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两声坚定的声音冲着沈从良喊道。好吧,有时候这两个人意见真是统一的可以。
沈从良撇了撇嘴叹了一口气说:“子雅的寝室旁边有暖房,我干脆凑活一下,明天再专门给我收拾一间出来。”
暖执柔想了一想,虽然在外人看来沈从良似乎是和子雅睡在了一起,但其实似乎没有什么接触,于是她点了点头,但是一边走依旧一边回头的看着这两个男人。
看到暖执柔一步三回头走出去的身影,沈从良与子雅舒了一口气,沈从良忽然有一些同情子雅了,虽然暖怀柔也很喜欢吃醋,但是总归防着的还是女人,而暖执柔几乎是防着所有人类,沈从良觉得如果再过一段时间会不会直接连动物都不让子雅接触了。
似乎接收到了沈从良同情的眼光,子雅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其实还好还好。执柔并没有做什么事情,最多是眼神瞪我一下。”
“女人的占有欲有时候真恐怖。”沈从良叹了一口气又拍了拍子雅的肩膀,无不同情的说道。不过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不是么?
子雅自然也明白这种意思笑了一笑,领着沈从良往暖房走去,暖房的布置真的很简单,除了一张仿佛是床的东西几乎所有东西都没有,幸而很干净也很舒适。
其实沈从良对于自己住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的要求毕竟对于他来说再艰苦的地方都已经尝试过了,这个暖房至少还有一个床。
“行了,你也去睡吧,谢谢了。”沈从良看了看自己今日住的环境之后对子雅道了谢之后就打发子雅去睡了。
说实在的,对子雅的好感完全是来自于暖执柔,而对暖执柔的信任,仅仅是因为她暖怀柔有着些许的相像。若是以前的沈从良又怎么可能如此随意相信一个人呢?想到这里沈从良摇了摇头,打算宽衣解带,但是此刻他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做裁缝的天赋,这复杂的衣饰就是对他惨无人道的嘲笑,反反复复缠绕的带子根本不知道如何解开!
终于沈从良决定不再挣扎了,决定和衣而眠。反正看现在的天色和自己现在的心情似乎也不会睡得着,他只是想躺下来休息一下,然后可以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回到自己屋子的子雅也有自己的打算,今天的事情一定不是偶然的,虽然皇太子见到了沈从良,皇宫内也仅仅是少数人看到了沈从良,而三皇子今日正好不在宫中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带进来一个绝世美人呢?
一定有人在监视自己吧。原来他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是今日的事情让他觉得一种危机感,以前自己是一个人,即使是暖执柔她也不常常在宫中,但是现在沈从良在宫中,他为了自保,或者是为了另一个他已经想了二十多年的愿望——他想娶暖执柔入宫,虽然现在仅仅是一个计划,不,应该说是一个连雏形都没有的计划。为了这个目标,他也需要做出应有的反击了吧!现在他需要保护自己可以保护的人才成。
这一夜三个人睡得都不是很安生,早晨自然都带着一丝的黑眼圈,不过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比如三皇子与新带回宫的美人夜晚大战,而原本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暖执柔独自垂泪啊,而且被演绎出了多个版本,让三个人哭笑不得,当然哭笑不得主要是说沈从良与子雅,而暖执柔反而是在吃早饭的时候一副探究的表情看着沈从良与子雅,仿佛一定要看出一点奸情的意味才能作罢,这让两个人更是哭笑不得起来。
早饭吃罢,暖执柔决定先行回去,而子雅似乎也因为今天宫内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被大漠之王叫走问话,只留下沈从良一个人在宫内。似乎是为了遮盖一下沈从良那过分的容貌,在早晨子雅看到他和衣而眠的时候就让人送来了一套虽然依旧是女装但是更加随意舒适的装扮,暖执柔走了自然也没有人可以的去玩弄沈从良的头发,那一头让女人都嫉妒的头发就那么的飘洒了下来。
子雅与暖执柔离开之后沈从良有些百无聊赖的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虽然与塞内有所相差,但是可能是顾及子雅有着汉族血统弄得又有些相似,原本感觉的不伦不类却很容易被遮盖了起来。这一定是大家的手笔,沈从良这么想着。
这个时候子雅的贴身侍女正好送茶进来,说是贴身侍女到不如说是子雅的奶娘,这女人是蒋词夫人刚刚嫁到大漠的时候便被派来伺候蒋词的,后来又顺理成章的照顾了子雅,这短短一日沈从良就可以看得出来子雅与这个女人的关系更像母子,于是沈从良对她也带上几分的尊敬。
看到这个叫做施塔的女人端着茶走进来的时候,他就不自觉的走近了几步接了过来,而后露出了一个感谢的微笑。
施塔并不在意眼前的女人是怎么来的,与子雅是什么关系,对于自己这个从小带起来的孩子,她本身就是关心和怜爱,只要子雅觉得高兴喜欢,这个女人就很高兴了,所以她面对沈从良的时候没有其他人的那种探究与赤裸裸的巴结,仅仅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在面对自己儿子喜欢的人一般,当然能读懂施塔表情的沈从良还是挣扎了一下那个“喜欢的人”,最终还是决定温和的接受。
