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一箭双雕
若水一飘2017-08-03 13:103,684

  草奴忙跪谢,而在一旁的简奶娘却心生不满:我天天帮你奶皇子,有好东西不想到赏我,却去赏一个小太监,那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不过简奶娘一直很奇怪,这个四贵人对这一双儿女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自己亲自哺喂公主,可从来都不愿意去喂皇子,且公主一哭闹就心疼得什么似的,抱着哄来哄去,而对皇子却不理不睬,丢给奶娘一包到底,甚至看都赖得多眼一眼,再认真看看,这两孩子没一点像,哪像个双生孩儿呢。

  奇怪归奇怪,简奶娘也就是心里虽犯嘀咕,也不敢乱讲,皇家的事谁说得清呢,谁都知道后宫的女人怕生男孩子,也许四贵人怕养男孩子招灾吧?

  草奴端着鸡汤溜到花奴的房中,喜得捡了宝似的说:“花儿你看,有好吃好喝的,咱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吧!来给亲一个,然后把这鸡汤喝了!”

  “鸡汤!”花奴高兴一蹦跶,抢上来就要喝。

  草奴趁机对着花奴的脸乱亲了几口。

  “呀!好烫!”花奴伸着舌头猛抖,像狗儿在太阳底下热坏了的模样。

  草奴又从花奴手上拿过碗来,说:“哎呀!刚出锅的嘛,小心着点,我也尝尝!”

  他喝了一口,摇摇头说:“不很烫啊,这天冷正合适。”

  花奴撒娇说:“还说不烫,瞧我舌头差点烫出泡来了。”

  草奴说:“是么?那我再试试!”

  他又“咕嘟”“咕嘟”连喝几大口。

  花奴一看不对,再喝就碗就要空了:“喂!你都喝完了,我还喝什么呀?”

  草奴用袖子一抹嘴:“嘿嘿,有福同享呀,你看你看,鸡腿还是留给你,你吃肉我喝汤嘛!”

  花奴抢过碗一看,还只半碗了,便白了草奴一眼,嗔道:“就你会说!”

  四季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尽想着凤仪宫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坏消息传出来,一大早就差草奴去打探。

  草奴出去转了一圈回到月华宫,看四季正在院里焦急的等侍消息,便把知道的情况告诉四季,这让四季大跌眼镜:昨晚半夜三个怀孕彩女死了,其中就有快要生产的七斤嘟嘟,皇后却那边没见动静,自己让草奴去放皇后的汤锅里放了砒霜,死的却是其他人,真是太莫明奇妙了!

  四季拎着草奴的耳朵,一直把他从院里揪到寝宫,把门一关,低声喝骂:“你这不长眼的狗奴才,你把药到底放哪去了?”

  草奴被揪得耳朵火辣辣的疼,也觉得这事错得离谱:“奴,奴,奴才真是放到皇后的锅里去了,皇后的锅是红色的,怎,怎么会有错啊?再,再说了,奴才也只放了一只锅,怎么会药死了三个人呢?”

  四季瞪着眼睛骂道:“你真的没搞错?”

  草奴指天发誓说:“要是奴才放错了,天打雷劈!”

  四季放了草奴,转念一想:这怀孕的彩女死了也不错,一下死了三个,皇帝暂时还没其他皇子,没人可以威胁俊皇子的地位,对于她未尝不是件好事。

  “要不,四娘娘,明,明儿个奴才再去下药,这回应该没错了。”

  草奴虽这样说,声音却有些打抖,第一次已经害死了三个人,再来一次说不定连自己也陪进去,但为了主人也得铤而走险,就算自己心里非常的不想去,照四季的脾气哪会罢休,不如自己讨个好吧。

  四季一点草奴的脑壳,说:“蠢!这一招肯定不管用了,搞不好你一去就被逮住,皇上可不是笨人!先消停一些时候,看机会另想招吧!”

  拓拔汗一早刚起床,就有人给他报信:三个怀孕的彩女半夜里全死了!

  对于这些彩女们的死他倒是不伤心,不就是几件穿过的旧衣服嘛,可是她们身子里还要他最在乎的心肝宝贝,是他奋斗大半年,苦干三百天才栽种的苗苗,这可怎么了得啊!他惊得二月天竟出了一身冷汗,双手高举,失声大叫:“朕的皇儿啊,朕的亲亲骨肉啊!”

  于是乎拓拔汗涕泪长流,号啕大哭,那声音可真骇人,简直像是天崩地裂,吓得盈儿捂着耳朵躲在角落里。

  “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给朕好好查,一定要给朕查出来!”

  皇帝盛怒,所有的人都害怕,生怕此时一句话不慎,招来杀生之祸,太监侍女们都跪在那,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山雀眼睛贼溜溜的转了几圈,他觉得此时自己露一手,把事情办妥,拓拔汗会觉得自己有能耐,这不就把冯仁贵比下去了吗?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在皇帝身边表现,何不展露一下。

  “皇上,让奴才来查!”

  拓拔汗说:“好,限你三天之内彻查此事,严惩凶手。朕要看看他是何许人也,竟敢害死朕的皇子们,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山雀首先找到莫干太医,问清这三位彩女全是中毒而死,再一问昨晚全喝过了御膳房炖的鸡汤,既然如此,首先就应该查御厨。

  这下御厨们可倒了大霉了,全都被山雀抓到黑宫去拷问。山雀可不比他哥胡峦高逊色,审起人来也是非常的够狠够毒。

  “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我们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饶了我们吧!”

