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庭下美人
陈斐一2017-11-20 17:094,299

  龙樊川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头晕晕乎乎的,随着一阵墨香味飘入鼻尖,她整个人的心神都安定下来不少。“你,怎么会在这里——”龙樊川下意识说出口的话看着夏奕枫难看的脸色时又自觉失言,只能将头转向另一边。

  “带走你的是什么人?”夏奕枫无视她脸上的疑惑以及方才的一系列动作,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我——”龙樊川双手绞动着垂下来的头发,踌躇了许久还是没有开口。她不知道夏奕枫隐忍的怒火从何而来,但她心中也隐约猜测到她不在的这几日肯定发生了一些大事的。

  “不知道?”夏奕枫用手抚着下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整个人倚靠在床边,给眼前的女人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维护那个黑衣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夏奕枫一把上前,扼住她试图低下的脖子,强迫她抬眼看他,眼看一旁的女人开始挣扎,一股无名之火开始燃起。

  “说话啊?我让你说话,龙樊川你平时不是能言善辩么,怎么了?哑巴了?”夏奕枫手腕处使力,轻而易举地就让她乖乖就范了。

  龙樊川怒瞪了他一眼,更加使劲地去挣脱他,几次无果,最终她皱紧眉头还是不肯开口“你做什么啊?你弄疼我了?”龙樊川不想谈及关于秦苏的事情,心想着她既然知道龙隐的事情,自然也会帮她找到龙隐。

  自从她得知龙隐没死的消息之后这几天都是心绪不宁的,期间她也想再问问秦苏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谁想还没等到秦苏回来倒是凌初寒先带着人找到了她,二话不说就将她弄昏了带了回来。

  见她出神,夏奕枫凑近她的耳畔处“这可不像你啊?才这点程度就叫疼,何时娇嗔成这副样子了。”夏奕枫有意将语气说的很暧昧,但龙樊川心中清楚他眸子里的寒意才是最真实的。

  “你懂什么?你会痛么?那好我教你啊。”龙樊川也是高傲之人,自是听出了夏奕枫夏奕枫话中的鄙夷。

  “啪”一阵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房间里,夏奕枫的头歪向一边。龙樊川似乎没想到他不会躲,这一巴掌她近乎是用了全力的,现在仍旧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隐隐作痛。

  夏奕枫缓缓抬起脸“很痛,但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他的话里带着狠意,龙樊川竟然一时听不出是威胁还是警告。

  “吱”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两人同时一愣看向了门前。夏奕枫正欲发作也被打断,戒备地猜测此刻前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按理说这是王府别院,他之前下了命令不许让人靠近,眼下能自由出入这里的只有朱雀,可朱雀出去执行任务了。

  在看到那道小身影的时候,龙樊川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她在嫁到这里来之后反而奇怪为什么总是不见这个小家伙——听李管家说好像是夏奕枫嫌他碍事送到宫里去了一阵子。

  “你怎么回来了?”与龙樊川相反,此刻夏奕枫一脸的暗沉,望见夏殊言的那一刻整张脸都暗黑到了极点。

  “皇伯父说宫里最近事端多,就差人把我送回来了,李管家说你在别苑,我就过来找你了。”夏殊言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瞥了瞥躺在床上的龙樊川一眼,想要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却又碍着夏奕枫的强大压迫力。

  “太傅布置的功课完成了?”夏奕枫劈头一句,夏殊言立刻意识到情势不对,连连点头。

  “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夏殊言明显感觉到自己再不离开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他本来就和夏奕枫不对盘,眼下他根本拧不过夏奕枫的。

  “皇伯父让你进宫一趟。”夏殊言踌躇许久才想出这么个理由,其实估摸着也快了,他在殿里看见他的皇伯父一副焦急的样子,显然不用他告知也会派人来让他父皇进宫的。

  “怎么是你来告知我?秦罗燕或者凌初寒呢?”夏奕枫明显识破了他的一点小心思,反问的时候嘴角浅浅地扬起。

  夏殊言一愣,心想着夏奕枫说着那两个熟悉名字的模样。小眼珠子一转就回答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可是他的亲侄子。”夏殊言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理直气壮的,但坐在塌上的龙樊川却是一下子支撑不住笑了出来。

  夏殊言的谎明显是比较拙略的,她知道他是想替自己解围,他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两人这样剑拔弩张的形势任谁也不可能平静观之。

  “《礼记》二十遍。”夏奕枫自知这小子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因此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并未有太大波动,只是严肃地看了一眼龙樊川,示意她收敛一些。

  夏殊言一听表面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了,整个人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样扑倒夏奕枫身上,用小拳头不断地捶打,甚至还动了口,就这样和夏奕枫厮打开来很显然他不是夏奕枫的对手,挣扎着没到三两下就被夏奕枫拉住衣领制止住。

  “这是谁教你的,真难看。”夏奕枫嘴角也露出了笑意,这小子心中的想法他又岂会不知?无非是一进门看到两人的僵持,想支开他去替龙樊川解围。只是这小子的如意算盘又怎么会能如他所愿打地那么好呢?

