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找我吃饭聊天,反正我也就在英国,见面也……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强势的男人一口吞没在了唇间。
原本想要好好和男人告别的顾暖,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怔住,惊讶之余,怒火也不受控制的一路蔓延。
一把推开要伸手扣住她的男人,“明砚!你有病吗!”
被推开的男人很清楚的看到了顾暖眼中的恼怒,不禁觉得自己昨晚的暗自窃喜都是痴人说梦罢了。
嘴角勾起一丝无力的嘲讽,“顾暖,你想就这么走了?做梦!”
顾暖羞愤之余,觉得跟这个男人根本无法进行正常交流,他养尊处优惯了,拂袖间便是风云久了,以为谁都是他掌中的傀儡玩物,可以任意摆布吗!
顾暖强压着怒火,别开脸,“明砚,你不要让我为难,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男人一声冷笑,面色阴沉,“哼,做朋友什么的,我从来不稀罕。”
“你!”
“我什么!”男人向顾暖逼近,捏住她的下颌,“你现在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可惜,已经晚了!”
顾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看来还是她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太高了。
这个男人绝情寡意的冷血程度,是她没有料到的。
看着男人精致却线条冷硬的面孔,顾暖眼中的最后一点火花熄灭,她狠狠地甩开男人捏住她的手,“既然如此,你还是把这个签了,早早的让我走吧。”
男人见顾暖居然还敢让他签离职信,怒极之下一把抽过,顾暖一时不慎锋利的纸张划过她的虎口,留下一条口子。
虽然没有流血,但却硬生生的一阵阵干疼。
然后她看到男人怒极之下将纸捏作一团,随手就扔进了还燃着的壁炉,“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顾暖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略过,弯腰就伸手要把那团几乎已经是废纸的离职信从火堆里扒出来。
身后的明砚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顾暖,你疯了吗!”
“我清醒得很!”甩开男人的手,回头看见那团纸已经在火舌中化为灰烬,如同她的心一般。
“顾暖,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休想走!”阴测测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明天我就要看你出现在公司,否则,你别想从A大毕业!”
顾暖背对着他站在原地,她知道再谈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我知道了。”
说罢,她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连眼角的一个余光都没分给男人半点。
正要走出门口的时候,不料顾暖又开口留下淡淡一句,“明砚,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以后不要再吻我。”
……这是要搞事的分界线……
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过三次腕间的手表了。
已经上班一个小时,但是顾暖的位置依旧空空如也。
站在明砚身边的陈文清十分后悔今日没有穿一条秋裤来上班,他身边的冰山已经向他释放了半个小时的冷气,冻得他的小腿都要打颤了。
不断期待着顾小主赶紧来的陈助理,这时却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浑身血液都逆流成河。
自从上次顾暖在公司被人欺负了之后,明砚就为她安排了24小时暗中跟踪保护的保镖,随时保护顾暖的安全。
这电话就是那些么个保镖中的头子打来的。
男人很明显地注意到陈文清接过电话后略显僵硬的面色,沉沉开口,“说!”
“明总……”陈文清努力地吞了吞口水,小声的说,“顾小姐,跟丢了,但是没来公司。”
男人听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睁开后却黑的吓人,但是出乎陈文清意料的是,男人只是平静地开口,“定位。”
陈文清丝毫不敢懈怠,连忙打电话找人定位顾暖的手机,男人手背上的青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敢往枪口上撞。
不一会儿,那边就发来消息,说是位置在古堡里边。
站在下面身材魁梧的几个保镖,冷汗出了一头又一头,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欲哭无泪的保镖头子就差没指天誓日了,也只是交代出对方好像早有察觉,只是过了个红绿灯,人就不见了。
男人半眯着眸子俯视着高楼下的水泥森林,绯薄的嘴唇绷成冰冷的弧度,一声冷笑。
就这么想从她的身边逃开吗?即使是付出学位证书的代价。
唇间衔了抹轻笑。
休想!
站在一边的陈文清隐隐地打了个冷战,赶紧吩咐身边的人把网撒下去,抓紧时间找人。虽然他丝毫不怀疑人肯定能够找到,但是男人的震怒是一回事,而那位顾小姐的安全又是另一回事了。
顾暖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呆呆的有些出神,过了半晌才跟身边的人道谢,“于老师,麻烦你了。”
身边的于弋一身米色的羊绒衫,看着她微微笑道,“他们是……”
顾暖看了他一眼,虽说实在不想跟自己尊敬、刚刚又帮了自己的于弋撒谎,但是她也不想再去扯自己的那点破事,“只是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而已。”
于弋笑笑,知道顾暖有所隐瞒也没有再问。想到刚才顾暖慌乱的神色,他就猜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来头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顾暖为了逃走,只带了些极为重要的证件,因此出门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怀疑,但是当她出了古堡之后,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后面一直有人跟着她。
若是她这次逃走失败的话,以明砚的个性,是绝对不会给她第二次的机会的!
随之顾暖不动声色的到了市中心,出人意料的在马路对面的车里看到了于弋。
趁着一辆大货车要开过来的时候,她牙一咬便硬闯了红灯,飞快地奔到了马路对面,拍着于弋的车窗,“老师,帮我!”
也正是这两大货车阻断了身后的人对她的跟踪,当他们从马路对面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于弋的车里走了。
或许,老天都在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