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蝶菱草(五千字)
临时抱佛2017-11-24 02:115,432

  “你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听到这样的问话,祝时芜有些气愤地瞪着他:“你能别乱开玩笑么?”

  裴曜安收敛起笑意,忽然伸手扣住祝时芜的后颈,稍稍用力将人带了过来,(拉灯)

  “傻了?”

  “嗯?”祝时芜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裴曜安,站起身退了好几步,裴曜安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所以也没防备,这么一推碰到了胸前的伤口,疼得拧了眉宇。

  “死、死淫贼!”

  “这怎么能算淫贼呢?我不是问过你么?”

  “可我又没答应。”

  “可你也没拒绝啊,我还以为你是默认了呢。”

  裴曜安是准备厚脸皮到底了,祝时芜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抬眼瞥见裴曜安身上的鞭伤又开始渗血了,他慌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推了一个伤患。

  “你,流血了,我去叫暮暮来。”

  “祝时芜。”

  刚跑到房门口的祝时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裴曜安,裴曜安已经收起刚才那副赖皮的表情了,认真道:“我没开玩笑,是真的想亲你。”

  “为什么亲我?”

  “因为喜欢啊。”

  祝时芜摸不透裴曜安这句喜欢指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喜欢亲吻,还是因为喜欢他?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又问不出口。

  “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你…你喜欢的不是我小爹么?”

  “之前是喜欢过你小爹,可你不也劝我,跟你小爹是没结果的么,你小爹跟大爹之间的感情别人是插不进去的。”

  “所以你才找我当替身?”

  裴曜安忍不住笑了出来,有点佩服他的脑洞,“祝时芜,你虽然喊乔殊予一句小爹,可你们两个又没血缘关系,长得可一点也不像啊,又怎么当替身呢?”

  “谁知道呢。”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如果真的不讨厌我了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

  祝时芜撇了撇嘴,转身便走了,裴曜安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直接被拒绝,可这结果似乎也不是那么乐观啊。

  祝时芜跑出去之后走了几步只见暮云锡和乔殊予正在回廊上你追我赶的,不知道玩些什么,他上前去拉住暮云锡,暮云锡转身想甩开,却不小心刺了他手臂一针。

  “啊……”

  “哎呀呀抱歉抱歉,小芜芜啊你突然冒出来揪住我干啥啊?”

  暮云锡连忙将针拔了出来,乔殊予也赶过来,祝时芜撸起袖子见也没出血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在干嘛呢?还有啊,你怎么随便扎人!”

  “你放心,这个针扎几下对身体没什么伤害的。”

  祝时芜伸出手,暮云锡有些疑惑:“干嘛?难道你还想来几针?”

  “既然你说没害处的,那给我我帮你好好扎几针啊!”

  “额……”暮云锡往后退了一步,笑道:“这个嘛,虽然没害处,可也没啥好处,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这个力气好,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夫,怎么能随随便便替人扎针呢,小芜芜,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由我保管比较好。”

  “切,到了你手上才更糟糕吧!”

  “小芜,你替裴曜安换好药了?”

  乔殊予问道,祝时芜这才想起来刚才的事,摇了摇头:“没有,药不小心被我洒了。”

  “什么?”暮云锡有些心痛:“那可不是普通的伤药,很珍贵的,那么一瓶你居然全洒了?”

  “额,洒在被子上了,兴许弄起来还能用?”

  “我,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那个死淫贼……”祝时芜连忙打住了话语,乔殊予和暮云锡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奸诈地问他:“裴曜安那个死淫贼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

  “骗谁啊,没做什么的话你至于把一瓶药都洒了么?!哼哼,依我看啊,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快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啊。”

  “哎呀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裴曜安的伤口渗血了,你赶紧去给他治治吧。”

  “奇怪,昨晚上了伤/药,照理说今天应该会好一些,不会流血才对啊。”

  暮云锡说着便往裴曜安住的房间走去,祝时芜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追问到底是怎么才会流血的,要不然岂不是更加尴尬。

  乔殊予靠在柱子边看了看祝时芜,然后笑道:“小芜,你跟裴曜安是不是在一起了?”

  “什么?小爹你乱说什么啊,才没有!”

  祝时芜眼神有些乱瞟,乔殊予将他的神态尽收眼底,也不戳破,只是遗憾地说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觉得你们两个挺般配的,还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呢,看来裴曜安还是不够努力啊,居然还没把你追到手呢。”

  “小爹!”

  “着什么急啊,你偷偷跟我说说,你对裴曜安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保证不会跟何人说的,连叶亭渊都不说。”

  祝时芜见乔殊予这么八卦的样子,就知道乔殊予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裴曜安了,并且估计还不知道裴曜安喜欢他呢,这么一想,倒是觉得裴曜安挺可怜的。

  因为这样,所以刚才才会说那些话么?

