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颤抖着，“我都告诉你，你要保证我儿子没事。”拿出一个小本，“这几位大夫都是医院里的正常大夫，白天他们在医院检查，知道病人身体器官型黑市这边一需要，他们就给我们信息然后动手。”
九爷拿过来无意识的瞄着众人。
嘴角带笑，可是回身就抱起凤梨的儿子逗弄着，“这小孩子的器官应该更值钱吧。”
凤梨眼神一缩，“你答应过我的。”
“凤梨哥，在道上混这么久你还信这个，我真是不知道当初恒老为什么把生意交给你。”
伸手拿起过果盘里的苹果塞进凤梨嘴里，任他呜呜的叫着绝望，自己则是很宠溺的逗那个孩子，孩子竟然在他怀中安静下来，才两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有人逗，就破涕为笑。
可那笑容却让锦楠遍体生寒。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他和云欢目光相遇，又看向包头，小杰子。
突然有种无力感，可是下一秒钟，不行，自己可以死，可是所有人都在这呢，器官被卖的到处都是大，陆翰成永远都找不到她，永远找不到真相了。
暗暗计算着愤然而起的机会有多大。
可是一到目光射过来，抬头，曲吾生的眼神深邃如井，这个时候了，他应该自保才对，可是现在这个眼神什么意思。
没来得及多想。
九爷走到她面前，“常老大，咱们今天把该清算的清算清楚了，等我过去也不给你惹麻烦如何？”
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锦楠面前。
她盯着那枪口，那男人胜利者一般，怀里抱着一个孩童这画面诡异，身后爆头拼命想挣扎过来却被人按的死死地，云欢已经吓得张大嘴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过做卧底会很危险。当初和锦楠怄气，觉得她先当了卧底，将来警衔一定比自己高她只想到这些。
可这一刻才明白，锦楠一直处在一个什么环境里，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九爷望着锦楠倔强的眼神，嘴角拉起，突然枪柄一转，将枪递给她，“锦楠，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何，咱们玩一个游戏，当初我让你亲手杀了红颜，证明你归顺我，今天我还给你这个机会，把凤梨弄死，我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
她盯着那把枪，大脑飞速旋转。
“枪就在我手里，你是选择枪柄还是枪口，人生很多时候都是选择。”九爷笑的别有深意。
锦楠抬头，“你以为我会信一个出卖过我的人吗？”
其实九爷这突兀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其实没必要给她机会，可是九爷这个疯子又有什么不可能做出来的呢？
“不想杀吗？当初杀红颜的时候不是挺痛快的，哦，对了，锦爷一向不喜欢用枪，喜欢用刀对吗。”
说着话，小弟拿过来一把匕首，“对准心脏，一刀下去，干净利落，这才是锦爷，怎么，这一次怎么不痛快了，对自己的姐妹都那么痛快，现在就不能下手了吗，还是说那个红颜根本就没死。”
九爷的眼神突然骤冷，锦楠心下一沉，咬住牙，抬头无惧，尽量让自己平静，“扎在心脏位置，人怎么会不死，九爷亲自派人查看的尸体，应该比我清楚，红颜不可能活着。”
九爷没出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像是试探，嘴角再次拉起，手上不知从哪里拿起了一枚精致的金色宝石耳钉，橘红的镁光灯下闪着神秘的色彩，众人都疑惑，可是锦楠和云欢的眼神却是瞪大了，这耳钉何时落到他手上的？他现在知道多少？
他怀疑她了吗？
死死地盯着九爷。却看他对着怀里的小孩子，晃动那个耳钉。
小孩子伸手去抓，他却不给来回逗弄着，“现在的追踪器可真厉害啊，以为自己是零零七呢吧，锦爷，会用这种东西在身上，如何不让我怀疑你是条子。”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视线集中在锦楠身上。
“她是条子？”
锦楠愣了几秒，嘲讽，“九爷想要我死，就要我死，在死之前还要给我强加一个名头算什么？李薇是我杀的，红颜也是我杀的，白板也是我废掉的，当时尸体都是大家看见的，还有腰条，打的那样子，你觉得我会是警察吗？九爷，别再宫心计了，这答案未免太可笑。”
“那你敢说你背后没有人吗？一个女人如何这般单枪匹马到今天，踩着一路人的血上位，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电视剧桥段，单枪匹马女英雄的故事，那种书都是幻想小说，写实的都是一个女人背后靠着一个男人上位，你，锦楠，难道不是靠着警察的身份上位吗？”
