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拓拔汗的心上了,既然珍儿今后不再有孕,雪莲把皇子生出来,按规距就得称皇后为母后,雪莲只能称母妃,皇子若继承了大统,珍儿就是太后,雪莲是太妃。
可鲜卑皇族立太子,生母通常赐死,那雪莲也就等不到当太妃的那一天,最后皇子也只有珍儿这么个母亲。
看着眼前这位娇媚的美人,生完皇子之后就完成这此生的使命,年纪轻轻就结束了一生,拓拔汗内心生出一丝怜惜,他在雪莲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说:“你个小妖精挺懂事!”
雪莲揣度,拓拔汗最在意的是皇子和皇后,何不好好的利用这些话题,便皇帝对自己多亲近些,渐渐的套牢他?
“皇上,雪莲先前照顾过皇后一段时间,对皇后娘娘有所了解呢!”
一谈起珍儿,拓拔汗便来了精神:“是吗?你了解她什么呢?说来听听!”
“皇后爱干净,早晚要漱口,天天要洗浴。”
拓拔汗接口说:“嗯,这朕也能做到!
“皇后爱健身,早起散散步,跳跳舞练练操。”
拓拔汗又接口说:“嗯,这朕也能陪她玩!”
“皇后爱吃素,经常吩咐御厨房少点荤多素。”
拓拔汗面露难色说:“这个,这个嘛,那朕就只啃骨头,不吃肉,也算是吃素了吧?”
“皇后从不骂人,除了骂皇上。”
拓拔汗眯着眼笑了说:“朕知道,她不就爱骂混蛋滚蛋嘛,朕就自称蛋蛋好了!”
他不知不觉把自己和珍儿比对起来,凡是珍儿做到的,自己就要做到,似乎这样就可以和珍儿保持一致了。
雪莲听罢心里很失望,这位皇帝大哥心思全在皇后身上了,要让他把这份爱转移到自己身上,恐怕很难很难啊。
但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去争取,若不然自己今后前途堪忧啊!且不说能不能皇宫里熬出头,性命能否保全也在此一举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放弃努力!
拓拔汗在月丽宫里与雪莲缠绵了一晚上,第二天小剥皮在门外提醒:“皇上到时间上朝了!”
雪莲整个身体趴在拓拔汗身上强按着他不让起,娇娇嗲嗲的说:“皇上,不嘛,少去一天不行啊?”
拓拔汗轻轻捏捏雪莲的柔滑的脸蛋,拍了拍她的小光腚,说道:“小妖精,朝臣都在等朕,能不去吗?”
雪莲只得起身帮拓拔汗穿衣袍,拓拔汗说:“你躺下好好睡觉,这么早,小皇子还没醒的吧?小剥皮,进来帮朕更衣!”
甭说,这皇帝心疼起人还真贴心,一晚上雪莲可尝到了什么叫男欢女爱,似水柔情的滋味了。
雪莲见拓拔汗要离去,忽然什么也不顾了,光着身子爬起来紧抱着拓拔汗不放,又“吧嗒吧嗒”掉了泪:“皇上,小妾舍不得你!呜呜。”
拓拔汗见状,生怕雪莲冻着了,对进来侍候的冬雪和桃艳说:“快快快,把白贵人搀到被窝里去!阿白,你得乖点儿,听到吗?好好休息好好用膳,要把小皇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冬雪和桃艳不敢怠慢,两人急忙过来半搀半拉把雪莲按在被窝里。
雪莲楚楚可怜的说:“皇上,今晚小妾和小皇子等你来啊!”
拓拔汗只得嘴里称:“好好好!”
转身赶紧走出了寝宫,小剥皮问:“皇上,晚上还过来吗?”
拓拔汗长嘘了一口气,说:“看看吧!”
好在皇宫里只有雪莲一个怀孕,若一堆的后妃怀孕,个个都像雪莲这么能缠人,可不把自己缠死啊?
拓拔汗一走,雪莲觉得肚子饿了,便让冬雪去御厨房取早膳。她不是不能吃,而是很能吃,比以往两倍的食量。只是昨晚装肚子疼,故意吃得很少,结果一大早就觉得肚子空空了。
雪莲的眼泪来得快也去得快,等拓拔汗刚离去,就收了泪,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出神。
皇帝这一去,还能否再转来?昨晚自己投其所好,一直聊着皇后的话题,使他兴趣盎然,对自己分外的温柔,可他的心分明不在自己身上,关心的只是这肚里的皇子,还有他那宝贝皇后,可不管怎么样,他和她真真切切的同了床共了枕,还有了龙种,总比那紫贵人强,也许这也是好的开始?
以往宫中传闻,皇帝喜欢虐人,可昨晚对她倍加关爱,哪有一丝一毫的粗鲁?她从他身上感觉男性爱抚的愉悦,这种感觉让她如中了毒瘾一般,非常的依恋和迷恋,若这个男人只属于自己,天天守在她身边该多好!
雪莲一把抓住侍候她洗漱桃艳说:“你给本宫出个主意,怎么能让皇上总来这?”
桃艳转了转眼睛,说道:“这,这是有点难办,不过,奴婢倒想了一个办法,只是,只是,嘻嘻。”
雪莲急切的说:“你有办法是不是?说呀!”
桃艳又道:“要是奴婢这办法行,白娘娘赏奴婢不?”
雪莲一咬牙道:“好,只要办法行得通,本宫赏你半两碎银吧!”
桃艳大失所望“才,才半两?那好吧!”