  “你不许欺负她,我就知道你们云逸的人都坏。”小家伙还在喋喋不休,只是这次夏奕枫的眼中不再有纵容,反倒是直接将小家伙扔到了龙樊川的塌上“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

  龙樊川稳稳地接住了被夏奕枫扔过来的夏殊言,将他拢在怀里。“夏奕枫,他不过是个孩子你用得着对他管教地如此严厉么?”龙樊川对于夏奕枫管教夏殊言的方式存在着深深地担忧,夏殊言自幼在玄国长大,赫连幽虽说与云逸多有过节却也是对夏殊言照顾有加的。

  “好了,言儿同父王认个错吧!”龙樊川注意到两个男人争锋相对的样子,不禁抚额,想要缓解气氛。却见夏殊言和夏奕枫这两个人丝毫没有向对方妥协的意思……

  “夏殊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奕枫看见他执拗的模样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不禁如此连带着这小家伙的反应,他就知道这小家伙自从来王府开始没有一天是不同他作对的。

  夏殊言仍旧固执地坐在龙樊川的身侧,小手不停地攥着她的袖口,全身都趴在龙樊川身上,俨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不知为何在夏殊言心底有这样一种想法,在龙樊川面前他夏奕枫就算再生气最后也只能忍着。

  “殊儿?”龙樊川试探性地开口,目光不由地停留在一旁男人的黑沉的脸上。“夏奕枫,你还是不好和他一般……”见识两个字还在口里没有说出来,转眼龙樊川就看见身前的小家伙被一把拎了起来,就像提小鸡一样夏奕枫毫不费力地将他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夏奕枫你坏——你就会以大欺小。”被迫坐在椅子上的小家伙仍旧喋喋不休,但龙樊川却只能是再度忍住笑意。她真的想不到自家儿子小小年纪一本正经竟然会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来,这是其一,其二不像殊儿那样,她的言儿似乎特别地针对夏奕枫。

  “再过些日子你妹妹回来,就把你送到东君大人那里去。”夏奕枫的语气有些无奈,这小子实在太难应对,在私塾里几次三番给他惹了不少的事情,问及太傅又说他天资聪颖。实在拿他没有法子。

  龙樊川霎时间一愣,提及东君慕容子如可是开国的大功臣,今年早已年岁过百,但似乎在云逸仍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龙樊川在任期间曾经拜会过他几次,不是闭门不见,就是碰了一鼻子灰,对于此人龙樊川心中还是有些阴影和忌惮的。

  看到龙樊川有些畏怯的神色,夏奕枫自然知道这女人想到了什么。“怎么?王妃觉得此事不妥?”夏奕枫把王妃两字要的很重,像是在提醒她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尽管如此龙樊川仍旧觉得为了夏殊言自己还是应该开口的,毕竟东君这个人并非等闲之辈,听闻夏奕枫的太傅就是他,不过若是言儿之后的性格也和夏奕枫一样狠厉乖张的话,不,现在他的性格就已经很腹黑了。

  龙樊川出神的片刻就看见夏奕枫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尽管如此龙樊川仍旧是收回了目光与之对视,夏殊言不明所以地望着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对于东君这个人全无概念,只当是一般的太傅,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的样子。

  “咳——”龙樊川看着自家儿子毫不上心的样子,心中莫名为他感到一阵胆寒,要说夏奕枫对自家儿子下手也是蛮狠的,除此之外龙樊川还觉得自己和夏殊言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了因此想要借机提示他一下千万不要找死。

  夏殊言完全没有顾及夏奕枫言语中的威胁,换言之,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夏奕枫口中所谓的东君。

  “夏殊言,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夏奕枫看着这小子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在想着如何将他支开。

  “不要。”夏殊言一眼就看穿了夏奕枫想做什么,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随后快步走到龙樊川的面前。

  龙樊川此刻已经将外衣穿戴整齐在身上了,就差穿上平日里的木屐就可以出门了,这下手一下子被小手牵起的时刻还是愣了一下,小家伙直接将她带向了房门的方向,正欲出去,背后冷冷地声音再度传来“夏殊言,你给我站住。”

  夏殊言这才站定,回过头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其眼中的涵义很是明显,明摆着就是在说明明是你让我走的,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让你出去。”夏奕枫的口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相对于刚才跟多了一层冰寒。夏殊言本想再多说些什么,但被龙樊川阻止了,她示意他先出去,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来处理。

  半信半疑地小家伙带着满脸的疑惑,虽说不放心,但龙樊川给他的暗示他不是看不懂,相比较于之前的话,夏奕枫这次的语言明显是带着明显愤怒的。

  望着小身影走远,龙樊川才安心地将门关上。

  “殊瞳还没有从吉平那里回来么?”夏殊瞳是夏奕枫同龙樊川之后为殊儿重新想的名字,虽说之前的殊言也不错,不过夏奕枫实在是不喜赫连幽起的名字。

  龙樊川问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些心虚,她是想转移刚才的话题的,毕竟关于那个黑衣女人除了叫秦苏这个名字之外其他的她也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

  夏奕枫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龙樊川的侧脸,精致的面容尽管未施粉黛却由内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味道,很是清冽。不同于以往身上带着战场上风沙的气味,现在的龙樊川经历了五年远离沙场的涵养,整个人就像娇艳的花朵,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殊儿过几日就会回来的,吉平说她身上的寒毒已经祛除的差不多了,再王府疗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夏奕枫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两人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拉近,夏奕枫失神,一时失神生生吻上了她的唇,汲取她的香甜,两人不停地纠缠撕咬,龙樊川不断抵御着他的侵犯,直到体内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夏奕枫你是不是疯了——”龙樊川有一瞬间的失神,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很难再面对现在的窘境。夏奕枫似乎是一匹凶狠的恶狼,一阵起伏间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

  “你不说,我只能用做#的了。”夏奕枫的语气暧昧,轻轻伏在龙樊川的耳侧,整个人都像被火灼烧一般难过。龙樊川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自觉地用手抵住他。

  夏奕枫反手扣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解开她的衣衫,龙樊川用脚去踢他被他灵巧地躲了过去。

  “呜~呜~”吻铺天盖地袭来,龙樊川从被迫接受逐渐转变成了主动迎合,跟着夏奕枫的呼吸,两道身影交相重叠……

继续阅读:第七十九章,叛逆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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