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后,美国华盛顿。
闽氏信息科技公司,原来只是十几人的小公司,短短半年,就已经成为业界的神话,尤其是近一个月,所创的业绩更是令常人无法想象,收购案做到手软,如今公司刚做了整修,占着老美黄金地段,高耸入云,即便是在郊区都能看见公司logo有多么闪耀华丽。
听说闽氏原来并非是做信息的,具体做什么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势力和财富达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尤其是在闽氏开创这个信息科技之后,更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说来也怪,在老美这个信息发达到极致的地方,插个缝都难,何况是要独立风骚,而闽氏科技就做到了。在起初,也有一些本地企业不满,动用了所有关系来压制,近百家企业联合起来,那威力也不可小觑。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还未维持一个月,这些企业不是消失就换了股东,令人称奇。一方面,闽氏科技的确有着所有信息公司无法匹敌的实力,另一方面,不得不说,背靠纵横黑白两道的闽啸天已经无人敢惹,还不止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粉枪支的地下组织更是倾力相助挡在前头,让人匪夷所思。
从这事件之后,闽氏科技更是所向披靡,如今都成了闽氏资产中最大的企业,与聂氏信息科技并驾齐驱。
聂氏当年在美国站稳脚跟用了三年,而闽氏只用了短短半年,若论起来,这个闽氏更胜一筹,所以才被传得神乎其神。而更神奇的却是闽氏科技背后真正的掌门人,其名不详,只知道是个女人,据传是闽少的妹妹,半年前才被找回来,宠得人神共愤,比闽少的新婚妻子翁宁还要好上几分,闽少新婚蜜月期间每日依旧来闽氏科技看望这个妹妹,可见两人的关系不同一般。
此时,闽氏科技员工正在热火朝天地筹备三日之后董事长的生日宴。
“我才知道董事长才28岁,真年轻啊,已经当上董事长了……”新招进的人事小姑娘羡慕地说。
“这是羡慕嫉妒不来的,首先,你不是闽少的妹妹,其次,你没有那个才华。”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说道。
公司所有项目都是董事长亲力亲为,项目部所有人以她马首是瞻,无人不称道董事长的计算能力。
“玲姐,董事长不是姓闽,为什么说是闽少的妹妹呢?”小姑娘声音放低了:“民间传闻说其实董事长是闽少真正的恋人,可惜求而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认做了妹妹;还有说董事长惹了黑帮头头的情债,被投毒昏迷了快三年,是才醒过来;还有的说……”
“好了好了,不要瞎猜了,”稍长的女子阻止道:“你问我也不清楚,即便是与董事长接触最频繁的项目部对董事长的私人信息也一概不知,又何况是我们。”
“这么神秘啊,好想知道董事长的真面目,一定非常,非常,非常得,不正常。”
稍长的女子拿起桌上的文件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哭笑不得道:“哪里不正常,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能是九头怪兽啊。”
“说不定啊,咱们项目组加起来都抵不上董事长一个脑袋,指不定比九头还多……但是以闽少一表人才,还有那地下组织的头目,这样非凡的身份都与董事长千丝万缕纠葛着,我猜,董事长肯定是女妖变的。”
稍长的女子苦笑着摇摇头:“你尽管猜吧,反正越是神秘就越好奇,不过,我们是参加不了董事长的生日宴的,闽少只邀请了三个人。”
“哪三个?”看着年轻姑娘眼睛一亮,稍长的女子突然笑道:“我哪里能知道,只是酒店安排的餐点都不出五份,我也是从数量上猜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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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宁推开门,见到屋中正在打电脑的女子,房间里的灯光很好,是这栋别墅里光线最好的房间。
“嫂子,你怎么过来了啊。等我一下,这个程序马上就完成了。”女子微转过头冲她一笑又马上回到电脑上,肌肤因为三年没有接触日光,白皙中呈现透明色,如今缓过来,于是露出胭脂般的透明粉,嫣然一笑时,如同初绽开的桃花,能一瞬迷住人的眼睛。
翁宁应了一声,安静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女子工作时令人无法忽视的娇媚侧脸,神思游离。
闽啸天说她性格文静,是所有女护理里面最不多嘴的人,当初也是占了这性格的光,他才挑中她当了名义上的妻子。可是他不知道,她虽然不爱说话,可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就如,她从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冷厉面沉的男人,她也同其他护理一样嫉妒病床上的女子,因为,即便她昏迷着,却能同时得到三个出色的男人的爱。
是圣人,恐怕也是要嫉妒的。
她相貌平平,从来也不抱什么期望,就因为如此,在嫉妒之外,她对女子多了一份惋惜,更多了一份好奇。在女子苏醒时,她是真心实意地为她高兴。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她才慢慢地体会到女子为何会让三个男人同时爱上,因为,连她也时常会沉醉,会赞赏,会感叹,这样活色生香,充满着灵动骄傲的女子,本来就是男人的劫数。
“好漂亮的礼服。”女子已经从座位上起身,沐浴着阳光,落辉洒在脸上,光芒醉人。
翁宁眼睛闪了闪,才说道:“是啸天给你订的,你挑挑看,喜欢哪一件。”
“这种事怎么麻烦你,闽哥哥也太不像话了,你现在不是我的护理,而是我的嫂子,我去说说他。”女子嘟着嘴,还是少女心性,像是被宠坏了一样,但却并不令人讨厌。
“别去,是我看到有人来送衣服,顺便就拿了过来,闽少根本不知道。”翁宁急忙拉住她,女子脚步收回,突然转头,清亮的眸子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嫂子怎么还称呼闽哥哥为闽少呢?”
“哦,一时改不过来。”翁宁尴尬地低头,方才情急之下,居然喊了私下里对他的称呼。
“嗯,”女子也没有在意,拿起衣服挑着看:“不过是个生日而已,闽哥哥说请了几个我认识的人,哪里需要穿这么隆重……”
翁宁从房间里出来,坐上保姆车,到了距离不远的另一栋别墅,也是她现在所谓的“家”,男人正在落地窗前抽烟,看见她进来,面无表情道:“衣服送去了?”
这个男人,冷厉的面容下有着一颗最执着柔软的心。可是他所有的温柔和感情,都是对着一个求而不得的女人。
对他,她没有一丝委屈和怨恨,更多时候,只是心疼。
“是的。”她柔柔道。
“明天你也一起去吧?”他像是询问,又像是命令。
“好的。”
她心中苦笑,大概没有比他们俩更公式化的夫妻了吧,没有多余的话,更像是上司对待下属。
他坐到书桌前:“给你也准备了几件礼服,放你房间里了,你去试试。”
她眼睛一亮,尽管只是顺带的一丁点在意,她也会开心好几天。
她快出门时,听见他又道:“明天之后,我们的夫妻关系随时可以终止,我不强迫你,你去还是留,都随你。”
她转过身,眼里微颤,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迎上男人锐利的眼睛:“我可以留下么?我不要什么名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向来不含感情的眸子也出现了一丝柔光,即便转瞬而逝,他偏过头,声音异常地磁性好听:“你不觉得委屈就留下,晴天说喜欢你,就凭这一点,我的妻子就不会换人,闽夫人!”
“我会一直一直一直让她喜欢我的。”她颤着声,关上门,平静的面容露出平生最丰富多彩的表情。
她才不管男人是什么原因要维持这段关系,契约也好,名义也罢,统统都不重要,她只知道闽夫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