震惊了片刻,接过一看还真是她的笔记,里面描绘了当年的事,并向他道歉,将责任推给他纯属是无奈之举,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秋寒,心里都写了什么?”

  他把信给妻子,水溶月一看,霎那间泪眼模糊。

  “别太难过,对身体不好!”广陵子将信给韩馨儿,“你自己看吧!”

  韩馨儿一边看一边抹眼泪,明白了师父为何如此对自己,“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没想到还曾经得到过母爱。”

  “你爹是我的同门师兄,也就是你的师父,还有你娘,我们四个年幼时,便是要好的朋友。我一直当她是妹妹,她也知道我心里只有溶月,只是因为一件事,让你爹有了误会,才造成今天这个悲剧。”

  “你娘是夔门水家的小姐,数十年不曾回去,也不知那里如今是什么样子。这是你娘的亲笔信,你收好!以后若是遇见亲人,可以作为相认的凭证。”水溶月道。

  “孩子,别怨恨你爹,他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其实也是个被命运捉弄,饱受心魔折磨的可怜人!”广陵子道。

  “谢谢你们,我知道该怎么做!”

  容心送她出去,见徐玉等在门口,对她很是紧张,便折了回去。

  “别哭了,我们回家吧!”徐玉的腿好了许多,已经不需要用拐,但当他伸手去牵她的时候,她却回避了。

  徐锐授课二十年多年,对管理小孩子十分有心得,徐寒、徐妙天资聪慧,一点就透。他很是喜欢,便将他们和自己的学生安排在一处。第一次有这么多的伙伴,二人十分开心,也规矩了许多。

  朗朗的读书声,清脆悦耳,纯粹而美好。韩馨儿一言不发地站在外面,享受着里面传来的天籁般的声音。

  谁能想到当年,一个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女人,会在棺椁中醒来,为一个游学的书生所救。偏偏那个人心智极其纯净,对她又一见钟情,不介意她所有的过去,将她带回了家乡。

  只可惜好景不长,她在产褥期落下病根,婚后不到一年便香消玉殒。韩馨儿从母亲的坟墓里,挖出她嘱咐的遗物,一个铁匣子,里面藏着一封遗书。

  “馨儿,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自从那天……”

  她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寻了个角落,捂着耳朵蹲坐在那里。

  “是不是他们又对你说了什么?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条件,是没有资格将你留下,你若是不愿意了,可以……嫁给其他人。”

  她叹息了一声,回到房间开始收拾包袱。

  “难道连你也如此绝情?”

  “绝情?”她侧过头看着他,“你对我真的有情吗?我就是你挑剩下的,无路可走了,才想要凑合的吧!”

  “别走好吗?咱们之间一定有误会!”徐玉上前抓住她的手。

  “误会?那我问你,你是爱那个香的我,还是爱现在的我?”

  “原来是为这个,那天就看你神色怪怪的,这个重要吗?”

  “当然重要,因为你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香味。”

  “不就是一种诱惑人的香味吗?那天你问,我是怕答不好,会伤了你,才没有答。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与众不同,清澈纯洁,是那种只要远远看着就好,毁了世界,也不想去破坏的美好。你师父以为制造个精妙的毒,就可以改变人性,操控人的思想。但恰恰是那次中毒,让我第一次看清了内心的自己,想要极力地去规避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所以归根究底,咱们只是一次不该发生的意外,我想带着寒儿和妙儿离开。”

  “不可以!你们不能走,我都说了答不好。现在我是个废人,再想说什么保护谁、照顾谁的话,似乎也没有了资格。”

  “不就是更喜欢哪一个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找那么多的理由、借口?”她气愤着,将手里的衣物乱扔,“我不想将就,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关!”

  “不就是一个香味吗?难道我徐玉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如此肤浅的人吗?这辈子除了对刘文和容心的那件事,我自问没有哪件事是不理智的。”

  “是,你很理智,理智得以为我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小女人嘛!”她哽咽了。

  “不!乱了,乱了,我想表达的是,对你的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理智的。求你别听他们胡说,那时我年少气盛,若换了现在定然不会再那样处理。这世上没有不犯错的人,我徐玉这辈子没有求过谁,就求你一次,留下吧!虽然咱们走到一起是有些阴差阳错,但我对你的心意绝对是真的,不然我不会宁愿断臂、丢掉一切也要护着咱们的孩子!”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你们都是聪明人,想问题总要排个逻辑顺序,但那天我真的就只是突然想到了,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冒雨出去还摔伤了头,你真的好傻!还有我不是刻意赖着,只是想等腿伤好了,再补上咱们的婚礼。你看寒儿、妙儿多乖,咱们以后就定居在这里,不再去招惹那些是是非非。”

  她听他说的挺诚恳,不像是谎话,恨意也消了,便将那封信给他看。

  “什么?天底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他竟然是你的生身父亲!”徐玉震撼了,将她拥入怀里,“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会努力把左手练得跟右手一般灵活,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没事的,他现在伤害不了我了,他已经被散了功,连个普通人都不一定打得过!”

  “被散功?”

  “没错!是你师父,也都怪他自己多疑又作孽太多。”

  “馨儿,你不走了吧?”

  “我……”

  听她吞吞吐吐地,“难道你还是要走?”

  “我想找到他,把娘的信给他看,叫他不要再恨,不要再作孽!”

  “可是茫茫人海,兵荒马乱的,你要去哪里找,还是等我的伤好了,陪你一起去吧!”

  “那寒儿,妙儿怎么办?”

  “他们很乖的,这边有叔父和袁道长,不会有事的!”

  秦牧跟着师父上山采药,师父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每一种药的特性和药理,还有一些有趣的故事,令他很是受教。

  只是日头烈,带出来的水都喝完了,他又渴又饿,但师父却面色不改,怕失了诚心,于是一直忍着。

  终于,他看见了希望,“师父,酒香!是袁道长,咱们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吧!”

  看着他满头大汗,像猫儿见着鱼一般的兴奋,他大致明白了,“去取些水吧,咱们今天晚一点回去!”

  “是,师父!”秦牧喜滋滋地放下背篓,拿着水壶离开。

  “前辈,好惬意!”刘文抬头看着树上躺着喝酒的袁道长。

  “将就,不过比起你呢,确实是惬意很多!”

  “我看起来不惬意吗?”

  袁道士从树上跳下来,摇了摇酒壶,“这就空了,没劲!”

  “前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要是惬意,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带牧儿出来采药,顺道教授他药理,自然是要在这里的!”

  “不诚实!不!你是来找茬了的,有人招惹你了,是你的小情人,对不?”袁道士将酒壶系在腰间,挑了快平整地儿躺下,刘文也躺在旁边。

  “在道观的时候,你不怎么与我说话,来的路上也没,偏偏今日却不请自来,难道你想当道士?”袁道士用风趣的神情看着他。

继续阅读:第172章:和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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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一树胭脂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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