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特种部队训练营外。
“侦察兵!”
“到!”
“把你们营长带回去,他要是敢离开宿舍一步,我拿你俩是问!”
“是!”
杨路被俩兵压着,挣扎反抗两下,梗着脖子朝指导员喊:“报告!我请求组织上让我去参加库南人质解救,请求组织批准!”
指导员脸色沉下来,拍的桌子震倒了茶杯。心里暗暗叫苦,这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倔到不能再倔。
“好好完成组织给你的任务,当你的富二代公司总裁,把大毒袅引出来,把一圈圈什么小喽喽全都一网打尽•••••”
“报告领导,我请求参加联合行动,解救人质!”
“胡闹!”一股无名火蹿上来,想喝口水压压,发现被子早洒没水了。这小子打早上收到一个小警察送来的弹壳项链,就死活请求参加联合行动。
此次解救人质不同以往。听说老板不但控制了很多智障劳工,甚至跟地方警局勾结。这次不仅是要把那煤老板窝端掉,还要把涉黑的警员一网打尽。
这一次,难免有火力冲突。他杨路偏偏攥那个子弹壳攥出了血,一看人质里面有他在乎的人,天晓得这家伙头脑一发热逞英雄主义,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手带出来的兵,他最清楚。
“上级指示是跟你过家家?胡闹,侦察兵,把他关禁闭室!”
“是!”
杨路的血一路流到禁闭室。
小小房间,黑暗又憋闷。
那枚子弹,从今早从许朗手里接过来的时候,他咬了牙。亲自去警局找了那个逃出来的女人,顾不得她精神稳不稳定,逼她把所有知道的全说出来。
“我在路上碰见那个给以以姐插尿管的排骨精,要不是她救了我,我就被那些监工给逮回去了。”哽咽,“我来之前那个姐姐晕倒前,她说让我拼命,只有拼命才能活下来。”
“她怎么样!”要在所有人面前装作镇定,但眼球毛细血管还是爆破了,血流出来吓得那女孩蜷缩成一团。
许朗生拉硬拽,把他扯到车上,送他到部队门口,眼睛看着他很认真的说:“杨路,咱俩是哥们儿,我才在那个女孩跑警局来求助的时候把项链要过来给你送去。我知道,那是你给以以十八岁生日礼物之一。但,这是我最后一次那么傻逼。”死死攥住杨路衣领,咬着后槽牙说:“你特么的知道,以以真是用命来带你这破玩意儿么。都特么伤成那样了,还带着这玩意儿,但你这段时间是怎么对待的陈以以,你特么心里应该门儿清。”
“今儿。打今儿开始,我郑重告诉你杨路。我,许朗,喜欢陈以以,就算搭上命我也喜欢,我去救她。我要打死那老王八蛋,我要给陈以以一个家。至于你杨路,你拿着你破项链滚回家守着你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去吧。就当她陈以以天打雷劈倒大霉才碰上你这样的狠心的玩意儿。”
杨路头疼,回想起许朗的话会疼到不可抑制。
门外传来声音,“指导员只说让把你们营长禁闭,也没说不准让人来瞧热闹。打开门,让我来看看这打小就被特招进来,文武双全帅气多情的杨大营长,现在是啥倒霉样儿。
门打开,故意大声说着臊白杨路话的人挺拔身姿走进来,噗嗤一笑,贱吧嗖坐杨路身边儿,“咋,听说指导员不让你参加行动你都自残了?”
杨路沉默。闭上眼睛忍耐,心里暗暗数着,这是第二句,事不过三。
“让我猜猜,你丫不是听说那变态老头囚禁了几个漂亮小姑娘去捡漏的吧,到时候脚踏皮靴,钢盔一戴,枪一开,那些小姑娘们,不得迷的三五成群以身相许啊!”
三!
一个扫堂腿,加大擒拿手,被捉住的嘴损之人只能哎呦求饶。
“别别别兄弟,开玩笑呢,快放开我。”
杨路面色凝重,一只大手抓住炮兵营营长,打头上揪下迷彩帽噎他嘴里。
任他怎么瞪眼,在鼻子里嗯哼叫唤,外面那俩人充耳不闻。
手也被杨路绑的结结实实,急的一脑门儿汗,哀求看杨路,自认为很清楚的跟他表达了,“我晚上还有任务,要去解救人质,放开我。”
待他看清楚杨路这是在扒他衣服,心都凉了半截,嗯哼的更大声。
“对不起兄弟,委屈你在这待一晚。等兄弟回来跟你赔罪!”杨路冷言,继续扒他军服。
炮兵营长心里大哭,眼泪都流出来,继续用鼻音表达,“私自行动,你这样会上军事法庭的。”
杨路已换好衣服,两人一般高,衣服也是合体的。
昂首挺胸,给炮兵营长打了个标准敬礼,镇定冷静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是炮兵营长张海,去参加联合行动,不是什么私自行动!”
炮兵营长气到鼻孔冒烟!
再看杨路,早已不见踪影。
“你们拦着他,会出事儿的!”
炮兵营长终于吐出帽子,脸上全是汗。他被绑是小事儿,关键是杨路连作战计划都不知道,更何况那个煤窑老板,他手里有•••••
那两个看守兵依旧站的挺直。
谁不知道,别说上军事法庭了,但凡能让他们营长急的连命都不要的,除了那人,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