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嘉,你听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这是一个误会……”娥皇慌忙解释,却发现一切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误会?”李煜绝望了。他以为他已得到了事实的真相,他以为一切就是这样的。
“娥皇,朕也希望它是一个误会;可是娥皇,你将朕骗得好苦,朕对你是那样的一心一意,你却为了逃避大哥、为了保护林仁肇而嫁朕;为了林仁肇,你甚至都不为你爹守孝,你……”
“朕一直以为你与朕一样,是为了爱而选择了朕!可惜朕错了,你是为了爱林仁肇而选择了朕,你真的太伤我的心了!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眼见着从嘉就要离去,娥皇芳心大乱。她深知这一转身,从嘉将有可能与她从此阴阳相隔。
她着急地追了上去,用尽全力拉了他的手,真诚地说道:“从嘉,你不听我解释,我也没办法,可是你不能这样冤枉我,请你用心去体会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那是假的吗?我整个的世界里全是你,你感觉不到吗?从嘉,请你一定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切莫让她人坏了你我的夫妻感情哪?”
李煜转头看她,那一张精致的面容,如今虽是苍白了些,却依旧影响不了此刻的梨花带雨。她眼里分明装满了真诚,可是他却不敢信了。
没有再多的言语,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拿开。再转头,已见李煜大步前行。
瑶光殿外,纷纷扬扬的桃花随风卷起,又落了满满一地。只是桃花依旧笑面红,却是伊人不知何处去。
一切,物是人非。
“娘娘,您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坐地上了?”环翠一进得来,便见娥皇疲软地瘫坐于地,脸上还有泪珠不断滑落。
环翠急坏了。边扶了她起来,边向外边唤人。
听到声音,玉瑶急急而入,却也是端了环翠一样的焦色:“环翠,这是怎么回事,娘娘怎会这般伤心?国主呢?”
“他走了,他说他再也不要见到我……”娥皇呐呐地低语,泪水流得更凶。
彩苹阁。
江婉容终于尝到了胜利的滋味。李煜坐在她的身旁,一杯又一杯往嘴里猛灌着烈酒。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本是他与娥皇情到浓时最喜爱的东西。
如今却……
“国主,您再喝一杯……”江妃一身粉色的寝衣,薄如蝉翼。她声媚如丝,手执酒盏,不断地为李煜倒酒、不断地劝他多喝。
李煜醉了,彻底地醉了。“来,娥皇,我们再喝……娥皇,你知道吗,我爱你……爱得发了疯……”他将江婉容当作了娥皇,断断续续地呢喃着。
“娥皇娥皇,你就只知道你的娥皇!”江婉容在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笑得妩媚动人,主动投进了李煜的怀里。
“娥皇……”李煜呢喃着。
“国主……”江婉容顺势抱紧了李煜。###第一百零二章
完事后,李煜沉沉睡去。
江婉容浑身疼痛难耐,只好挪动身子下了床,命颜青打水进来清洗身子后,复又上了床,侧躺在了李煜的身旁。
她看着李煜俊挺的面容,想着这一夜后她的荣宠繁盛,而周娥皇从此却要如入冷宫。方才的痛苦一扫而空。
“从嘉,你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江婉容了。你放心,我会是最爱你的女人。很快,我便要取代周娥皇,成为你独一无二的皇后,江皇后,呵呵呵……”手轻轻拂上他的玉面,江婉容痴痴的笑了。
江婉容得宠了,国主日日留宿彩苹阁。娥皇却彻底地失宠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宁寿宫。
久没头痛的圣尊后,终是看不下去了。“来人,既然国后与江妃多日都不记得来向哀家请安,那哀家就去请她们!”
宫人领了命,往俩宫而去。
久久后,江妃跚跚而来。“臣妾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安康、吉祥如意!”声音悦耳,神色乖巧。
圣尊后却皱眉不满,哼道:“还吉祥如意呢,哀家这叫如的哪门子意?你们眼里还有哀家吗?”喝完又转向一旁的宫人,道:“国后呢,怎么还没到?”
宫人便出去察看,不多时便回了来,凑在圣尊后耳边细语了一番。
圣尊后听完面色一紧,吃惊异常:“你说什么,国后的病复发,如今越发严重了?这是何时的事,怎无人向哀家禀报?”
自然是不能让你知道啦!江婉容心里很是得意,却又装了忧色,主动说起:“母后,姐姐心情忧郁,又不肯让太医诊治。国主怕您知道了会担心,所以让别告诉您。臣妾这些日子就是为了照顾姐姐的病才顾不上给您请安的。”
“你说什么,娥皇心情忧郁,还不肯让太医诊治?这是怎么回事,娥皇向来开朗豁达,怎会如此想不开?”圣尊后不敢置信,遂指了江婉容,大声喝问:“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后,这事情说来话长,姐姐她……”说着,江婉容一番添油加醋,将娥皇与林仁肇描绘得暖昧不堪,更将从嘉对娥皇的冷淡夸大其词。
听完,圣尊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