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勾勒出她微隆的腹部曲线。
平心而论,线条柔软美好,可在慕庭深看来,却刺眼扎心。
这个放肆至极的女人,她以为怀着孕,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是她和她的野种,让自己失去优优腹中的骨肉!
有了上回经验,司机将车速放到最慢。
察觉到的慕庭深眸光一收,冷冷开口:
“不要停!”
“庭深……”
足足等了六个多小时,双腿快要失去知觉的叶暖年挥动手臂。
车很快过去,没有丝毫避让或停留的意思。
考虑到宝宝,她不敢再像上次一样用身体拦车,一路小跑追上去,直到车库。
***
“庭深,我……可以解释!”
眼看直通二楼的电梯门缓缓关上,气喘吁吁的叶暖年再也顾不得危险与否,径直将右脚卡进去。
有了感应,门又慢慢打开。
灯光下,慕庭深的脸如刀削般,每一处都泛出冷意。
大口呼吸的她胸口起伏,眼神还是那样倔强,仿佛傍晚那一幕血淋淋压根不是她的杰作。
慕庭深有些难以理解。
她怎么就能在坏事做尽之后,眼神还伪装得如此清澈无暇?
抱着这样既好奇又愤怒的心态,他挥挥手,示意保镖退下。
“解释?”他抱胸勾唇,眼似刀剜:
“优优流那么多血,躺在医院人事不省,你居然只想着洗脱自己?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她……”
回想起楼梯下的那一团血泊,叶暖年阵阵晕眩,手指用力按住电梯门。
“我不是故意的,冲动……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别告诉我,原因就是她是你亲妹妹!”
***
叶暖年愣住。
她望向灯光里英俊如斯、冰冷如斯的男人,没有忽略言语里浓浓的嘲讽意味。
“对亲妹妹,你居然也下得去手!”
慕庭深走近些,大手一挥,准确捏住她纤细冰凉的下颌:
“怎么,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父母的死是优优所为?又或者想说,不忿被亲妹妹抢走我,你下决心赶尽杀绝?”
不用多想,肯定是叶方优哭诉过另外的版本。
牙关被他捏得生疼,叶暖年勉强摇头,吃力道:
“她亲口承认,爸妈把亲生女儿送人,不配为人……还有,我没有想杀她……”
“你说她谋害父母,证据呢?相反,你想杀她,我亲眼所见!”
证据,亲眼所见……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自己。
心像是被野兽撕开一条大口子,阵阵头晕的叶暖年不得不再抬起另一条手臂,搀住电梯门。
“有件事……”用力咬了咬下唇,她毅然开口,“我曾答应爷爷不说……”
听她又提爷爷,慕庭深的眉头皱得更紧。
手指不知不觉用力,他挑眉,摆出期待和讥讽并重的神色:
“又想说你没害死爷爷?即使演戏,也给我来点新鲜的!”
“那天……”
不理会他的讽刺,叶暖年苍白着小脸,沉去回忆当中:
“爷爷说有话问我,路上我遇到叶方优,她……爆出那样的新闻,她说想陪着我,于是我们一起回来,一起去了书房。
爷爷应该是为给我留面子,看她在,没有直接问我,吩咐去沏一杯铁观音给他喝。
我去了茶房,等端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