  “小芜,你发什么呆呢?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裴曜安?我看裴曜安对你挺好的呀,而且你们两个还经常一起出去玩呢。”

  “小爹,你有可能喜欢上除了大爹之外的人么?”

  乔殊予倒是没料到话题会转到他自己身上来,想了想后回道:“这辈子应该不太可能了,看看下辈子吧。”

  “一点可能都没有?”

  “这么跟你说吧,之前我可能还不太确定,可前段时间经过那么多的误会,几次三番差点命丧黄泉,明明应该恨死叶亭渊了,可心里的那份感情却还是放不下,我想啊,要真的放下可能也得等到真的丢了这条命才可以了。”

  乔殊予说完之后见祝时芜的表情似乎也不是很好,疑惑道:“小芜,你问这个干嘛呢?莫非你喜欢叶亭渊?”

  “啊?没,没有。”

  “那…嚯,你该不会喜欢我吧?我可是你爹啊!”

  祝时芜不知道乔殊予的思维是怎样的,这逻辑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你又不是我亲爹。”

  “这么说来你真的喜欢我?是什么样的误会让你产生这样奇特的想法的呢?来我跟你说啊,你选择了一条非常错误的路,这个错误的路呢……”

  “小爹,我是很喜欢你,可不是那种喜欢,只是当成家人一样的喜欢好么?就像是喜欢太奶奶一样。”

  乔殊予愣了一下,见祝时芜好像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才放了心,“这就好了,你真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呢,我只是随口问一下罢了,想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祝时芜不能说是为了裴曜安试探的,所以只好随便瞎诌了一个理由,乔殊予闻言拉着他坐在回廊上,然后还真的给他讲解了一下喜欢一个人的表情和感觉。

  祝时芜无语望天,他好想给自己扇一巴掌啊,干嘛瞎诌这个问题啊,唉,其实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想他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去面对却又是另一回事,自从离开娘亲身边之后,他便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他有点害怕。

  害怕得到了感情之后,又被打回原形,到那时候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坦然接受了,得到了再失去的话,得多痛。

  正午的时候萧络封又来了一趟别院,将自己的想法跟他们商议了一下之后,进宫准备去找皇帝提醒一下。

  倒也不至于将这些事全部说出来,只是想说一下有人可能正准备动手了,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谨慎。

  因为今日还是要带暮云锡去看诊,但为了掩人耳目便让暮云锡也扮成小太监,而贺呈淮去调派人手了,所以便由乔殊予换了太监服跟在他身边,但是他们到皇帝的寝宫外时,守在门口的刘公公告诉他太后正在里面。

  萧络封让人通报了一声才进去,得到允许才带着乔殊予走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皇祖母。”

  “奴才参见皇上,太后。”

  “免礼吧。”皇上说完之后看向乔殊予,眼神有些打量,萧络封开口道:“父皇放心,他们都是儿臣的心腹。”

  皇帝点点头,乔殊予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太后比想象中的要年轻一些,而太后身边也跟着一个小太监,乔殊予觉得奇怪的是那个小太监竟然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目光看上去甚至透着几分阴冷,似曾相识。

  “络儿,你有什么事?”

  皇上问这个话,自然是不希望让太后知晓暮云锡的事,萧络封回道:“回父皇,儿臣只是来看一看父皇今日的情况。”

  “好。”

  “既然络儿来了,便让络儿陪你说说话吧,哀家也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

  皇帝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太后出去之前目光在乔殊予脸上停留了一会,才带着小太监离开。

  待他们走了之后,暮云锡才上前去替皇上看诊,皇帝说道:“朕昨日服用了神医的药之后,今日果真舒服了很多,看来这江湖第一神医的称号,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皇上过誉了。”

  “不是朕夸张,是你确实有这个本事啊,可惜啊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能早一些遇到神医你的话,兴许还有些许希望,命该如此啊咳咳……”

  “父皇,您不会有事的。”

  皇帝摇摇头,“络儿,父皇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还有子女,可事到如今真正盼着父皇能康复的,也就只有你了。”

  “父皇您别这么说。”

  “朕老了,可并不糊涂啊,他们现在都巴不得朕早点咽气呢。”

  “皇上。”暮云锡抬头说道:“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非常糟糕,如果您继续这么想的话,只会令自己的病情更加严重,所以还是希望能放宽心一些,好好调养。”

  皇帝点头,“多谢神医提醒,只不过朕到了这样的地步,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了,只可惜事到如今,就算想立太子,也没那个能力立了,呵,当初若没有……”

  说到这忽然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乔殊予猜测,或许皇上说的当初,指的是九年前那件事呢。

  “父皇,您应该暮神医的话,好好静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便不要想了。”

  “不想不代表就不存在了,朕只怕朕一旦咽下最后一口气,这皇城之内便要大乱了,络儿,父皇现如今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

  皇上说着从枕头里侧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锦盒,交到萧络封手中,萧络封疑惑道:“父皇,这是……”

  “这里面的东西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打开,等朕死了之后你再将它打开,牢记这一点。”

  “是。”

  “过一日,少一日,没多少时日了,只可惜…只可惜想见的人,见不到了。”

  “父皇可是想起小王叔和叶将军了?”

