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萌脸颊绯红,却并不似先前那般抗拒。纪峰自然发现,心中一动缓缓靠了过去,温软的唇瓣从额头,鼻尖,滑到粉红的双唇上,辗转吮吸,直到云以萌气息不稳地软成了水一般,纪峰才好心放过她,却并没有进一步行动。
虽然云以萌不再抵触,可是纪峰看得出,她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那夜模糊的记忆在她心中留有的阴影始终未曾消散,纪峰不想勉强,对于云以萌,他有着足够的耐心。
“好了,在你接受我之前,我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要刻意引诱我!要不然,我可忍不住!”纪峰刻意地动了动腰,让云以萌差点尖叫起来,立刻使力推开纪峰,急急跑了出去。
纪峰仰倒望天,深深叹了口气,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境。其实纪峰其人,什么时候对别人心软过,可是正如叶深说的,你总会遇见那根你遗失的肋骨,然后因为她一次次妥协,最后丢掉自己。这就是爱,不是情。
厨房里响起了细微的声音,纪峰起身打算去书房处理点事情,放在床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熟悉的号码,消失了整整一周的叶深。
“叶深,你丫还知道出现!”纪峰接起电话来就骂,那边却半天没有声音,死一般的寂静让纪峰心里开始紧张,它尝试性地又喊了一声,“叶深?”
那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片刻后有人说话,却并不是汉语。纪峰凝神听了听,除却一些表面上的寒暄似乎是一场交易的现场,纪峰听的仔细,并没有叶深的声音。
纪峰快步走到书房反锁了房门,打开电脑用特殊的软件开始追踪叶深的位置。这是他专门找人定做的芯片类手机,并没有手机的外形,除了设定的几个人并不能与外人通话,处于关机状态的时候也不会被相关的检测设备检测到。
很快,纪峰就锁定了范围,通话却又猛地结束,好像是出了什么急事。纪峰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撞到了桌子,正好云以萌在外面敲门,纪峰稳了稳心神开门走了出去。
“阿峰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云以萌端着一杯咖啡看来是过来送的,见纪峰锁了门这才有些着急。
纪峰眼中神情变了变,扯了个笑容出来,从云以萌手里接过咖啡道,“一会吃什么?”
“我做了些家乡小炒,又炖了猪蹄汤,一会就能吃!”云隐依旧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纪峰,纪峰低头在她额间吻了吻,“好,我处理点公司的事,一会饭好了叫我。”
云以萌很乖顺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厨房,纪峰眯着眼看着云以萌,半响松了口气,再次将门关上。
于珊接到纪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雷特吃完饭,雷特似乎为了讨于珊开心特意做了中餐,于珊却并没有因为那个未等到的流浪汉而难过,依旧眼神清澈,笑容明朗。
于珊看了看号码,又抬眼看了看雷特,并没有回避的意思手指直接滑动接了起来,“喂,是我!”
“叶深可能出事了,我把具体位置发给你,你能不能找到他。”
“我试试!”于珊淡淡回了句。
纪峰又道,“你说出你的地点我派人去支援你。”
“不用,我说过的话,会尽力实现,别人来了反而会碍事,你放心吧,我来这里本来就是找他的!”
于珊的话纪峰并不太相信,因为他调查过,于珊和叶深之间并没有过多交集,为何会有那么大的执念存在,纪峰对此并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情。
“好,如果有需要,请联系我。如果见到叶深也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于珊自然知道纪峰这话语之后的担心,她朝雷特望了一眼,这一眼有淡淡的不舍和极轻的叹息,“三天,我给你消息。”
于珊说罢就直接挂了电话。
“是谁?”雷特双臂环抱,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抹疏离,与刚刚劝她多吃点菜的那个温柔男人截然不同。
于珊楞楞地看着他,眼中惋惜之色更甚,看的雷特有些莫名其妙,却下意识地躲避开于珊的眼神。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对你使用催眠术。”于珊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对着雷特轻轻一礼,“雷特先生,方哲什么时间回来?”
“一周之后!”雷特的神色越发冷了。
“啊,这么久!”于珊叹了口气,嘴角随即缓缓扬起,“真是好可惜!”
于珊离开餐厅走向外面,在门口处挺住,回头喊了声,“雷特先生,其实我还蛮喜欢这里的,如果有机会,不知道你还欢不欢迎我回来!”
里面没有人回答,于珊却也没再追问。人生之旅,每一处你都可能留下一个你不舍的的事情,有的时候是一个景色,有的时候是一种美食,有的时候是一个人。只不过对于一直跋涉在路上的游人来说,无论你有多么的不舍得,你都不会为了什么停下脚步。
于珊就是这样的旅人,她的心没有家。
于珊推开门走了出去,保镖仆人皆望着她似在等待雷特一声令下就将这人拿下,囚禁在这里,永生永世都不准她离开。
可是直到于珊的车子发动,雷特都没有再出来。
只不过别墅餐厅内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响动,好像是有人拆掉了所有可拆除的物件一般。
于珊这才拿出来看了看纪峰发给她的位置,竟然就在方哲负责的那块,于珊眯了眯眼,方哲回国,叶深却出现在方哲所在的地方而雷特又是方哲的老大,这么算来叶深的失踪和雷特绝对脱不了干系。
要为敌吗?于珊叹了口气,她嫌少叹气,却因为雷特和叶深叹了好几次。
方哲的老巢于珊去过几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连守门的小弟也几乎都见过于珊。
“于小姐,我们老大不在,您怎么来了。”带着点暧昧不明的调戏,两个流里流气的高壮男人往于珊身边凑过去。
于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笑的无辜清纯,“是啊,我找了他好久,都没有找到,可我已经身无分文了,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他。我已经和他通过电话,他说好要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才能回来,两位小哥哥,能放我进去休息一下吗?我一天一夜没睡了!”
于珊的大眼眨巴眨巴,挂着的泪珠儿欲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