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天翰另外一个在公司举足轻重的人物要从国外回来了,是任翔的外甥,也就是任简骅的表哥,担任副总,地位仅此于任朝阳,一个表亲,却居于任翔亲生二儿子之上,可想而知,他的能力该有多么过人,是比任简骅还要强的人。
之所以把他派去国外是因为有一个案子需要他亲自出马,勘察,面见,讨论,都需要天翰的人亲力亲为,任朝阳是走不开的,任简骅又没有那么大的权力,那个副总便是唯一的人选了。
虽然乐央没有见过那个传说中副总的真面目,只听说就觉得派头很大,应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乐央转念一想,为什么会觉得难对付,话说关她什么事?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设计师助理。
之所以这么想,不会是……乐央狠狠拍拍脑袋,不会的,谁会为那个面瘫着想?不仅是面瘫,还是个禽兽,之前还假装柳下惠,昨天终于暴露本性了。
不行……从今晚开始要搬到隔壁住,以前是完全信任任简骅才与他同床的,吃过一次亏以后傻子再信任他。
“乐央?”薛雯推了推乐央的胳膊,喊了好几声。
“啊?前辈……怎么了?”乐央回过神,认真地看向薛雯问道。
薛雯叹了口气,敢情自己刚刚说的她一句没听见,“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怎么说乐央也是任简骅正牌妻子,虽然公司上下有百分之九十的人疑惑乐央小小年纪就嫁给任简骅,百分之五的人持有保留意见,还有百分之五的人顺其自然,可事实胜于雄辩,即便任简骅在天翰的权力被削得很厉害,但也毕竟是纯正的任氏血统,很少人敢去挑战任简骅的权威,总得来说,公司的人还是很尊重任简骅的,包括任简骅的妻子。
就算心里不服气,面子上总归该过去的。
乐央摇摇头,“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所以有点注意力集中不上来,我会注意的……”一想到昨天晚上,乐央就面红耳赤的,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期间又想了些什么。
“你把这份资料打印三份,交到执行官办公室一份,交到总监办公室一份,还有给我留一份。”薛雯把草拟的资料递给乐央,交代完便忙其他事去了。
乐央呆呆的看着那份潦草的资料,心里哀嚎,不至于吧,大早上的就让自己面对两个最不想看见的人,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乐央还是偷偷从家里溜走的,只为了坐任简骅的车两个人尴尬,确切的来说是乐央尴尬,任简骅根本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嘛,还是照旧该吃早餐吃早餐,该上厕所上厕所,好像不自在的人只有乐央。
还有池千,昨晚的事情,即使不是池千,两个正在翻云覆雨的人,突然被破门而入的人打断,谁心里也是会膈应的。
乐央懊恼的挠挠头。
天呐……噩梦吧,这是噩梦吧?什么时候自己就能够醒来啊?
抱着资料的可以乘电梯上了六楼,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任简骅不要在办公室,这样就能悄悄的把资料放在任简骅的办公桌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了。
好像上帝能听到乐央的祈祷一样,乐央敲敲门,里面并没有动静,乐央壮着胆子擅自推开了门,眼睛往办公桌那边看,确实空无一人,乐央紧绷的神经得以松懈,她松了口气,刚才还直挺挺的走路,在看到那边没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吊儿郎当的走过去,把资料往办公桌上一丢,嘚瑟道,“喏!薛雯前辈让我交给你的,爱看不看,不看拉倒!”
向来乐央是不敢同任简骅这么说话的,好不容易自己过过干瘾,心里说不就来的舒坦。
“奥,我知道了。”任简骅的声音在乐央身后传来,乐央吞吞口水,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险些瘫坐在地上,下意识扶了一把办公桌的桌角。
“任……任执行官……我……呃……资料……薛雯……薛雯前辈让我交给您的……”乐央结结巴巴的说着,说一句完整的话现在对于她来说比登天还难。
究竟是谁设计的这个办公室,竟然不能一览无余。
“刚才不是挺横么?现在怎么突然萎了?传出去还以为我对你实施家暴呢。”任简骅漫不经心的靠近乐央,谐谑道。
“没……没有……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乐央溜得比兔子还快,只不过才跑到门口,就被任简骅叫住了。
“你是不是属鼠的?还是我是属怪兽的?今早我走得时候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现在看见我就像看见怪兽似的,躲什么躲?我们是夫妻,不是地下情,更不是初中高中玩的玛丽苏,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任简骅的一番义愤填膺,让乐央无地自容,她就是害臊,就是尴尬,哪像任简骅这种备受瞩目惯了的人,或者说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的老手,根本没办法比较的好吧?
还没等乐央说话,身后就有人推门而入,乐央回头,见来人一身深蓝色西装,上面有若有似无的花纹,假如没有阳光的照耀恐怕看不出来,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乐央只觉得这个人眼生,从来没有见过,却在眉宇之间看到了任朝阳的影子。
进任简骅的办公室可以不敲门,又与任氏两兄弟有些相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公司传闻的那个了不起的副总了。
他缓缓朝任简骅的方向走去,在乐央面前却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