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臭不要脸!墨画姑娘也是你敢想的!”
往回走的希唯听到墨画两个字便急急停住步伐,侧身看向旁边一条小巷传出的咧咧大骂声!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希唯疾步往小巷里走,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女声!
“墨画,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在与他见面的!”李妈妈冷着一张脸,怒意腾升的就挥起手要打向被扯住后领的墨画,落下的手就要挨向墨画的脸庞便又急急收回,怒意更甚!“今天我不打你!免得过几日脸上有痕迹卖都不值钱!”
“那个小子,给我往死里打!看他还敢不敢来勾搭墨画!”李妈妈没发泄出的怒意通通指向被打趴在地上的男子!
“是!”一群打手又拳打脚踢的对着已经趴地上的一个男子死命揍着。
“李妈妈莫要打他了,莫要打了!”墨画一脸泪痕的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天的男子,“李妈妈我答应你乖乖听话,我不再闹了,别打了,别打了!”
墨画想上前维护却奈何被人扯住!而后跪下苦苦哀求着,“李妈妈,他要是死了,我也会死,到时候你一毛钱都赚不到!”
“呵。”李妈妈冷笑一声,嘲讽道,“还真是情比金坚呐!”
“李妈妈不信,那就试试!”墨画一脸决绝的盯着李妈妈的脸,好似下一秒就会撞墙去死一般!
“走!回去!”李妈妈终是败下阵来遣回那些打手,站在李妈妈身后的几个男子也架着墨画离开!
瞬间小巷里安静的掉针可闻,希唯缓步向前,不知躺地上的男子死了没有!“喂?还活着吗?”希唯用脚勾了勾蜷缩在地的男子,随后见他抬眸瞧来,被升起的心也渐渐回落,“命还挺大!”说着便蹲下身子瞧着这一脸恨意的男子!“你叫什么?”
“你喜欢墨画呀?你没钱赎她呀?你哑巴呀?”不管希唯问什么蜷缩在地的男子总是一言不发,抿着发青的嘴角,一脸落寞!
“也罢!”希唯站起身拍了拍其实并没有落灰的衣服,嘲讽道,“就你这怂样,还想墨画!”说罢便瞧见地上的男子投来一抹恨意!“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恨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
希唯眨巴眨巴着嘴往小巷外走了几步,便停下步伐,微微侧着头,沉声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恨并不够!像你这样的人在街上也是一抓一大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真够窝囊!”希唯说着缓缓转身又走向那男子,“恨我对我?想干掉我对吗?那你就得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魄力!当然也得有足够的能力!如果你信我,明天一早在这里等我!我帮你夺回墨画!让你在这些人面前也当一回主子!”说罢不等他有何反应便转身离去!
走出巷子希唯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她在刺激里面那个男子,因为在他的眼里希唯好似看到了以往的自己!但是他有没有能力,就看他明天自己的选择了!
……
次日一早希唯用过早饭便前往那条小巷,昨夜小巷里尽显阴暗瞧不清四周,此刻白天看着好似其实也没那么阴暗!至少阳光还能照耀到!
希唯不疾不徐的进入,在昨夜原地的地方一个男子靠着墙坐在地上,依旧狼狈!走至他跟前笑道:“不会在这样坐了一宿吧?”希唯只是调侃一番,虽然依旧狼狈,可是他的衣服却是换过的!
“我要如何相信你有那条件?还有你的要求是什么?”青衣男子抬眸看着弱不经风小身板的清秀男子,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
“长的倒挺清秀!”昨夜太暗未瞧清蜷缩在地的男子,今天这样一瞧觉得长的还不错,虽没有太过俊美,但还是清秀的!“你去哪?”希唯诧异的看着青衣男子起身而后一言不发的要走!想必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觉得侮辱到他了!“脾气倒挺大,这点耐心也无!难怪被人打!”
“你在说一遍!”青衣男子不悦的转身,怒目而视!
“说一千遍都一样!”希唯斜眼瞧了眼,又继续道,“要回墨画简单,我有钱!而我的目的嘛当然不会太简单!”
“什么意思?”青衣男子甚是不解,更是诧异的看着希唯!
“字面意思!”希唯向前走了两步继续道,“你能来就说明你信我,你现在也只能依仗我!救出你的墨画,让你为我办事者就是我的目的!当然不会要你办出卖你命的事!”
