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宫,众人酒过三巡,便觉得有些微醉了。不胜酒力的众人早早的退下。
心月不舍的看了对面低着头喝酒的司徒锦一眼,便跟着司徒昊的脚步,悄悄的退了下去。
绕过一座座的假山,俩人一前一后的在花园里走了许久。走了不知道多久,司徒昊这才停下脚步,在一处高大的假山后面停下。
心月听着风中窸窣的声音,整颗心忐忑不安的起来。她频频的回头,希望能有人会经过这里,看到他们这俩人。
司徒昊立在假山后面看着他,朦胧的夜色把他的身形映衬的有几分模糊,少了平时的那种罡气。
“你难道没有话对我说吗?”司徒昊死死的看着他,语气中却是有种压抑的淡淡语气。
心月低着头,并不敢去看他。
“杜、心、月、你难道真的没有话对我讲吗?”司徒昊眉头紧皱,不悦的看着她。
“奴婢并没有话对三王爷讲。”心月依旧低头,淡淡的说到。而她故意把三王爷三个字咬得极为重,就是想说明,你是三王爷,带不能不把人命视为儿戏。
“心月,本王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司徒昊上前一步,他实在不适应这种谈话方式。
“那奴婢请问你,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我。”心月也是抬眸,坚定的看着他。
“杀你?我没有让人杀你?”司徒昊眉头紧锁,眸子中闪过一道疑惑的目光。
“王爷怎么说也是大人物了,做过什么不需要隐瞒。”心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没有对自己做的事情后悔过,现在居然还撒这种谎过来。
“王爷,如果你没事。我先走了。”心月抬脚,留下这句话,就想离开。好不容易把积攒在心里这么久的怒气都给说出口,现在应该是离开的时候。
司徒昊眉头一皱,突然上前一步,直接把心月拉入自己的怀中。对上她慌乱的眼神,“杜心月,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休想离开本王!”
他不容许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时的那种眼光,以前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青儿,可是当他真的拥有了她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俗不可耐。
“我喜欢的是你的弟弟司徒锦。所以请你放开我!”心月涩着嗓子,壮着胆子说到。
“不会的,你只能是我的。”司徒昊炽热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用着温热湿润的气息,蛊惑的说到:“本王会日夜都将你困在身边,你是本王的女人。”
心月撞上他深邃的眸子,他的眼里好像有一团火,让整个世界有种颠覆的毁灭。
他俯身,覆下她的唇,在她的唇瓣之间蛊惑的游离着,伺机寻找着她唇瓣之间的突破口。
“你放开我!”心月用力推开他,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像以前的那般,任他肆意的这般调戏。
“叫本王的名字,昊。求求你,叫本王的名字。”司徒昊狂热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包围着心月,他已经忍受不住自己体内的那股欲望了。
她是自己的女人,她只能是自己的女人。
他的大脑里不停的回复着这两句话,而这两句话,让他的手不安分的游离在她的身上。
“求你,放开我。这里是皇宫。”心月恐慌的张望着四周,她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的脚步往这边走来。
司徒昊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下手中的动作。他的气息在她的脸上,她的脖颈,她的颚骨之间游离着这里虽然是皇宫,即使哪个宫女太监见到了,也不会吱声得。
黑暗的假山之外,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俩人,隐约间听到那女子的声音,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绕上心头。
他嘴角微翘,婉转的声音在黑夜里蔓延开来,“三哥。
皇宫里,夜凉如水。杯盏觥筹,人影晃动,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浮生年华。
司徒锦低着头,一直往自己的酒杯里添酒。仿佛耳畔的这些喧哗与自己并无多大的关系。从他昏迷醒来的那刻起,他现在脑中所有的记忆都是被人说出来的。他是王爷,他的亲人都是皇亲国戚,他是狩猎的时候不小心被动物给弄伤头部,所以现在才失忆的。
他们和他说了很多话,只是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
他想说他的脑中偶尔会闪现一俩个画面,而这画面中的女子只是对着他一直笑。那抹微笑炫目得,以至于他看不清那个女子面貌。
不经意间的抬头,他看见自己的三哥此刻正甩袖离开了大殿,而跟在他后面离开的还有一个女子。只是那个女子的步伐好像很慌乱,带着极大的不情愿。
处于好奇,司徒锦也撑起半醉的身体,踉跄的离开大殿,跟在他们后面。
夜深人静,偶尔间还能听到被风带过来的飘渺的歌声。
