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妹有一腿,再正常不过了。列战英说道这个份上了,夏春顺着杆子往上爬吧。都是聪明人各自明白无需把话说白了,都心知肚明再拐弯抹角已经没有了意义。列战英若无其事的问,很像是随随便便的拉家常。夏春知道不承认会更糟,还不如不动声色全部承认了。
夏春道:“表妹就是一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从来也没出过远门。她们母女在下经常接济,以前托人稍过信去了不肯来啊。”
列战英道:“厦大人还是心不诚啊!既然是亲人亲自去接过来吧,本将军给你几天假期。住在一块天天见到也放心,照顾着更方便啊!”
夏春道:“多谢大统领关心体恤下属,过几天吧。宅院返修完毕再去接,过来也好住不是吗?”
列战英道:“也好,厦大人抓紧时间修宅院吧。尽快把家人接到金陵,怎么说也照顾的上啊!这一阵子厦大人不必天天报道,有事本将军会派人去通知厦大人。”
夏春道:“多谢大统领了,院子没有多少破损。要修缮也快,属下会派人把表妹她们接来金陵。请人修房子也无需属下监工,朝廷的事忙不需要抽时间办私事。”
列战英道:“厦大人的忠心皇上很赞赏,全力以赴对付琅琊吧。各方面的消息汇总,琅琊阁潜在金陵的高手不在少数。抓紧追查,让他们有来无回。”
夏春道:“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属下已经掌握了一部分线索,有线人回报他们的很多人还在城外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啊!”
列战英道:“厦大人,皇上把你找回来的用意你应该很清楚。摆擂台是一次机会,琅琊阁对江湖人物的影响太大了。对朝廷不利的人和事皇上不会容忍,皇上不便明说我们不能不做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责任重大啊!人手不足可以调动禁军和巡防营,金陵可不比琅琊阁。在金陵有什么闪失,那可太说不过去了。”
列战英的话里有话,夏春像吃了一只死苍蝇难受。在琅琊阁屡屡吃败仗皇上已经很不高兴了,在金陵再不拿出点成绩自己要掂量掂量了。夏春的暗访看到了很多乞丐,就这些叫花子就够人头疼啊!各大帮派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出现在金陵城,他们可都是琅琊阁的帮凶啊!这些人暂时没有动作,抓人杀人要证据确凿让人信服才敢做啊!
夏春道:“大统领运筹帷幄,这一次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夏春话说的信心满满,可心里没底啊!列战英不会信任皇帝哪里更不用多说了,调查夏春的隐私就是证明。可夏春没有退路,如果不依附朝廷就是死路一条。九安山争夺武林盟主之位黑白两道结下了深仇大恨,一大笔血债可都记在了夏春的头上了。夏春收买的江湖势力有限,不足以消灭正派名门。
仇家迟早要找上门报仇,列战英可以找到夏春的家人对于琅琊阁就不是秘密了。夏春抛出皇家后宫的秘闻,跳动皇家朝廷的力量消灭琅琊阁及江湖上的仇家目的达到了。下一步就是行动,有夏春指挥实施。
金陵险恶鹿死谁手很难预料,夏春知道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更知道。江湖上的人物很像是有组织的来到金陵大面积分散,他们行动又很诡秘让夏春头疼。江湖人物的确是琅琊阁在操纵可进可退,夏春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列战英催促夏春把家眷迁到金陵来,那就是人质了。
列战英道:“厦大人,皇上很着急眼前的失态。擂台招贤不能再往后拖了,开擂的具体日期宜早不宜迟啊!”
夏春道:“大统领,属下的意思也是尽快。准备工作没有完全的完善,夜长梦多啊!”
夏春知道,列战英的进言可以左右皇上决定。等待就是煎熬,夏春每天都在提心吊胆。
列战英道:“是啊!本来皇上是要做决定的。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后宫的这个消息让皇上的思路偏了,上朝脸色不好看这两天没人敢在皇上面前多说话了。暂且等待两天,争取上折子请旨下月初一打擂开始。”
夏春道:“下月初一还有十天,是一个好日子。属下派遣到各地的人马收效甚微陆续都回到了金陵,估计的对手都有人盯着以防不测了。另外在城外的护龙山庄里还有预备队,一旦城里发生了变故他们可以在城外拦截漏网之鱼。”
列战英道:“很好,重点是盯死了琅琊阁的人。控制了琅琊阁整个武林就会群龙无首,各个击破便容易得多啊!你重点监视城里,护龙山庄一块交给桌青摇负责吧。”
夏春道:“大统领,桌青摇靠得住吗?有几件事他可是办的不给力啊!几年来明面上天泉山庄断绝了与江湖交往,可毕竟卓鼎风也曾经是江湖上的一面旗帜。老家伙闭门谢客是不假,就怕暗地里还有来往啊!”
