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捏起一颗提子放进嘴里,叶方优睨向揽镜自照的方艺,吃惊道:
“你说什么,叶暖年想要离开?怎么可能,她可是爱惨了庭深呢!”
“怎么不可能?”
赶紧放下化妆镜走向门口,确定没人,方艺这才笼了笼刚烫的卷发,嗤笑道:
“怎么不可能?如果不是私奔,姓林的小白脸为什么辞职?我可是从外科主任那儿打听来的呢。”
“可是……”
叶方优慢慢咀嚼,没有化妆的脸略带惨淡,眉峰高耸,显得凌厉又阴狠。
“可是什么?”方艺也拾起一颗红提扔进嘴里。
“可是,她怎么能离开?”
叶方优捏住被子,手背青筋毕露。
为了彻底演好这出“赶尽杀绝”的戏,自己可是连最深的秘密都贡献了出去。
虽然来的路上,我率先跟庭深打了预防针,还将所有过错推给她,但是,万一被她或庭深找出点什么呢?
不,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想走?
呵,不是不可以,必须走得彻底,再也不能回来!
想到这,叶方优甜甜一笑,亲密挽住方艺的肥胳膊:
“妈,我马上要和庭深结婚,以后啊,少不了好好孝敬您。您……再帮我做件事呗?”
***
慕庭深和叶方优的婚礼如期举行。
地点选在大名远播的翡翠山庄。
底蕴深厚的世家婚礼,万众瞩目,热闹非凡。
身为佣人,叶暖年和其它人一起到山庄打点各项事宜。
八点,山庄内已经人头攒头,熙熙攘攘。
叶暖年站在角落里,静静看着前面的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今天,庭深……大概就会得到他想要的吧。
“喂,管家说,铺路的玫瑰百合花瓣分派你负责,再去核查一下!”
身后传来叶方优保姆的命令。
自从叶方优出事,老宅内所有人都认识到她“恶毒”的一面,如避蛇蝎不说,还经常明里暗里给她难堪。
“好。”
叶暖年低眉垂眸,走出客房。
刚迈出一只脚,散发出乙醚味道的手绢扑面而来,准确捂住嘴鼻。
浓郁刺鼻的味道里,她很快晕眩。
***
迷迷糊糊中,叶暖年感觉到被人用绳索绑住。
一大盆冷水浇淋,她堪堪醒来,难受的睁开眼睛。
四周黑暗一片。
空气里,似乎还有汽油的味道。
“来人啊……救命……”
意识到危险,她扯着嗓子大喊。
“别喊了。”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不会有人来救你。”
“叶方优?你想干什么?”
“不记得庭深说过么,若我有什么事,你和你的野种,都得陪葬!”
“骗人,你才是……凶手,杀害爸妈和爷爷的凶手,我要报警……”
想到慕庭深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信任,她底气不足。
“凶手?呵,姐姐,你可真幼稚。庭深说,今天我们大婚,是时候……让你们彻底消失了。”
话音落,汹涌磅礴的热度很快袭来。
被绑得死死的叶暖年挣脱不得,眼看着火光照亮四周。
庭深说,是时候公开解除婚约了……
庭深说,是时候让你们彻底消失了……
绝望中,她的心,碎得再也拼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