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驾崩前,边谆并未得到消息。
等边谆得到信时已是三个月后,此时新帝边凌已经登基,同时得到了老皇帝的遗照,称这一切都是老皇帝所为。
边谆虽愤懑不已却也无法改变事实,遂在封地上称帝,国号为边,寓意着自己才是大皇子,本应继承大统。
得到消息的边凌得知消息后不知为何,竟然默认了,此后两国相安无事。
这又是为何呢?
原来,边凌虽为二皇子,却生性愚钝,善良博爱,让他守业绰绰有余,但若让他开疆扩土,却是难上加难。
边谆的母妃贤妃在边谆藩国称帝后,不久就过世了。
然而,过了四十年,突然冒出了贤妃用针线刺在羊皮纸上的书信。
告诉他,这大梁国本应是边谆的。
贤妃偶然得知了边凌母亲惠妃的秘密,在边谆称帝后,她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于是将这个秘密封存在了一块黑铁牌中。
并交给自己的心腹太监,若她枉死,就将此铁牌秘密带去边国交给边谆。
那就是,边凌是惠妃与丞相贠城私通,并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皇位。
惠妃原本是皇商陆斌之女,陆斌想尽办法将女儿送进宫中,果然不负家族众望诞下皇子,进为惠妃。
后来,老皇帝老迈,喜欢听枕边风,陆斌可谓权势滔天。
贤妃死后,心腹太监还未逃出皇宫,铁牌就落入了陆斌之手,太监咬舌自尽,而这块铁牌的秘密再也无人知晓。
陆斌和长子陆沛都猜不透铁牌的用意,不过,东西既然是贤妃心腹准备带出宫的,那自然是打算交给边谆的了。
可是在惠妃死后,边凌听了丞相贠城之言,对外祖家颇为忌惮,进而允许贠城想方设法铲除其势力,恐有将其连根拔起之意。
现下陆家境已大不如前,危如累卵,颇有大厦将顷之势。
陆斌为了整个家族不被颠覆,派其子陆沛秘密潜入边国,将铁牌交于他,或许有办法让边国接受他的投诚。
为此他愿意将大部分家产献与边谆,以求全族平安,到边国境地定居达到避祸目的。
在五里镇出现的,头罩纱笼帽之人老大,就是陆沛。
他千辛万苦躲避边凌的耳目来到边国境内,哪知刚到五里镇,重要物品黑铁牌就丢了。
斯文人老二、目光邪气的老三与短小精干的老四并不是陆沛的亲弟弟,而是他在江湖上行商多年的手下。
如今,铁牌的秘密已然被庄小回揭开,他几人就跟着宋凡霖的心腹来到了边国皇宫,觐见了皇帝边谆。
皇帝已经五十有六,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但梁国又如何是能轻易拿下的?
另外,鲁国又长期对边国进行骚扰,一旦开战必然内忧外患。
经过一番密谋,决定先拿下鲁国,再攻打梁国就会容易得多。
边谆只要有生之年得回属于自己的梁国就心满意足了。
鲁国本来就对边国屡屡进犯,对之实施攻打就显得再正常不过,不会让梁国起疑。
陆家则要迅速偷偷转移财产和家族人员,并制造一场灾难,让陆家在梁国彻底消失。
为保证陆家消息不为外界所知,陆家将要隐姓埋名,并暂时生活在一个小村落里,重兵把守,不得外出。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只是当下时节不对,刚好夏末秋初,不是开战的最好时机。
且说卜老太,一个在农村呆了半辈子的老太太,能有多大的见识,无非是想将她的俊生表哥捆在身边罢了。
当夜以送行为名,置了一桌好菜,酒里下了从善做符纸的吕婆子手中购得的蒙汗药。
莫俊生念表妹对他痴情一片,并未多心,到底着了道了。
第二日酒醒,头昏沉沉地,睁眼一看却见自己并未睡在惯常所住的偏方,而表妹月亭正睡在他的枕侧,正睁着眼等他醒来呢!
莫俊生为官半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待要起身,表妹月亭一把将他按住了,“表哥,我就跟你说了实话吧!昨夜的酒里,我下了药了。从今日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要不然你就杀了我,这样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略微闭了闭眼,莫俊生开口了,“月亭,我已娶妻顾氏,今生你我无缘呐!”
卜老太可不这么想,遂反驳道,“表哥,若是你从不曾将我放在心上,我倒也断了念想,可是,我昨夜在你的包裹里翻出了这个。”
莫俊生抬眼望去,月亭表妹手里拎着的香荷包的绳子,荷包上绣是并蒂莲花,两支花头挨在一处,仿佛正在说悄悄话。
荷包已经旧了,是他这么多年经常用手摩挲导致的。
正是当初他进京之前表妹送给她的贴身之物,此次返乡,莫俊生怀着一腔热忱,想也没想就将此物揣在了身上。
“表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会将荷包保存在身边这么多年,而今还带了过来。”见莫俊生并未说话,卜老太接着道,“从小我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你说过,我今生就是你的人。你忘记那天了吗?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黄昏。你趁着我父母在前院忙碌,翻墙来看我,你手里拿着我最最喜欢的白玉兰花,亲手送到了我的手中,也就是那一天,我成了你的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表哥,在我最最痛楚的时候,你说过,你一回来,我们就成亲。现在,你回来了,不是吗?虽然我嫁过人,可我这颗滚烫的心始终都是你的,从未给过别人。为了你,我未婚先孕,爹娘为了我的事操碎了心,早早的就离世了。长兄为此恨了我一辈子,到死都未原谅我……”
卜老太说了这许多伤感的词句,早已热泪盈眶了,她猛地坐起身来,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打磨得寒光闪闪的剪刀,放在了自己的颈部,“表哥,若是你认为今生我嫁过人给你蒙羞,没关系,来生我再做你的新娘。”
莫俊生早已被表妹的言辞深深打动,如今见月亭想要做傻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将剪刀夺了下来,抛到了地上。
“表哥~”恸哭流涕的卜老太一把抱住了莫俊生的头颈,在他耳边嘤嘤啼哭起来。
他二人的衣衫早已在昨夜就被卜老太剥去,莫俊生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许多年,月亭表妹都被他深深地思念着,在莫俊生心灵的最深处,始终是有一个位置藏着表妹月亭。
另外,卜老太的眼角跟额头虽然有着细纹,可她的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皮肤细滑,胸部肥硕。
现下虽然天已大亮,但屋子里却因拉着帘子一片幽暗。
此情此景,让正当壮年的莫俊生如何把持得住?
过去种种一起浮现在眼前,再加上卜老太前头煽情的话语,莫俊生终于还是将表妹月亭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