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一切有我
苏家大小姐2017-11-20 17:123,594

  “木头,你还好吗?”

  蔡琰抓住羊衜的大手,一边号脉一边看着他的脸色,见他拼命压着翻涌的血气,仿佛他随时都要晕厥一般,而他的脉象也显示了他的贫血之相。这一刻,她有些心疼,木头如此血亏,让她有种随时都要失去他的恐怖感。

  她从腰包里迅速拿出银针,在他的大穴处扎了下去,又拿出一颗药丸强塞到羊衜的嘴里,一边给他的穴位按摩,一边生气的说道:“你如此血亏,难道想一命呜呼吗?如此不珍爱自己,你难道想让你的未婚妻孔洛守望门寡吗?”

  羊衜一边轻咳,一边笑起,“若是孔洛守望门寡,你岂不是最开心?毕竟你跟孔洛自小就不对盘,能让孔洛伤心的事情,你又如何不做?”

  蔡琰气的瞪着羊衜,他这是什么话?

  “木头!即使是我讨厌孔洛,可是我蔡琰绝对不会拿你的死活去跟她一较高下,你是我的亲人,更是我的师兄,我陈留蔡家已然以你为尊。你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蔡琰实在是气急,直接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扭了起来,让他疼的皱起眉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木头是高兴的,他高兴于他的阿琰开始在乎他的喜怒哀乐,他也高兴于他的阿琰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了,虽然来得有些晚,可是他依旧是高兴的。

  “木头,我想问你,你现在感觉如何?这个是养血补气的药丸,我少时随父亲学了几幅,如今感觉如何?”

  蔡琰并没有生多久的气,在她的眼里,木头的安危最重要。

  “要是多加一两枸杞,只怕我这气血会恢复的更好。”

  此刻羊衜也在调节自己的气血,脸色逐渐由发白变为红润,看上去起色好了起来。

  “都命悬一线了,还这般逞能胡说!木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能说会道,什么都能拿来揶揄,什么都能拿来玩闹!”蔡琰其实是开心的,开心于羊衜的气血改善。

  “以前我年少无知,不知道这女子最爱的便是翩翩君子能言善道,我这名家派系之人,又是当时专辩之才的名仕,自然也要在阿琰你的面前一展所长了。不然不辜负了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的舌灿莲花之功?你还没见过我舌战群儒的本事,下一次若是有机会,定然让你见识见识。开坛讲座,我必然技压群雄,让师父蔡邕不丢人。”

  羊衜嬉皮笑脸的说着,跟没事人一样,仿佛他没有血亏,只是有些疲惫。

  “哼!你就知道说些有的没的,还开坛讲座,我都回不到汉朝,也见不到了,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蔡琰本想着抱怨一声,并没多么深的意思,也没多想,却被羊衜反抓住了手,他紧握住她的柔夷,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阿琰,再过三年,阿璩八岁的时候,你定然能回到汉族华邦之地,那陈留蔡家的大门必然为你而敞开,你等着就是了。”

  蔡琰愣怔怔的看着羊衜,她的俏脸忍不住的爬上了红晕,木头抓住了她的手?还是这般认真而又正经的模样?这正经起来的羊衜着实迷人,让她的心跳也漏跳了几拍。不禁让她想起现前他说他是男人,该是他保护她的,而他拼了性命不要护住她往辉河湿地走,这样的羊衜,能不让她感动吗?又如何不让她心动?

  等等心动?她已经是身为人母,又是身为人妾,她还有机会心动与羊衜,还能与他有姻缘吗?怕是很难了。这泰山羊家是何等显赫的门庭,即便羊续清廉为官,让羊衜少年乞讨度日,可是依旧改变不了羊家的儒家大学地位,也改变不了齐名孔家的簪缨之家。

  羊衜是羊家长子嫡孙之脉,是嫡次子,这样的身世,如何能娶得了她这个再嫁之身?又如何能让她成为他的妻而不是妾?她蔡琰若是不能为妻,再嫁何用?他羊衜若是不能娶她为妻,她与他纠缠又有何益?

  她的心情低落了下去,眼角有着一滴泪水,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羊衜有些着急的看着蔡琰,阿琰怎么说哭就哭了?莫非是想着快些回到汉族华邦之地?又或者想到了她自己是刘豹的妾室,会被汉族那帮老学究指着鼻子骂吗?这个傻丫头,她能想到的,他羊衜又如何不会想到?她真的对他太不了解了。他既然让她回汉族华邦之地,必然是荣归故里的回去,也必然是光芒万丈的回去,这青史留下的只是她蔡琰名耀古今的好名声,这些都是他为她而做的,也是他必定会为她做的。

  “阿琰……”

  羊衜伸手挽着蔡琰的头发,温柔的宽慰着,仿佛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可以让她再度拥有信心,仿佛让她再度拥有了活力一般。

  “我为你筹谋了八年,之所以要这么长的时间,必然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呢?因为我需要让整个汉族华邦的儒家们明白,你蔡琰是我大汉的才女,不可或缺,是居功至伟的女子。你在他们的心里,犹如王昭君一般光彩耀人。届时你可以有一种衣锦还乡的喜悦,还有一份我大汉无双才女的名誉。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也是我为你备下的。届时整个汉族华邦之地,没有任何人敢戳你脊梁骨骂你,也无人敢让你受分毫的委屈,你可明白?”

