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本以君心似我心,孝瑜之死恨难平
夏雨的韵味2017-08-03 13:034,137

  夜,寂静无声。

  邺城早时候夜市灯火辉煌也已经褪散,余下漆黑空寂的街道,再无行人。

  兰陵王府也一片和谐,高长恭这次从雁门回来,见了王妃楚楚可怜,又温婉大方,知书达理,关键是为他生了一伶俐可爱的双龙凤胎,高长恭终于回心转意,正眼看他的这个王妃了。

  昔日高长恭一直不许郑烟靠近的依澜苑如今成了郑烟的寝屋了,还是高长恭特许的。郑烟看到长恭这次回来的变化,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欣慰不以。但她知道,长恭很可能只是看在两个孩子的情分上而已,不过她也很开心,很庆幸自己能为他生儿育女。人们常说,有了孩子,才能抓住丈夫的心,果然是没错的。

  但她开心的日子过得没几日,危机又来了。

  昨日,有宫人来传高湛的书信,高湛要求她这两日想方设法拖住高长恭,无论是谁来叫他,都要拖住他,不准他进皇宫,否则高湛就将她当年献计给他陷害郑颖失身的事情都抖出来。

  长恭最讨厌被身边人陷害欺骗,郑烟好不容易才挽回长恭的心,她可不想再让他恨上她了,他气她,从新婚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邺城,离开了她两年了,她写家书他不回,肯定也没看,否则怎会不知他有了孩子?她饱尝了相思之苦和寂寞孤独,她不想再失去他……所以她一定要阻止长恭出王府,阻止他进皇宫。

  长恭回府后每日都会饮酒,只有郑颖在邺城的那几日他日日酗酒,如今郑颖不在邺城,他就饮得少了,每日只喝到半醉。而今日却又喝得大醉了,因为郑烟用易醉的千日醉换了长恭常饮的酒。

  长恭也不知怎么了,居然会搂着她,跟她说了很多道歉道歉的话。

  “郑烟,这两年,难为你了,我不在邺城,辛苦你照着这个王府。谢谢你给我生了两个可爱的麟儿,以后,我希望我们谁也不要瞒着谁什么,好好过日子吧!我会做一个好父亲,也尽量做一个好夫君。”

  长恭的话似醉话又不似醉话,但郑烟听着却已经高兴得泪流满面。他说谁也不要隐瞒谁,她该告诉他吗?高湛的信上的话突然冒出脑海:“你若不能阻他,朕就将你当年献计陷害郑颖失身的事情告诉长恭!”高湛的话就像噩梦般缠着她,让她万分纠结。终究,她还是选择了隐瞒,选择了拖住长恭。

  她扶着已醉的长恭回他的房间,这些日子他们虽相触得相敬如宾,但终究没有同房睡,没有同榻而眠,更没有肌肤相亲。可是今日长恭却说回尽力做好一个夫君,她真的满足了,只要高湛不告诉长恭,她以后就会有幸福的生活了。孩儿绕膝,夫君相伴,想想都是她这辈子最想要的幸福。

  方将长恭放到榻上,因他太沉,她费了些力气,已是气喘吁吁,和他一同倒在了榻上,她怕长恭还反感她,赶忙起身,可谁知长恭竟然睁开了眼睛,还是半醉半醒的样子,一把将她拉过去,搂着她,将她压在了shen下,低头用炽热却温柔的眼神睨着她,灯火阑珊下,她面颊因羞涩微微红润。

  他说:“烟儿,你今日真美!”

  wen缓缓落下,她惊讶得没有闭眼。曾经两次,他都是被下了药,都把她当成了郑颖,而如今,他口中叫的,的的确确是她的名字。

  她哭了,她是在做梦,还是她真的等到了他的真心?

  他轻轻吻去她的泪痕,竟而落在她的柔软上,轻轻吸吮,丁香儿嬉戏般的逗弄,激起了彼此心中的波澜。

  衣衫tui尽,她们已不再羞涩,不再忍耐,气氛顿时变得热烈,奔放,温馨……

  当高孝琬不顾王府下人阻拦冲到高长恭房间门前时,里面发出来的声音让孝琬愣了下,脸颊红得滴血,而后变成怒火中烧,他狠狠地敲了门。

  “四弟,四弟妹,你们开门,大哥出事了!”