“呕……”司徒锦感到胸中有一阵翻江倒海的不舒服感,他停住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下把胃里的的食物给吐了出来。
再抬头看时,发现那俩个人已经不见了。他在整个偌大的花园里转了一会儿,后来隐隐约约的听到假山后面传来的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他才绕到假山后面,躲了起来。
“求你,放开我……”因为假山的遮挡,司徒锦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好似很熟悉。而且那女子明显的对自己的三哥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这才轻启薄唇,唤到:“三哥。”算是想帮助那女子一把。
虽然黑夜中,心月并没有看清来人的容貌,但是这个声音,温暖中带着绵远的力道,是她怎么也忘记不了的。
她陡然间一慌乱,要是被司徒锦看到了她和自己的哥哥在这里……她下意识的用力推开身上的人,心头一紧,心急的要喊出声音来,“锦……”
只是她这一声“锦”还没喊出来,司徒昊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顺势一拉,把心月直接带到自己的怀中,另外一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身子,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心月和司徒锦身前。
心月在司徒昊的怀里挣扎着,这才突然间想起司徒锦已经失忆了,根本不能帮助自己。现在能靠的恐怕是自己了。
“呜呜……”不能说出话的心月,只能用自己的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上,试图反抗他的霸权。
“三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司徒锦皱眉,他不明白一个宫女而已,自己的三哥为什么会这样得对待。
“六弟,你大病初愈,不好好的在殿中,跑这里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司徒昊很是客套的跟自己的弟弟啰嗦了几句,可是眼神却依旧紧紧的盯住自己怀里的女人。两只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里面呆着有些气闷,所以我出来透透气。”司徒锦看说完这句话,便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正往这里赶来。他侧头,朝一个方向望了一眼。果然马上就会一个跑得大气喘喘的小太监,寻了过来。
“奴才给两位王爷请安,奴才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请锦王爷回殿的。”
司徒昊眉头微松,“六弟,你还是快回去吧。担心自己的身体。”
“呜呜……”一听司徒锦要走,心月又复拼命似得挣扎起来,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把握不住得话,她将会死得很惨。
司徒锦看了司徒昊他们一眼,总觉得这个女子刚才说话时的声音很熟悉。而且自己现在这颗心好像也有些不安起来。
那小太监偷偷抬眼瞅了一眼,连忙又低下头来。
作为奴才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很明显的,这个时候是六王爷坏了三王爷的好事。
“锦王爷,你就快跟小的回去吧。你要是等下着凉了,奴才的脑袋可是要搬家了。”小太监跪在那里,不住的低头给司徒锦磕头谢恩。
“三哥,我先回去了。”司徒锦又复的看了一眼,随即转身抬脚离开这里。
夜依旧凉如水,司徒锦却像是一阵风似得,来过,却依旧没有改变什么。
“呜呜……呜呜……”心月看着那纤尘的背影,嘴里的呜咽声越来越小了,她的心仿佛是被剥茧的蚕蛹,一丝丝的剥开,而她的心也越来越冷下去。
“怎么样?难过吗?自己的老情人都没有认出你。”司徒昊猎豹般的眸子盯着那远去的白衣,直到司徒锦完全的消失,这才放开心月。
“你到底想怎么样?”心月瞪着他,为什么兄弟俩的性格会是这样的不同。
“你是奴,我是主人。现在主人想让你这个奴隶继续回来伺候我。就这样。”司徒昊居高临下的靠近她,她是他的奴隶,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
“我只是你打发寂寞的替代品而已,现在你的正主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你确定你只是打发寂寞的替代品吗?”司徒昊瞳孔睁大,他都快疯了。没错,以前她只是青儿的一个替代品的,但是现在……
有见过一个替代品跑了,主人还到处派人去找得吗;
有见过一个替代品,对着自己的主人这样叫叫嚷嚷的吗;
还有那个主人,能容忍自己的替代品在主人的面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难道是自己对这个女人太过纵容了,以至于她现在完全不把自己的一份心意当真。司徒昊这样想着,就想给自己的这个“替代品”一点惩罚。
他上前一步,横腰抱起她。一路上不顾心月的挣扎,也不顾宫里太监侍卫的眼光,就那样直直的抱着她。
然后出了宫门,把她扔到自己的那辆马车里,他的惩罚就是做刚才被司徒锦打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