列战英道:“不会,天泉山庄几十口子的性命卓鼎风不会不忌惮的。一家老小都攥在朝廷的手里,卓鼎风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是几年过去,朝廷对天泉山庄的监视一直都没有间断。偶尔有卓鼎风的旧友拜访,可都吃了闭门羹没有一个人可以进入天泉山庄的大门口。”
夏春道:“大统领,可不能只看表面啊!卓鼎风可是名满天下的老江湖,忍得住性情有这个耐力啊。”
列战英道:“好了夏春,天泉山庄有我的眼线。卓鼎风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没有万一,天泉山庄有人敢动我立马就会知道的。不要再为天泉山庄纠结不放了,专心做好你的事吧。”
夏春提及天泉山庄的隐患不是空穴来风,卓鼎风是不出门可桌青摇很活跃。江湖人的秉性不是说改就改的,桌青摇有把柄在夏春手里。因为没有直接危及到本身利益,夏春也留了一手。极力向列战英说明天泉山庄有隐患,夏春是在为推卸责任做铺垫。天泉山庄没有大问题最好,以后有了问题等于夏春提早提醒了列战英了。看到列战英不耐烦了,夏春开脱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不在言语了。
接下来几天列战英与柴国丈等几位重臣联名上折子,皇上下旨下月初一正式开擂台了。
日子定下后,皇上萧景琰道:“列位爱卿,打擂之事就这么定了。众爱卿要层层把关,为朝廷选拔优秀能干的栋梁人才啊!”
蒙挚启奏道:“陛下,微臣有一事担心。各国使臣本来是为观摩大梁的擂台比武而来,可大渝北燕几国几天前都启程回国了。这一点有必要引起重视,大梁边境的防卫有必要加强啊!周边邻国并不是都表示友善,大梁应该有防范于未然准备啊!”
萧景琰道:“蒙卿言之有理,即刻传旨各边关守将提高警惕。北疆西境东海都要增兵,能让朕放心的只有南境的穆府啊!”
兵部尚书启奏道:“启奏陛下,兵员调防需要时间。兵马不动粮草先行,这还需要户部总做准备提供大批粮草物资啊!”
萧景琰道:“那是当然,户部立刻准备吧。没有要事退朝吧,朕累了。”
后宫的丑闻一直折磨着萧景琰,朝堂之上各位大臣的奏折萧景琰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打擂和边关增兵的启奏都准了,蒙挚还想说点什么的。几个国家的使臣离去,蒙挚深深感觉到了不安。馆译中有人向蒙挚密报,大渝北燕等几个国家的使臣曾经秘密聚会过。大梁的空虚瞒不住,这个时候几个国家联盟侵犯大梁很难抵挡的住啊!可听听萧景琰哈气连天的萎靡不振态度,蒙挚再多说话怕是要受责备了。
散朝之后众大臣懒散的往外走,太监李连财候在宫门口拦下蒙挚和列战英道:“二位大人请留步,陛下旨意二位大人内宫问话。”
在朝堂之上蒙挚也感觉到了皇上的不自然,有些事蒙挚没有完全说出来。蒙挚的大梁的兵马大元帅,有多少有战斗力的兵马蒙挚最清楚。四面八方都要增兵,从哪里调兵是个大问题。边关危机外寇虎视眈眈,琅琊阁下却驻扎着几万精兵剿匪。
列战英猜到了皇上的用意,加强边防调兵要动蒙挚的长林军了。皇上是很信任蒙挚,架不住朝中的几个奸佞经常弹劾蒙挚拥兵自重。
蒙挚和列战英两人来到养心殿见过礼后蒙挚道:“陛下,招微臣留下可有重要旨意?”