“我是不是条子，在座的有一个没查过吗？”
咬着牙根，尽量不让手颤抖，九爷以及来自兴安的强大探究眼神让人崩溃。
所有人都调查过锦楠，除了背后是谁挺她上位这点意味不明，她从小到大几乎透明，刀口哥的女儿，自小就混在市面上。
这身份是做不了假的，一路混了很久，就三年空缺，那三年深度调查会发觉锦楠是被什么人包养了（陆翰成以防万一加了一点似真似假的档案进去，弥补了三年警校的空白）。
在风华绝代上位，进局子。
常兴甚至亲自过问过红中手上的白凤和那个智障的麻之，绝对无错，这人不可能有问题。
其实这一点九爷也很怀疑，可是越是这样怀疑越让他兴奋，觉得是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尤其是恐吓对方，最好炸出对方是条子，那就更有趣了。
“常老大，别忘了，之前那几个条子也都是演技高手。”
常兴沉默了。“演技再高，假的就是假的。”说话间掏出枪指着锦楠的头，“别废话了，直接干掉。”
正在这时，常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时态度突然变得恭敬。眼神看过锦楠和九爷，之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将电话递给九爷。
后者皱眉接起来，表情变得非常玩味可是目光却没有离开锦楠。
半晌挂了电话，与常兴皱眉不解的目光不同，九爷带着玩味，很是玩味的眼神看着她，“没看出来，有人帮你撑腰啊，集团亲自放话要我放了你。”
九爷的话让人震惊，包括锦楠，集团？兴安背后操控的躲在暗处的景天集团吗？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让他放了自己？
“可是，这么秘密的行动，这么关进的时刻，常兴，你说上面的人是如何知晓得？”
九爷突然转头，眼睛眯起来，隐没了玩味，“这个房间里有人暗暗通知了上面，常兴，这是你们兴安的，你是老大，如果不是你通知的话，那么你的下属有背着你偷偷和集团联系的了？你这个老大做的还真是失败啊。”
说着下一秒举起枪对着常兴。
常兴一愣却是眼神阴冷的扫过发财和无声，直接拿枪指着两人，“是你们谁，被着我和集团联系，野心真是不小，是想踩着我直接上位吗？”
戏剧化的一面出现了。
九爷观察着常兴脸上的表情，眼神扫过无声和发财，发财此时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看见老大拿枪指着，“老大，冤枉啊，跟您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背叛您，您是集团的我才是啊，呸呸呸，我哪知道什么集团啊，我是兴安的人呢，是您的手下啊。”
常兴一脚踢开发财，枪指着无声，眼中几乎要射出冰来。
无声面无表情了几秒，突然戏虐的笑，“老大，联系了又如何？大家都是兴安的人，都是给集团效力，怎么我越过您，就是背叛组织吗？您就要对我下手吗？
难道您就不怕上面不高兴，认为你想铲除所有集团掌握的帮派人员，一家独大，垄断？别忘了集团可最不喜欢就是一个人独断专行，您以为白板才是他们复制的对手？殊不知白板不过是我的烟雾弹，烟雾弹要是不老实，就要除掉他。
曲吾生走到锦楠身边，摸着她的头发，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深情款款，“没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包括叫锦楠杀李薇，除掉白板红中，也是权宜之计，因为我就是锦楠背后的那个男人，你们猜来猜去的，不就想知道谁捧她上位的吗？
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曲吾生既然出来混就要混的最好，老大，趁我现在还叫你一声老大，就好好相处，你我之间不相伯仲，你不过是多了一个发财而已，不过出来混靠的不是义气，而是利益，发财哥也保不齐哪天就会投靠我，所以。”
常兴瞪大眼睛，举起枪对着他，“你个小瘪三，要不是我，你会有今天？”
“老大，你岁数真是大了，不如学习恒老一样退出历史舞台吧，枪里面有没有子弹都不知道。”嘴角拉起嘲讽。
常兴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枪，竟然真的没子弹。
发财在他身边有些犹豫了。
常兴抢过发财的枪让他把子弹都拿来，发财却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连你也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