  这么多年来,也就萧络封赶在皇帝面前提起萧疏羽和文叶家,其他人全都三缄其口,皇上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当初朕以为,除掉对朕可能有威胁的人,便可以稳坐这龙椅了,但现如今看来,到底谁才是有威胁的,又怎么说得清看得清呢。”

  乔殊予站在一旁默默叹了一口气,皇帝到现在才想清楚这些,却为时已晚,当初若能早点参透的话,也不至于造成那么多杀孽和悲剧。

  “父皇只是太爱兰妃了。”

  “呵呵,一个女人罢了,当初说是为了这个而动怒,其实说到底还不是怕威胁到这个位子,所以找了个借口借题发挥罢了,将认为的威胁一一扫除,却发现,威胁似乎更多了。”

  当初斩了萧疏羽,可发现萧疏羽死后,对这个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就更加明目张胆了,而除掉叶家,提拔曹家,曹家虽然对他忠心耿耿,可带兵打仗的能力远不足叶家,边关一些小国才会蠢蠢欲动。

  “罢了,反正朕也没几日好活了,就快见到了。”

  “父皇……”

  “你们先出去吧,朕想安静一会,吩咐他们都不要进来打扰。”

  “是,儿臣告退。”

  萧络封准备离开,却发现乔殊予还是站在那里没动,他上前拉了一把,皇上也发觉了,看着乔殊予问道:“怎么了?”

  乔殊予朝着暮云锡使了个眼色,暮云锡了然道:“启禀皇上,草民近日来研究医书,见医书上说世间有一味蝶菱草,对调养身体非常有益。”

  “蝶菱草?宫中便有一棵。”

  “草民想用蝶菱草入药。”

  “可以,络儿,你待会拿着朕的令牌去太医院将蝶菱草拿出来交给神医。”

  “是。”

  萧络封拿了令牌,三个人退出寝宫,乔殊予道:“暮暮,没想到你反应还挺快的嘛,我还以为皇上不会轻易给呢,居然这么顺利。”

  “皇上到了这个地步,肯定是什么机会都想尝试一下的。”

  “那我们这样算是骗他么?”

  “不算,到时候我给他的药里也加一些蝶菱草进去便是,只不过他那样的情况,加了也没多少用处就是了。”

  “你们两个真是吓死我了。”

  乔殊予和暮云锡笑了起来,三个人走了几步之后乔殊予忽然看到刚才太后身边那个小太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觉得有些疑惑。

  “那个,不是太后身边的太监么?”

  萧络封看了一眼,点点头,乔殊予呢喃道:“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宫里的太监你怎么会见过呢,尤其还是皇祖母身边的,就算你上次进宫也不太可能见到啊。”

  乔殊予点头:“也对,就觉得眼神有点……”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刚才那个小太监站着的地方,早已没了踪影。

  “怎么了?”

  “萧疏羽,刚才那个小太监是萧疏羽!”

  暮云锡和萧络封有些震惊,“萧疏羽?长得不像啊。”

  “没错,肯定易了容,他的长相在这皇宫行走的话肯定会惹出不少麻烦,所以才易容的,但是他看我的那种阴冷且恨之入骨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

  之前被抓去关起来的那次,就经常看到这样的眼神,所以才能肯定就是萧疏羽。

  “小王叔怎么会混进宫来,而且还在皇祖母身边…皇祖母不可能随随便便带一个陌生的小太监来看父皇,所以皇祖母肯定知晓他的身份!”

  萧疏羽和当今皇帝都是太后所生,所以说到底,他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儿子,现在回来了,来找太后也是正常的。

  “他回来见皇祖母正常,可他又来看父皇,照理说他应该很恨父皇,难道是来报仇的?”

  “不管是来干嘛的,我们得赶紧去取了蝶菱草然后回去,之前你不是说萧疏羽也问你要过蝶菱草么?”

  “对,走。”

  萧络封带着他们往太医院走去,乔殊予只希望蝶菱草能顺利拿到手,而至于萧疏羽这个时候在皇宫是想做什么,只能回去之后再跟他们商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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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我当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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