  然而屋内的人似乎没听见似的,那声音还在继续。

  “四弟——大哥出事了,你快进宫劝劝九叔,否则大哥性命不保!”

  然而,屋内还是没人回应。

  其实高长恭与郑烟*没多久,千日醉的酒效就发作了,长恭已经醉睡过去,不到三日他根本不会醒。郑烟为了让屋外的人知道他们在*而止步,却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高孝琬,让长恭做的事竟然是进宫?难怪高湛会……

  “嘭——”

  孝琬救人心急,竟然将门撞开了,这事在郑烟意料之外。孝琬竟然将床榻上光裸的两具*体尽收眼底,急忙背过身去。

  “四弟,四弟妹,你们赶紧穿戴好,即刻随我进宫,不然大哥真的会很危险!”

  郑烟因孝琬看光了他们,羞愤难当,顿时愤怒,“三哥,你……实在是太无礼!”

  “救人心急,四弟妹你就单带点,快叫醒四弟吧!”撞见他们这样的事,发怒的不该是四弟吗?方才听他们叫得还那么j情,怎么一下子就累得睡着了?难道是那方面不行?不会吧!

  郑烟早已下了决心,打死也不把长恭交给他们带进皇宫,便对着高孝琬破口骂道:“高孝琬,你别给脸不要脸!”

  听完这句,高孝琬忍不住了,直接转了身,怒瞪着光裸的郑烟:“你这贱女人,果然还是死性不改,难怪四弟会跑去雁门让你独守空房两年!他这一回来你又耍手段!”孝琬兄弟本就不喜欢郑烟,但看她这两年的表现,以为她转好了,但见到长恭一回来,她就缠着他没让长恭出王府过,他们就知道自己看错了。

  “我没有!”她没有耍手段让他要她,是他自己自愿要了她的,孝琬的话侮辱了她的人格,引得她伤心的哭了起来。

  “你没有?没有就将长恭叫醒!我问他!”孝琬不看她,直接走近了长恭,毫不避嫌。

  他狠狠拍了长恭被抓伤的背,但长恭仍是不醒,他有些怒了,用了内力拍他,还是不醒。将嘴凑到他耳边大吼:“高长恭,醒来!”奈何他还是不醒。

  孝琬狠狠地瞪着已经穿好衣服的郑烟,“你给他吃了什么?!解药!”

  郑烟看着孝琬凶神恶煞的模样,害怕地瑶瑶头、“他喝了千日醉,没有解药!”

  千日醉,喝了便醉,不到三日绝不会醒,这样的酒被人用作“毒”药蒙汗药。

  “快把他衣服穿好,我背着他进宫!”

  “不许把他带进宫,三哥,我求你,不能带他进宫……”郑烟拦在长恭身前,拉着孝琬的衣袖苦苦哀求。

  “他不去劝皇上,大哥的命就会不保,四弟妹,就算三哥求你了行吗?”孝琬看着这个一会儿怒一会儿哭的女人已经忍无可忍了,她还一再挑衅他的耐性。

  “不行!”郑烟仍然坚持不让。

  “你!”孝琬扬起手,真想给她一个耳光,可是他高孝琬从不打女人,哪怕是贱女人,他怕脏了他的手。

  终是迅速点了她的穴,令她动弹不得,说不得,便把她推向床榻的另一半,自己给长恭穿了衣服,把他背了出去。

  郑烟看着孝琬把长恭带走,她还说不得动不得,难过极了。她没有阻止得了长恭进宫,高湛一定会将她的往事告诉长恭,长恭知道了就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她的幸福要毁了。

  泪水滚落不停,她为她即将逝去的幸福哭泣。

  高孝珩去皇宫没去成,被人拦了回来,那人还告诉他:“皇上已经派人送河南王出宫了。”

  孝珩将信将疑,冷冷得瞥了那宫人一眼,见那宫人面色如初,不变不惊,也相信了他的话,只是问:“是何人送他出宫的?又是何时出宫的?”

