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六个故事:话中画5
冷水寒2017-07-05 21:013,239

  “老太太说的那个声音是不是火车行驶过的声音?”我问。

  “当时我在场,老太太比喻的很形象,说是‘库叱库叱’的声音,我觉得那应该就是火车的声音,根据我的判断,老太太后来听到的声音也就是尸体散落的声音。”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比较连贯,我们又连续几天追查,还是没有头绪,于是想折回来继续问问老太太某些细节。那天我们问了很长时间,当时只有我和大刘两个人去了老太太家,问完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当时家里只有老太太和儿媳妇在家,老太太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也没回来。他媳妇怀疑丈夫又跟工友一块儿喝酒去了,好埋怨不早点告诉家里头。我和大刘刚刚离开老太太的家,路边就真的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当时我和大刘走出老太太的家,老太太家的院子是一侧靠墙,另一侧是院子门,出了院子门是一条不算大的小道,只容得下一辆轿车穿行。来到这条小道和街道汇合的路口,大刘惊奇的对我说‘郭队,你看这道边什么时候砌了半截墙’,我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这半截墙占了道,本来就不算宽的道被占了一半。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修出这么一道墙来,而且这道墙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和大刘就朝那个方向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听哐当一声,那半截墙就倒了。这种情况还真是危险,一块从墙上蹦出来的石头差点把大刘的脑袋砸了。我和大刘赶快跑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发现墙倒塌的废堆里面,还有一具尸体。司机说他平时都在这个道口调头,今天没怎么注意这里有面墙,就撞上了。我问他‘有个人站在墙边你没看见吗’,当时那司机就吓得哭了,说当时墙前面没有人,这话我不相信,说墙都能看不见,还能注意到墙边有没有站人?

  “后来的事情就更玄乎了,这尸体是老太太儿子的,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老年丧子,一个是青年守寡,哭的像泪人儿一样,我都没法劝。后来经过验尸,老太太的儿子不是被撞死的,是窒息死亡。经过现场的检查,我们断定老太太的儿子于是我们又有事情可做了,一件案子还没完,就又出了另外一个案子,而且一个比一个蹊跷。突然出现的半截墙,老太太儿子的尸体,还有那之前在路边出现的‘粉笔画’,太蹊跷了。我又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两个案子之间相互关联,于是我决定再次从‘粉笔画’入手,到那附近有小孩子的家里去走访。可是经过我的调查发现,这附近的小孩子并不多,而且‘粉笔画’出现的都是清晨,谁家也不会让自家的小孩子那么晚还出门。

  “我同时又在打听,有没有人注意到那半截墙是谁砌的。因为太奇怪了,老太太的儿子是窒息死的,身体有点变形,是撞击和墙内压迫造成的。而且他的死亡说的残酷点就是被砌进墙内死的,这听起来太不合理,谁会老老实实的等着别人把自己砌进墙里?而且这墙修的太快了吧。并且这墙的质地跟旁边的院墙是一样的,就像是从院墙上延伸出来的一样,太让人想不透了。”

  郭保全讲述的事情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但是不管怎么听,我都觉得像前不久我所经历过的事情。即便如此,我和徐晓龙还是很耐心的听着郭保全继续讲下去。

  “到这为止,已经让当时的我很苦恼了,这案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关系,实则是相互关联的。最开始的时候是两个学生窒息而死,这一类案子还没有头绪的时候又出来了什么‘粉笔画’,画出来的铁轨上面有火车跑过的声音,这太不靠谱了。我这边刚听完老太太说听到有火车的声音,她这边儿子就死在墙里面了。不过事情还顺着这个‘粉笔画’的事发展下来了,老太太儿子死了之后,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休息的时间回家睡一觉,我老婆也敦促我好好休息,给我做了汤,我抱了一会儿儿子,哄着儿子睡着之后吃过饭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回到队里大刘就告诉我说,案子有进展,结果我听了大刘的这个‘进展’之后先是有点失望,后来又很欣慰。至少有进展,总比原地踏步强。原来出现场的同事在那堆被撞倒的墙堆里发现了一些东西,石头碎块上发现了有粉笔画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当时在这墙上应该也画着什么图案。当时的条件有限,不像现在用点什么先进点的设备就能重组一些碎片。