  御厨们拚命叫冤,来了黑宫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死也扒层皮,谁不怕来这个鬼地方呢!

  山雀可不管这些御厨们如何喊冤,把他们全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才一个个的细细过堂审问。

  他把被审问的人的供词串起来,知道了一些线索:昨晚这三个彩女全是吃了皇后赏的汤而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昨晚皇后宫里的侍女春草来御膳房,说是皇后娘娘害喜严重,今晚暂时不要炖品,如已经炖了就分赏给准备生产的娘娘。御厨把帮皇后炖好的鸡汤按皇后的意思,分赏给三位即将分娩的彩女,那些个刚怀孕的就没有分,所以像五贵人兰心就躲过一劫。

  难道是皇后起了妒心,要把这些即将要生皇子的彩女们全都毒死?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有人来替她办这件吧?据御厨说,春草只在门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根本连御膳房都没进,如何下毒?山雀虽然怀疑皇后,却不敢轻易动皇后身边的人,更不用说动皇后了,当然不能去把他们都抓来像审御厨那样审问。

  山雀的心活络起来:管他娘的是不是皇后干的,反正正好是除去冯仁贵的好机会!冯仁贵不是在皇后身边吗?他一直想逮着机会整冯仁贵,巴不得他立即就死掉。

  这个冯仁贵不仅挡了升总管的道,还毒死了他哥哥胡峦高,据黑庭的狱卒说,胡峦高就是吃了冯仁贵送来的点心死的,冯仁贵啊冯仁贵,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胡,这下可栽到我胡峦璀手里了!还有那个皇后,皇上把她宠得上了天,若不是她,二贵人怎么会丧命?这回也顺带一起治了!

  山雀又一次把御厨进行个别讯问,经过他一轮刑讯逼供,御厨们已经是被他打得不成人形,整治得魂飞胆散,只要答应放了他们,就是让他们喊山雀是亲爹亲祖宗都愿意。

  “不想呆在这也很容易,只要我说一句,你就写一句,最后签名画押,就没事了!怎么样啊?”

  山雀这么一说,御厨们信以为真,谁都照着做,大概内容就是:冯仁贵昨晚早先来了一趟,把一把药末子亲手倒入皇后的锅内,说是皇后要他加的料,他走后好一阵子,春草又来传皇后的命令,说是皇后今晚害喜不喝汤了,让御厨把汤分赏给各位快分娩的彩女,后来这三位彩女就是喝了皇后分赏的汤中毒而死。

  这么一串供谁都认为,皇后就是那幕后黑手,有意让冯仁贵来下毒,后又装是害喜,让春草传话给御厨,把汤分赏给怀孕的三位彩女,这毒后明目张胆有意把她们全毒死了!

  这一招何其损也,真是一箭双雕,皇后是主谋,冯仁贵是同谋,要追究起来皇后和冯仁贵都一并该死。

  御厨们刚盖完手印画完押,山雀便立即下令将他们全部吊死,一个不留。他生怕这些人留下活口会翻案,反正这些人死了皇帝也不会在意,御厨本身也有过失,御膳房乃烹煮食物之重地,随便让人自由进出,导致怀孕的彩女们被投毒而死,他完全可以以渎职罪杀了他们。

  山雀把这些所谓的证据拿去万寿宫给拓拔汗看,拓拔汗一看,“嘭”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他奶奶的熊!”

  可他眼珠子一转又问道:“你的意思是皇后派冯仁贵下的毒?”

  拓拔汗虽然混蛋,这些后妃们的品性他心里可有数得很。可他观察珍儿这么久了,也了解珍儿的为人,不像四季这号女人那样,欺下媚上,对奴才奴婢从来都是很体恤的,在宫里一直口碑不错,正是因为如此,他从心里倒是很佩服她的。可她为什么突然下毒手害这几个彩女呢?还真是因妒生恨?这太不符合珍儿的秉性了。

  狡猾的山雀又说:“皇上,这御厨的证词都说得明明白白的呀!”

  拓拔汗叫道:“来人啊,马上把冯仁贵给朕叫来!”

  不多一会儿,冯仁贵便屁颠颠的跑来了,气喘吁吁的说:“皇,皇上,奴才来了,请您吩咐!”

  拓拔汗一脚揣在冯仁贵的屁股上,大骂道:“吩咐个屁!你个狗奴才,老实交代,昨晚你去御膳房做什么?”

  冯仁贵摸不着头脑:“奴才没去御膳房啊!”可当他看见站在拓拔汗后边的山雀,那家伙正阴阴的瞧着自己,嘴角还挂着得意的冷笑,心里明白了:三个彩女被毒死了,他是想栽脏陷害自己啊!

  他“嗵”的双腿一跪,头往地上磕了三下,每磕一下就叫一次“冤”,一边叫了三声。

  “皇上啊,那三位娘娘绝对不是奴才毒死的,奴才对您这份心日月可鉴啊,只要对皇上不利的事,奴才决计不会去做啊!”

  山雀说:“冯公公你这不是心虚么?还没说人是你毒死的,你先就叫冤了!所以说这事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冯仁贵可气得半死,他指着山雀说:“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拓拔汗把御厨们的证词扔给冯仁贵看,冯仁贵看了便叫道:“这,这全是栽脏啊,奴才要跟他们对质!”

继续阅读:第89章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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