  “一个时辰前!是和士开大人和皇上的禁卫军一起用马车送着从东门出去的。”

  高孝珩没有迟疑,沿着东门便是回河南王府的路。

  方出东门,便见一个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向东门走来,他快步过去一看,扶住那人手臂,竟然是和士开!

  和士开看清了是他,急忙道:“广宁王,快!快去救河南王,前方有刺客!”

  孝珩听他说前方有刺客,没有多想,放开和士开就往前方跑。和士开看着他着一向冷静的高孝珩着急的样子,心中很是歉疚。但他不能不做,他是他们眼中的佞臣,既是佞臣,他已无回头之路可走,只能一直走到尽头。

  灵兮穿着丫鬟的衣服逃出了公主府,便将那琼脂做的假面揭掉了,跑像河南王府,却在中途遇到了正赶回公主府的延宗。

  “五哥,大哥回府了没?”

  延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大哥还……还没有回府…”

  “我们眼中从河南王府通往皇宫的路途着吧!多带上些人,找得认真仔细些!”

  “好!妹妹,我去叫上河南王府的府兵!”

  寂静的黑夜变得不再那么寂静了,一队人智者火把,沿着河南王府通往皇宫东门的路径一直找,终于在中途发现了一辆宫车停在河畔边。

  “停下!快快查看马车周围有没有人!”灵兮心中此刻万分不安,她有一种预感,大哥就在附近,可是她宁可自己没有这种预感,这种预感让她害怕…

  这时有一个奔跑的身影停在他们面前,因太累,跪在了宫车旁边:“妹妹,大哥的宫车遇刺了!”

  火把照过来,露出孝珩那满是泪水和汗水的俊脸,发丝粘贴,狼狈不堪!

  灵兮早已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她的预感…她抱起了孝珩的肩膀,大声吼着:“二哥,你说什么?我不相信!”

  孝珩将失落的灵兮扯进怀里,亮如的身体都在颤抖,“我路上遇到了和士开,他说大哥遇刺了。”

  “和士开……”灵兮早就讨厌头了和士开那个奸人,都是他经常在九叔耳边怂恿,进馋言,九叔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安德王,公主,河里面有尸体!”府兵的一声叫喊,他们二人尽管再伤心,也撑起了身子。

  府兵慢慢将发现的尸体一一打捞上来,灵兮和孝珩,延宗一一看着,一具具都是禁卫军的尸体,而且都是脖颈处一刀深口,每个人都死鱼脖颈上的那一刀。刀口平整,一看便知是匕首所杀,哪个刺客会用匕首杀人的?而且这些人的表情都是惊讶,而不是痛苦而死。

  一具具的尸体都不是孝瑜的,灵兮双手合十,期盼捞出来的没有大哥。

  然而,当她刚刚放开手,府兵便捞出了一个肚子圆鼓如球,只穿着亵衣,但亵衣已掩不住鼓胀肚皮的尸体。尸体的头部也严重浮肿,看不出相貌。

  而那白色的亵衣,他手腕间那条红色的编织手手绳…

  “啊——大哥……”灵兮保证那鼓胀如球的尸体泣不成声,浑身颤抖。

  延宗也不敢置信,木那地拉着灵兮,泪水也不断的翻滚而下:“灵兮,他一定不是我们的大哥,我们大哥风度翩翩,是邺城第一才子,这个人肚子比我的还大,他……他不是我们的大哥…”

  “不——他是,大哥的外衣给了我,他只穿着亵衣,还有他手上的红绳,是我亲手编织的,我不会认错!”灵兮对着延宗不知是吼还是哭。

  孝珩跪着爬到高孝瑜的尸体旁边,靠在他鼓胀的肚子上,似哭似笑,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他是大哥…”

  河畔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火把一一投进河中,熄灭。

  河畔边哭声一片。

  他们的哭声似乎感动了老天,天将明时,下起了淅淅沥沥地大雨。

  注:高孝瑜,我国南北朝时期著名画家,文学家。上上章有详细注解。

继续阅读:第一百五十二章:皇城暴雨是天意,君主无德臣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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