  “再后来,事情有点玄乎了。又有人被发现死在了莫名其妙出现的墙里,当然上头也在竭力掩饰这些发生的事情,我越来越觉得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公安能解决得了的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接着就是‘死皮’事件。就是现在外面那些东西。”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打起点精神来了,既然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也应该会告诉我们他们是如何解决掉“黑袍子”,也就是郭保全所说的“死皮”。

  郭保全继续讲:“报案说有人被杀了,到了现场之后发现是一座居民楼,当时的楼房高的不多,那栋楼只有五层。死的是三楼的居民,新婚夫妇,男的值夜班,死的是女的。躺在客厅里,面朝地,皮肤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尸体正过来的时候我们清楚的看见女人的眼睛是睁着的,女人的丈夫哭的死去活来的。这个案子当时让我们队更加觉得难以入手,房门是锁着的,没有撬开过的痕迹。这如果放到平时来判断的话,有可能是熟人作案,首先我们应该想到的是死者的丈夫。不过这个案子蹊跷就蹊跷在死者的死法上,把死者的皮扒掉,然后现场却没有流下一滴血。

  “该怎么查还得怎么查,我们是该调查周围邻居的还是询问死者丈夫,但是没有任何头绪,那房子里也没有外人的脚印,这种情况我们集中在死者丈夫身上,这也只是下下策,我心里也很矛盾,我也不太相信是死者的丈夫所为。后来法医的验尸结果出来了,说女人的皮肤不是被外力拉扯掉的,是整体从外部侵蚀掉的。”

  “类似的案件有发生了几起,虽然那段时间这种诡异的案件听起来不多,但是命案可不比其他事情,多一件我们的压力就是天大的。不过我们很快也有了看到凶手的人,一家小饭店的老板死了,他们家后院半夜有人撒尿,说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从后院出来。那人穿着黑色的长衣,走路飞快,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人竟然还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当时的天气非常好,天上的星星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怎么会有人打伞呢?

  “既然是撑伞,还是在天气晴好的情况下,我们把目标锁定在精神出问题的人身上,我们当时并不能从死者的死法上入手,只能先找到凶手,再调查他杀人的方法。经过我们的调查,还有不少人说见到过这个穿黑色长衣的人,而且我们发现这人作案的范围并不大,总是集中在一定的区域内,于是我们想了一个办法,虽然这个办法并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我们做了一个长条形的铁笼子,一共分成两个部分。笼子的两头是开着的,当一个人从里面穿过去,如果身后也跟着一个人的话,前面的人只要比后面的人先走出笼子,然后拉动开关,笼子就会关闭。不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如果两个人距离太近的话,在笼子的正中央还有一个‘门’,前面的人如果发现后面的人跟的太近,那么就可以放下笼子中间的‘门’。这笼子的三道门,只有走在前面的人能很好的控制,因为当时预想的环境是黑暗中进行的。

  “也有同事提出来如果见到这家伙可以马上冲上去逮住他,不过被我否定了。‘这家伙可能带着什么危险的武器,不能轻举妄动。’大家又对谁走到前面试着去当诱饵开始了讨论,最后我说我来干这活儿,因为我比较有经验,蹲坑、跟踪能做好,被跟踪怎么还能不行?但是大刘他们说什么也不干,意思是我有老婆孩子,不能让我有个闪失。我说他们放屁,我至少给老郭家留了个种,他们没几个成家有孩子的。

  “那天晚上行动的时候,我们把笼子安在一座工厂的后门,把笼子的口对准后门,笼子就藏在里头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不让同事跟着我,我一个人大半夜的在附近转悠,那片地界晚上人少,我一个人转悠到凌晨,觉得困了就开始一边走一边抽烟。大概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人在跟着。这人跟的不紧,跟着我在附近绕了几圈之后我就确定一定是我们要找的人,当时我也担心,担心这家伙提前动手,于是就带着这人往工厂后院走。当我快走进后门的时候,我觉得那家伙快动手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

  “当这家伙跟着我走进笼子的时候,我知道他已经进入我们布置的圈套当中了,可是他距离我非常近,看来我不能等到出笼子的那瞬间把笼子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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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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