“沈姑娘很喜欢这庭院啊。”施塔随着蒋词夫人也学了很多关内的问话,所以与沈从良交流起来也没有什么的障碍,又因为沈从良那个淡然温和的性子,施塔更是喜欢与他一起聊天。
施塔这么的问了沈从良又不能出声但是又不能不做回答,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共同的语言了一样,施塔不由的走到了窗前,把刚刚沈从良打开了一点点的窗户打开了更多,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的阳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一阵阵轻轻的风也吹了进来,带来一阵的舒爽,这让沈从良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施塔看着外面又看了一眼沈从良舒适的表情后,轻声的说道,“这院子原本是当年大王很宠爱的一个女人设计的,后来那女人因为因为家中牵连最终也没有入宫,但是这院子字却被留了下来,夫人嫁过来之后原也是住在这里,后来生了三皇子后身体不好便请求去了清净的院子静养。”
听着施塔这么解释沈从良又露出了一抹的疑惑,如果是很喜欢的女人即使是因为家族的牵连想要娶进宫中也没有问题的,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当然也有感慨,感慨蒋词夫人应该很受宠吧,毕竟这个大漠之王挚爱的女人所设计的庭院都可以赐给她居住。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外面的人慌慌张张的声音——
“太子,太子进不能进去,三皇子不在宫中。”
“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宫中。”一听就是那个酒囊饭袋的声音,而后就传来了几声淫荡的笑声,“不过那个美人可是在宫中的。”那声音越来越近想必是已经走近了。
施塔皱了皱眉头想必是在想怎么把沈从良藏起来,其实沈从良倒不是有多担忧,毕竟他本是男子,虽然对子怡没有好感但是并不是有多么的惧怕,更何况真的动起手来还不知道是谁受伤。
不一会就看到皇太子子怡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不少的亲近护卫,不等施塔说什么,皇太子身边的侍卫就把他们都拉了出去,屋内一下子就只剩沈从良与皇太子两个人。
皇太子自然是一脸的淫笑的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美人,你就从了我吧,从了老三什么都得不到,但是从了我可不一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沈从良一边装模作样的四处躲闪,一边想如何吓唬一下皇太子让他不敢继续找自己麻烦。
那胖乎乎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抓,沈从良看到皇太子身上带着的一块玉佩就是一个闪身,但是就那么一个失神的时间,让原本并不灵活的皇太子扑了一个正着,就那么的摔在了椅子上。
皇太子更是长脸的伸手就要轻薄沈从良,这个时候他就想自己要不要一脚把他踹开,皇太子身后就出来了另一张脸,直接把他拎了起来扔到了一旁,被打扰了“雅兴”的皇太子怎么可能甘心回过头去暴躁的说道:“谁敢打扰了爷的雅兴。”
但是一回过头去就看到一张威严的脸,吓了连忙的跪下,那威风的模样早已经没有了,整个人期期艾艾的说道:“父……父皇。”
大漠之王虽然就知道自己这个皇太子好色,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的目无王法,子雅看到这番景象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笑,但是又不太好意思在这个时候真的笑出来,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沈从良,沈从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扶着椅子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做戏一定要认真才好。
子雅轻咳了一声,连忙的走过去关切的象征性问了几个问题,沈从良也象征性的笑了一笑,好一副情比金坚的模样。
原本大漠之王只是想骂子怡两句就算了,他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每次都因为顾及王后的面子不太想责罚皇太子,所以子怡也不太担心,只是低着头,但是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大漠之王看了沈从良一眼之后先是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怒不可遏的对子怡竟然让人把他软禁起来。
这一句话在场人的人都愣住了,大漠之王对皇太子有多迁就大家都知道,今日又怎么会因为一件未遂的事情把他关起来呢?正在乱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通知了王后,就听到一声很长的哭泣声,整个宫殿内更是乱成了一片。
那个女人走了进来,说实话皇后长的并不好看,放在人群里也不会找得出来的模样,想必若不是家中背景殷实,又是大漠之王的发妻也不可能稳固的坐在王后的位置上面的。她一进来就看到跪在地上自己的儿子,她冲了过去,抱着他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