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世界?他开车撞人就没事,我揍他几下就得坐牢,这他妈狗屁的法律,狗屁的世道!”青皮大声叫嚣,挥开小白来拉他的手,转身就跑了。
小白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周围的人,才赶忙寻着他的脚步追过去。
陈学飞和他的代表律师上前,王和平立马警觉地挡在他们与泰阳之间。
“我警告你们,这里是法院门口,要挑衅的话上别处去!”
“王警官,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忘了,上次也是在法院门口,咱们才见过面。”陈学飞微笑,一派轻松自在。
“上次让你逍遥法外,可不代表你继续作恶法律不会严惩!”
“作什么恶?我跟我自己老婆说说话怎么了?”
“你们已经离婚了!”
“再是离婚,那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里轮到你来说话了吗,嗯?”陈学飞微眯了下眼睛。
王和平再要说些什么,却被泰阳拍了拍道:“没事,他有什么就让他说吧!有我在这里他伤害不了天歌。”
陈学飞看了看周围几人,才转对向天歌道:“你就是总跟这些没有本事只会瞎嚷嚷的人在一起待久了,才会进入失败者的行列。”
这是上次法院一别之后,向天歌第一次与陈学飞面对面,第一次听他说话。
“什么叫‘失败者’?你觉得赢了一场官司就是成功者,输了一场官司就叫做失败者?”向天歌摇了摇头,“成功和失败不是你这样定义的,陈学飞,那些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是我做的,你们能奈我何?更何况刚才在法庭上,法官都已经判了,那些破事儿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一审完了还有二审,你唆使陈学良放火烧泰阳的道馆,你非法禁锢我跟泰平,还有后来开车撞泰阳的事,这些全部都没完!”
“嗯嗯,来啊!全部都冲我来,你们要有证据早就告倒我了,何必站在这里跟我废那么多话呢?天歌,我还是爱你的,只要你能够离开这些失败者,带着女儿回到我的身边,我就当这段时间是你小打小闹,可以增加咱们夫妻感情的小情绪,我不会同你计较。”
“你逍遥得了一时但逍遥不了一世,只要有我一天,你就休想再靠近天歌!”泰阳厉声对他吼道,“我会保护和照顾她一辈子!”
“靠不靠近不是你说了算的,”陈学飞轻笑起来,“就算现在已经离婚,我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孩子的爸爸,关于这一点,你永远都改变不了!”
泰阳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准备开打,却叫身边的人给拉住了。
陈学飞顺利挣脱,站在原地整理了几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才对向天歌说道:“什么时候任性都该有个度,你说离婚,你要争抚养权,这些我全部都依了你了,只要你玩累了还会回家就好。”
“我不会再回去了,陈学飞,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家!家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套房子!”
“你跟着一个连道馆都没有了的男人,还要带着我的女儿去租房子吗?向天歌,那可是我的女儿,你是打算跟她一直住在你爸妈那里,还是让她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租的房子怎么了?你以前还不是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你也说是以前,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我离开你五年,五年里的每一天我都在进步,追求能够让你过得更好的一切!可到头来,你不思进取,还在原地打转,向天歌我对你失望得很!”
向天歌是彻底被陈学飞给刺激到了,大声冲他嚷嚷道:“你不要以为今天你赢了官司你所说的一切就是真理,就算你有再多的钱,那也改变不了你的本质,你就是个小人!”
“我再是个小人也是陈平的爸爸,总之我女儿的吃穿用度一切都应该是最好的,他要是没本事买房子没本事照顾好我女儿,我就一天都不会放过你们!”
“随便你!”
“还有你,”陈学飞恨恨转头望着泰阳,“没了道馆你一无是处,就连当初开道馆的钱都是天歌出的!这样的你,自身都难保了,就少在我面前虚情假意!一个什么都要靠女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保护和照顾别人一生?天歌从来就不缺好男人的追求,你算老几,又凭什么?”
……
青皮将手中的支票递给泰阳,说是之前自己拆迁补偿的全部房款,他想都投资给泰阳,用作新建道馆的费用。
热闹的火锅店里,泰阳将支票推回到青皮跟前,“这个你收回去。”
“不是,泰哥,你就让我帮帮你吧!之前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帮我,现在终于轮到兄弟我有机会报恩了,你就给我这个机会不行吗?”
泰阳眼都没抬,夹起旁边盘子里的菜扔进火锅里,“你把钱都给我的事,小白知道吗?”
“这是我的钱,干什么要让她知道啊?”说到这里青皮就有些泄气,“她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反正你是你,她是她,你是我共患难的兄弟,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总之就这么着吧!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的人是你不是她,就算她只能跟我同富贵也好,我认了,但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被陈学飞踩在脚底。”
“我怎么就被陈学飞踩在脚底了?”泰阳喝了口杯子里的啤酒,才抬眸看向对面,“他比我有钱,比我有手段,就比我了不起?”
青皮转开头去,“反正我是看不惯前几天在法院门口的时候,他那副嘴脸,想让你把道馆再开起来。”
泰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谢谢你的好意,总之,关于重开道馆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别为我耽误你跟小白的感情。”
泰阳婉拒了青皮以后,王和平才姗姗来迟。
后者一到就说是所里临时有事处理,迟到自罚一杯,待会儿吃完又得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