萧景琰道:“蒙卿,朕让你们前来是为了边关的安危。朕最担心的是北方的大渝,衮州军报大渝屯兵边境已久随时可进犯我大梁。历次事件衮州的兵马根本挡不住大渝的铁骑,朕的意思是蒙卿亲帅兵马巡视衮州。”
还有十天打擂开始,蒙挚可是主考官啊!此去北方十天半月回不来,皇帝的意思让蒙挚费解。就连列战英也没有想到皇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打擂比武没有主考武官可不行。
蒙挚道:“启奏陛下,末将去衮州没有问题。可打擂在即,末将此去短期内回不来金陵啊!陛下可有合适替代末将的人选,末将出发前交代一些注意事物。”
萧景琰道:“蒙卿,有列卿代替蒙卿做擂台主考。朕叫你们一块进宫就是要让你们当面交接一下,边关的事不可耽搁蒙卿立刻率领两万长林军赶赴衮州。”
列战英心里很高兴,可嘴上与心里不一致。列战英道:“启禀陛下,擂台武试把关事关重大唯有蒙大帅这样的武功高手胜任。微臣的武学造诣哪里敢与蒙大帅相比出现纰漏有负皇恩,巡视衮州是否延缓几日?”
蒙挚道:“列将军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了,擂台把关不是问题。军情急如火啊,大渝的拖布等人应该刚刚回到他们的国土。不能等他们有所行动了我们在动就太晚了,陛下金口玉言末将两天后启程。”
萧景琰道:“蒙卿乃大梁的柱石,回去准备吧。蒙卿先行出发,粮草朕会责令户部随后跟上决不拖延。列卿留下,朕还有事情吩咐。”
蒙挚走了,列战英道:“陛下,这个时候让蒙挚离开金陵有特别的意思吗?”
萧景琰道:“是,不只是蒙挚离开。纪王爷从东海送来密报,岛夷兵船集结海上几番挑衅。北方不稳定,东海再有事大梁将腹背受敌啊!朕的意思是蒙恬不能咱家打擂台了,蒙挚出发后再命蒙恬即可回东海布防。边境不稳,朕只有对不住他们父子了。真是不落忍难以抉择,所以朕要听听列卿的建议。”
列战英道:“陛下,威震斗胆说一句。蒙挚可是大梁的军魂啊!等擂台比武结束给蒙恬加一级封赏也算对住蒙挚。”
蒙挚父子在金陵列战英不高兴,可走了这父子还有谁节制柴国丈呢?擂台的结果很明显了,第一名非柴永莫属。列战英倾向超国丈,可有怕柴府实力见大会目中无人了。蒙挚耿直,看不惯的事情会说会挡列战英的道。可蒙挚不会搞阴谋诡计,不会暗箭伤人。柴府的柴国丈可阴毒的狠,列战英自愧不是对手啊!
萧景琰道:“也好,就等擂台结束加封蒙恬镇东大将军吧。列卿主持擂台武试可要把握分寸点到为止,这个时候蒙挚柴永都不可以有事。二虎相斗必有伤,朕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列卿可明白了,朕要的是人才。”
列战英道:“微臣谨记陛下旨意,擂台之上绝不会出现伤命事件就是了。”
萧景琰道:“如此甚好,列卿啊!还有一件事朕不放心,就是夏春这个人要派人盯紧。如果发现夏春有不利于皇家的行为决不姑息,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
蒙挚出发后又过了两天,也就是离打擂开始还有六天。风云突变,边疆的快马急报闯进了金陵城。人喊马叫撞翻了行人而不顾,人畜声砸金陵城晃动。皇城中急招各大臣上朝的钟声敲响了,有些大臣的衣冠都没有穿戴整齐着急忙活骑马坐车往大殿上赶啊!
大臣们汗流浃背上了大殿,窃窃私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萧景琰走上大殿一脸的严肃,众臣施礼拜过柴国丈第一个出班启奏。
柴国丈道:“启奏陛下,鸣钟急招上朝不知为了何故?”
萧景琰怒斥道:“国丈爷,众位爱卿。你们没有看到听到边关的传令官没命的奔回金陵吗?马都跑死了,边关告急。蒙大帅还没有抵达北方大渝大军已经攻占的衮州,东海岛夷兵船登陆东海岸。西北老河口的夏冬聂锋退守老河口,北燕大军占领了阴山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