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舒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因为想起与金黄的离别之苦,让他有些烦躁,只能靠吼叫来排解心中的苦闷。也别说,当他吼叫完之后,心情开始有些缓和。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水潭发出响声,回头一看,“我去~心想事成啊!……”
舒广快速地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没有人跟着。只见他压低身体,头部紧贴着水面,他的双手不停地在水中晃动,好一会才低声说道:“黄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啊?”
眼前的水面被一层金光覆盖,只见金黄正在不停地摆动身体,像是在撒娇一样。
金黄很高兴,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舒广。原先送舒广离开的时候,心情很不好,回到自己栖身的地方后感到更加孤独。她已经适应有舒广在身边陪伴,冷不丁分离让她感觉到心里的滋味是那么的凄凉。
离别,能使那些浅薄的感情得以削弱,却能使那些更加深挚的感情变得深厚,就好像水能浇灭火焰,却也能使其更加旺盛而猛烈!
金黄有点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修炼好,不能向舒广那样有着矮小的身材。要是自己有那样的身体,她知道舒广一定会带着自己离开。于是她开始发疯的修炼起来,借着舒广给她布置好的源力路径,飞快地运转,吸收那些让她舒服的能量。
突然,金黄才修炼中醒来,她听到舒广的呼唤。那种声音虽然很微弱,可是她绝对不会听错,身体的本能已经告诉她一定是舒广在呼唤。
极速,飞驰,急如星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金黄发挥她身体最强的速度,顺着声音的方向而去,她清楚地记得声音发出的地方,那是很久以前曾经去过的地方,只是那里有让她讨厌的味道。
第一次到哪里的时候,觉得很新奇,可是那里的味道让她不得不从幽深冰冷的河道底部采集到一种散发香气的植物来驱赶那些“臭味”。可是她没有呆很久,就被那些矮小的生物所烦恼。他们见到自己只是不停地发出噪音,让自己的心情很烦躁,在加上没有什么好玩的,自然在也没有过去。
现如今,舒广的声音从哪里发出,自然熟门熟路地金黄很快就来到这里。从幽深的潭底往上游的金黄,早已经发现舒广的身影,激动不已的她疯狂地在水中打着漩涡,让潭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还是看见舒广不停摆动双手,这才明白自己的动作有点大,于是她停止在水中转动,悄悄地把头露出水面磨蹭着舒广的手臂。
相逢,它是一种缘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它像一张大网,情网恢恢,疏而不漏。它最能体现一种爱,这种爱所表达的思念,四处弥漫,牵牵绊绊。在能看得见你的地方,我的眼睛和你在一起;在看不见你的地方,我的心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任谁也阻挡不了!
两个不同生命体在用灵魂交流,相互倾诉心中的苦楚,也同时让他们的友谊得到升华。
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舒广用意识告诉金黄,这里是他的一个秘密基地。以后他在来找寻金黄的时候,就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还是会离开,为了能够长久地在一起,不在分离,只有先忍耐暂时的相思之苦,等待正在相聚时候的到来。
金黄很理解舒广,现在的她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她知道舒广已经很努力了。她感到很惭愧,自己不能帮到舒广,于是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倍努力,早日修炼好,期盼着属于自己幸福的生活。
他们两个只相聚了一会,就分开了。不过此时他们两个再也没有感伤,而是内心充满希望,期待着……
随着金黄的离开,舒广也整理一下衣物,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哼着小曲闲庭信步地走了回来。故作正常的舒广,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和金黄的交流被“有心人”看的“一清二楚”。
黄提萨和哪两个老者,看见舒广回来,也同时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他们的内心已经狂热的不成样子,虽然没有看见舒广到底和什么东西在交流,可是那个潭水发出金黄的光芒,还是被他们收入眼底,更加认证了祖先流传下的神话。
眼前的事实已经充分地证明,那些神话不是传说,而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存在。怎么不让他们欢欣鼓舞,只不过他们对舒广的身份更加迷惑,他们看见舒广并不是什么“地鬼”的代言人,而是能够驱使“地鬼”的高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莫非,这个舒广是‘天鬼’派来拯救自己族人的吗?”不管怎么他的身份都是神秘的不敢想象,也不需要在探寻,以免惹怒“天鬼”,不在眷顾这些失去故乡,流离失所的景颇人。
舒广晃悠悠地走回车队停靠的地方,和黄提萨他们打了声招呼,随后自顾自地坐在汽车的机关盖上,点上一根烟,吸了起来。这些东西还是潘学东为他特意准备的,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他对舒广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任何人,也许只有对自己的孩子真心才能相比。
当所有箱子统统卸下来打开的时候,众人再次被眼前所看到的东西震撼。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被震撼到什么样子,已经有点麻木的他们,只是傻傻地看着,好像眼前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好漂亮啊!……”一句稚嫩的声音把众人惊醒,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有几个孩子正在围着那些发着乌光的枪械玩耍。