  羊衜抚着她的侧脸,忘情的说道:“到时候男婚女嫁,随你自由。你依旧是我汉族华邦的世家贵女,更是名门望族之女,所嫁之人必然名耀古今,更是以妻子之位聘娶的。我的阿琰自小聪明伶俐,又是一个可爱敏锐之人,定然是一个宜家宜室的女子,也必然是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我的阿琰站在西窗下,手拿竹简,教着稚童行文断字。那声声入耳的读书声,真是好听,那事事关心的童言,真是有趣。阿琰必然是一个很耐心的母亲,会教着你的孩子成为汉学的大儒,成为满腹经纶的才子佳人。阿琰也必然是一个很风趣的母亲,会让你的孩子趴在你的膝头,听你讲解这精彩纷呈的故事。是吗?阿琰?”

  他仿佛亲眼见到了一般,那声线极其温柔,那眼神都有了些许的迷离,让蔡琰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木头真的能让自己衣锦还乡吗?真的可以让自己无忧无虑的在汉朝过下半辈子吗?而她能有机会跟木头朝夕相处吗?

  “男婚女嫁,随阿琰自由?表哥,你这劝人和离的本事,还真是高明。怎么,自己的媳妇还没娶到手,就想着破坏别人的婚姻?”

  刘豹清点完伤兵,刚走回来就见到羊衜说这般话,他一把拽起蔡琰,将她拽到身后,冷冷的看着羊衜,若是眼神能杀人,怕是羊衜死了不下数千次了。

  “表哥,即便你是阿琰的师兄,即便你帮我南匈奴猎杀鲜卑拓跋氏和北匈奴,但是你这损人姻缘的心思,还是过分了。你这样又如何让我对你平心静气?再说了,表哥,莫非你忘记了一件事?”

  刘豹冷睇着演的高,声音有些拔高,他的气愤之情浓浓的夹杂在说话的语气里。

  “什么事情?”羊衜故作不知的看着刘豹。

  “我匈奴族人,哪怕是抢来的女子,都是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若是有人敢染指,那必然是对我的挑衅,我不介意与对方一较高下。表哥,你这是要与我在这辉河湿地大打一场吗?”

  刘豹摆开了打架的架势,而羊衜也蹒跚站了起来,打算和刘豹打一场,却被跑过来的寒邪给止住了。

  “冒顿,你这跟羊衜打什么?窝里横还是窝里讧?你可知道这辉河湿地称为死亡之地,这里到处是沼泽,咱们能不能走出去还是个问题,你们俩就在这里自相残杀?你们这是让那莫护跋嘲笑你们俩的意气之争,还是想让这鲜卑族人巴不得你俩同归于尽,好让南匈奴尽归他们所有?”

  寒邪抓住刘豹的手,挡在两人之间,气愤的说道:“冒顿,我不知道你什么非要跟羊衜打,我也不管你为什么非要跟羊衜打,但是我知道现在你不可以跟羊衜打!因为我们还需要羊衜带领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难道你希望自己困死在这里吗?”

  刘豹冷瞪着羊衜,深吸好几口气,听着寒邪继续说道:“这三十万人的性命,要因为你冒顿的一时气愤,而葬送与此吗?你忍心吗?”

  刘豹看着羊衜,眼里都迸射出了杀意,可是他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死死地瞪着羊衜。

  “羊衜,咱们现在是困死在辉河湿地还是能转危为安,全在你了,你可有法子?”

  寒邪这句话让羊衜也收起怒气,羊衜淡淡的指向远处的沙雁说道:“此乃沙雁,春暖花开雁北飞,寒冬腊月雁南飞。这如今正是雁北飞而来,我们逆着雁北飞的方向,寻到地下暗河,可以走地下暗河到鲜卑莫护跋分部的老巢。”

  寒邪的眼睛挑起来,“你这是要……”

  “我羊衜的血岂能白白流?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睚眦必报,而我羊衜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一定要让这莫护跋的百万战狼和战鹰毁于一旦!让这个莫护跋知道,得罪我羊衜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

  羊衜斜睨这寒邪,冷笑起来,“上党距离科尔沁草原最近,而科尔沁草原就是鲜卑族莫护跋分部的巢穴,又叫做鲜卑族慕容氏部族,我要让这个部族对我和我的主公曹孟德,俯首称臣!若是这些人不能为我所用,必然会被我连根拔除!”

  这句话让寒邪打了个冷战,而刘豹愣住了,他的表哥羊衜这是要打开杀戒了?

  蔡琰抿起嘴巴,她怎么听出了一个不同的味道,这上党,太行山脉,这太行八径和科尔沁草原,还有这草原旱灾与长安旱灾,莫非这是个连锁性的阴谋,还是木头亲自设下的阴谋?

  这阴谋指向了兖州,莫非二师兄有了称王的心思,却不愿意做称王的打算?而她最近听说那刘备和吕布不和,袁术跟刘备也不和,莫非这都是一连串的阴谋?她的双眼定格在羊衜的身上,木头当真设下了一个局,并且请君入瓮吗?

继续阅读:第一百零三章八岁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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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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