“……”青衣男子抿唇,蹙眸不言语好似在考虑一般!
“没事,你慢慢考虑,等你想清楚了在来找我!”希唯见他犹豫的模样就要转身离开,走出一步两步,身后的人都未作出任何反应,当自己快要离开小巷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我答应你!只要能救出墨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希唯转身笑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做杀人放火之事!”
“我叫柳乔!”青衣男子也是走向希唯自报家名。
“我叫无芯!”希唯上扬着唇缓缓说道!“合作愉快!”
“……”柳乔只是微微点头!
“既然达成一致,那我们就开始计划吧!……”希唯靠近柳乔在他耳边一一道出宴会晚上的计划!
柳乔听罢蹙眉道:“你不是说有钱吗?”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有钱也该省点花!我们要一劳永逸的办法!”希唯笑着拍了拍柳乔的肩膀,“相信我,准没错!”
皇宫……
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殿身的廊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的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御书房殿内砌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设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那宝座上的男子一身黄色龙袍,显得格外萧然!修长的手指上拿着暗色奏折,脸上眉宇紧蹙,嘴唇轻抿!
“皇上,现在左都御史见女儿得了势,在东都城内越发的嚣张得势了!”沈相言曲膝跪地,双手覆盖在白玉铺的地上,头低的触底!
“他如何嚣张得势了?”萧莫谦放下手中的折子,淡漠的问着伏倒在地的沈相言!
“他的义子孙单在东都城内横着走,欺凌百姓,强抢民女,今日还冲撞了我的轿子,也不赔礼道歉!而且他枉顾王法,在天子脚下就敢如此!皇上你得为老臣做主呀!”沈相言一脸愤恨,语气也是又急又气!
“沈爱卿啊,虽说你的官衔没有孙常生的大,可是也不至如此栽到一个没有官衔的孙单手里吧?”萧莫谦勾着唇看着底下的沈相言又继续道,“你们这些吵吵闹闹朕实在无力管辖,这世上这样多的政事朕都管不来了!”
“皇上!”沈相言抬眸间还想说什么,但见到萧莫谦沉着的脸和一双带着犀利的眸光便也把话深深咽下!“臣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还来叨唠皇上,臣该死!”
“爱卿知晓朕的不易就好,起身吧!”萧莫谦说罢敛了神色,一副淡漠的模样又继续拿过一旁的折子开始批阅!
“臣告退!”沈相言抱拳行礼后见萧莫谦没有任何反应变退步而出!出了御书房便瞧见迎面而来的孙常生!
“沈大人!”孙常生笑着与沈相言打了招呼,而后想起什么便道,“听闻今日犬子冲撞了沈大人,真是抱歉,抱歉啊!”
沈相言凝眸瞧着孙常生毫无歉意的抱歉,也懒得与他多言,甩了袖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出了宫门上了来时的坐轿!
白管家见沈相言一脸的怒意便知事情不如意便开口劝慰道:“大人莫着急!”
“我怎能不急?凌薇在宫中不受宠,朝中皇上也不为我说话!你说我怎能不急!”沈相言一脸愤恨的拍了拍座椅!
“……”白管家见沈相言正在气头上也不再劝慰!沉默一会儿后又听见沈相言道,“皇上登基前我们站错位,谁能想到太子会被废遣送边关?现在连重新站位都来不及!皇上也都站在孙常生那边!真真是气人!凌薇也是无用,竟都取悦不了皇上!”
“我们站错位皇上都没摘掉我们,这就说明皇上还是看重大人的!所以大人切莫着急,我们应该冷静下来静观其变!这朝中谁不知孙常生得势后才过出风头,而他的义子又是意妄为,恨他孙家的岂止只有我们?我们何不忍下这口气?让别人去捅孙家的底?”白管家小声的在沈相言的耳边徐徐道来这其中的利弊!“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大人不是不知!就让他们得瑟,得瑟到一定的程度我就不信皇上还会依着他们!”
“你说的有道理,我都被气急了,竟想不到这茬!你说哪个皇帝会看着别人的权势比他还大?待百姓抱怨声四起皇上想保都保不住!”沈相言细细想着心里也放心许多便也不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