几个女人在自己男人训斥的目光下,仓皇地把孩子抱走,心有余悸地不停回头望向那些呆滞的男人们。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中,回到属于自己的吊脚楼。
这个简单的插曲也算是解了众人心中的尴尬,随后就听到有人欢呼,紧接着欢呼的声音就剧烈起来。欢呼雀跃,高兴得象麻雀一样跳跃。欢聚一堂,欢乐地聚集在一起。欢若平生,像平素久以相交一样地欢乐。欢声雷动,欢笑的声音象雷一样响着。欢喜若狂,高兴得象发狂一样。这些词语恰如其分地表现才热烈欢呼的动人场面。
充满着欢乐与幸福的人儿,永远都带着欢乐,欢迎幸福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最大的欢乐,最大的幸福,就是把自己的精神力量奉献给他人。欢乐的感染力最为迅速,也最亲切,生来便是为享受它的人儿服务的。
终于现场的人们不再顾忌,欢呼着奔向那些东西。他们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能够帮助他们稳定、安逸生活着。同时也是自己能否生存繁衍的最大保障。在当今缅滇军阀之间的混战,让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让多少人因为战争而失去生活来源,迫于饥寒交迫不得不参军,随后在死于战争之中。恶性循环,让人们苦不堪言,心灰意冷。只能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离去,是那种毫无意义地离去,永远也不会回来。
像狮子一样勇猛的景颇人,自然不愿意被他人破坏自己的宁静与安详,纷纷拿起狩猎的武器和砍柴的大长刀与恶势力作斗争。历史上,也曾多次顽强抵御外敌侵入,为保卫祖国领土立下了功勋。
可是他们现在面对的不再是冷兵器之间热血肉搏,而是更加强大的热兵器交锋,滚烫的身体永远也抵挡不住冰冷的子弹。他们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寨子,一个又一个被摧毁,一次又一次地被迫迁入深山。他们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逼不得已的他们开始寻找出路,靠一些最讨厌的东西换取武器得以苟延残喘。但是还是不停地受人摆布和任人欺凌,弱小的他们只能忍耐。现如今有这么些精良的武器展现在他们眼前,怎么不让他们高兴和欢舞,毕竟这就是希望,是自己亲人最大的安慰。
舒广和黄提萨都没有阻止这些景颇人发泄自己心中的激动情绪,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些狂热的人慢慢恢复。
激情过后,换来的就是平淡。这些景颇人没有在发出声音,小心谨慎地按照军需官指示开始搬运这些物品。可是他们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和不甘心,这些都激励着他们努力地工作。
搬运工作在有条不紊地情况下进行,舒广紧张的心也平静下来。刚刚那些景颇人的反应,让舒广很担心,怕他们受不了刺激而做出过激的反应。但是他还是小看了这些骁勇威猛坚韧不拔而著称的景颇人,他们的那份刻苦耐劳、忍辱负重的承受力。
舒广暗自赞叹,是一个有着光辉传统的民族,这个团结一心热情好客的民族,是一个经历过风雨摧残而没有倒下的民族。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慨不已!
舒广的思绪延伸着。突然,他被一句声音打破,“我艹……这特么是真的……”
被打破思绪的舒广,顺着声音来源地望去,只见一个特种兵正在舞弄有着“飞弩”之称FN-6便携式防空导弹。从他的面孔可以看出他的惊吓。
紧接着他放下手中的导弹,快速地打开其余的箱子。这个时候那些特种兵们纷纷靠上前来,眼神中充满期待,他们期待着更多惊喜。
“尼玛的,这是是82毫米迫击炮……这特么的是红箭8反坦克导弹……LG4型40毫米转轮半自动榴弹发射器,NSG-50型0。50英寸狙击步枪,CSLR4型7。62毫米高精度狙击步枪。”那个特种兵的声音由高到低,随后就等同于自言自语,到最后他已经被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没有一个人嘲笑于他,都在默默地注视,就连潘学东也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反应过来,“广子!你这哪里是打劫缅滇政府军基地,这明明就是打劫了龙国特种兵营地啊!我真是无话可说……”
“呵呵,呵呵!赶巧而已,没想到有这么多意外之喜。正常,正常!我不太懂这些,于是让我那些朋友统统拉过来,看看咱们这些兄弟能不能用上。”舒广装作不懂,一副很侥幸的样子。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不过很快舒广就发现这些特种兵都在偷听着自己和潘学东的谈话。于是朝他们笑了笑,然后继续聊天。
这些特种兵本来想要继续偷听,没想到被人发现自然装作无事的样子,玩起这些“新奇”的武器。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根本不是在摆弄武器,而是支愣着耳朵继续听着舒广和潘学东谈话。他们已经对舒广有如此的能量充满了好奇。
舒广毫不在意继续和潘学东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在黄提萨的打断下才放弃聊天。
“潘先生,您的电话。对面的人自称金松。”黄提萨把手中的卫星电话交到潘学东手里。潘学东接过电话,冲黄提萨点了点头,随后看了舒广一眼,然后走到没人的地方接听起来。
舒广明白潘学东的眼神,知道肯定是金松带着剩余的人赶到,正在联系以便沟通顺畅。舒广觉得现在应该把一些电话让深蓝改造一下,这样就能有着很好的沟通。要不然关键的时候掉链子,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可是眼下又不能冒冒失失地把电话弄好,只好安奈住心情,等待着回国,他突然有点想家了。
没有过多久,潘学东就回到舒广身边,“金松马上就到,我已经把方位告诉他们,估计在有一个小时就会出现。黄将军!你让你们的人不要开枪,派人接应他们。记得要先喊暗号,暗号就是‘有舍才有予’。你听明白了吗?”
黄提萨仔细地询问,暗号的意思以及发音,怕出现不必要的损失。他可是知道这帮“牲口”是厉害,自然小心谨慎。
而此刻的舒广,听到暗号竟然是以自己的姓氏拆解出来的,就知道这两个哥哥对自己的担心和记挂,让他深深的感动。
真诚的关心 只要还有能力帮助别人,就没有权利袖手旁观的道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是很难应付无边的苦难和压力。所以,自然需要他人的帮助,也同时要帮助他人,这是一个互动的关系,缺一不可。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