这白贵人太抠了,连一两银子都不舍得给,反正不管白贵人赏不赏,紫贵人那边还能领赏,有总比没有好!
“您去求皇后准行!”
雪莲一想:嗐!自己怎么没想到呢?白白不见了半两银子!
昨晚下了一夜小雪,深冬的早晨到处一片白皑皑的。
珍儿走出凤仪宫,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见远处来踏着雪来了三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雪莲带着冬雪和桃艳来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
雪莲一见珍儿又要跪。
珍儿忙把她搀起,扶进了凤仪宫,边道:“你瞧你,大冷的天,身子又不爽还跑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招呼打发人让本宫去看你不就行了!”
夏花夜值去歇息了,蓉蓉手脚麻利的垄火盆,倒茶端水,然后与冬雪和桃艳到外面去听候。
雪莲落坐后,对珍儿说:“皇后娘娘,求您两件事,看在雪莲扶侍过您一场的份上,帮雪莲一把吧!”
说罢下了坐,又想跪下来,珍儿又急忙去搀起。
珍儿嗔道:“哎呀,你这妮子怎么回事嘛,有话就说,本宫能帮的一定帮,不要老跪呀跪的!”
雪莲支支吾吾的说:“皇后娘娘,现在只有您的话管用!能不能,能不能让皇上多陪陪雪莲,雪莲第一次怀孕,心里害怕,又害,害喜厉害,若皇上能守在雪莲身边,雪莲就好多了!雪莲知道这要求有些过份,可,可为了皇子的健康,皇后娘娘您大人大量,您就开恩让皇上多去月丽宫吧!”
妃子求皇后去劝说皇帝多多陪伴自己,现代人听起来真荒唐,皇帝是所有后妃的男人,谁不想把这唯一的男人栓牢在自己身上?只不过,能否让皇帝雨露均沾,宽容善待并管理好其他嫔妃,也是衡量皇后是否贤德的标准,再则珍儿对后妃的大度众人皆知,所以雪莲的要求不足为怪了。
珍儿道:“咳,这有什么?像你这种情况,皇上是应该多陪陪你!本宫答应你尽量去说服皇上!那这第二件是什么?”
雪莲又说道:“不瞒娘娘说,雪莲怕死,一旦生了皇子立为太子,雪莲便必死无疑了!”
说着说着,雪莲的眼泪便如滚珠般落下,她抽泣的说:“娘娘,求求您,雪莲知道您心肠好,不忍心让雪莲年轻轻就被赐死对不对?”
珍儿看着雪莲伤心落泪,可怜巴巴的样子,眼前蓦然出现了秋月的影子,她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下来了,这是她心中永久的伤痛,秋月多好的一个姑娘,成了封建皇权的殉葬品。
“再别哭了,你要是这样,本宫也受不了!”
珍儿递上一方手帕,自己也轻轻拭了把泪,雪莲俺着脸仍在抽泣。
“好,你就回去好好养好身体,不要想这么多,相信本宫能办的尽量办!”
这寝宫外,三个侍女聊得火热。
一般来说,皇后的贴身侍女和太监月银是比贵人多一个级别的,而侍候彩女的侍遇又比贵人少一级。
冬雪原在皇后这拿的月银自然比去桃艳多,可因从皇后派去的,月银还是照例没降,为此桃艳心里极不平衡,觉得两人都一样侍候白贵人,凭什么就冬雪就比自己多,所以背地里牢骚怪话也多,还时不时把活推给老实巴交的冬雪做。
桃艳最关心就是福利待遇,原来在紫云那不断得了好处,便滋长起贪欲来了,总想打听在哪个宫的赏钱最多,福利最好。
她悄声问道:“平时你们娘娘给你们打赏不?一般一次给多少呢?”
蓉蓉回答道:“过节都给啊,还有奴婢们生日都给的,一次多是给个五两吧。”
桃艳眼睛发亮说:“哇,不少呢!”
不过她暗自思忖,相比紫贵人来说,皇后这边也不见得多,除了节假日,她还不时为紫云做事,暗地里也给过不少,最抠要数白贵人了,一次才给个半两!
冬雪撅着嘴说:“我去了白贵人这边,节假日的赏钱都没了!”
蓉蓉说:“小心眼儿,皇后娘娘说一定给你留一份的!”
冬雪又高兴起来:“真的?”
蓉蓉睁大眼睛说:“当然,骗你是小狗!”
桃艳又寻思上了,若是能在皇后当侍女,在紫贵人那领赏钱,那可是两边都大赚哪,可这么好的事几时轮上呢?
待雪莲一走,珍儿决心好好的跟拓拔汗理论理论,争取让他把血腥的皇权陋规改掉,做一个开明的君王,不再让女人去做牺牲品。
拓拔汗一下朝,心急火撩的奔凤仪宫来了,一夜一天觉得好漫长,那感觉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宝贝儿,昨晚还好吧?”
他这是没话找话,想想昨晚自己食言再不转回,不知珍儿心里有何感触,是否抱怨自己言而无信了。
珍儿想着今天要做他的思想工作,得让他答应两件事,自己得态度缓和些,便微笑道:“好着呢,你呢?头还疼不?”
糟糕!昨天还真是骗了她一回,谎称自己头痛却抱着雪莲睡了一晚,这事要是她知道了,是不是又会骂自己是流氓浑蛋了?
拓拔汗有点做贼心虚,很不自然的勉强咧了咧嘴:“没事了,嘿嘿!”
还好,珍儿不再多问,让夏花给拓拔汗递上茶水,温和的说:“咱俩聊聊吧!”
“好哇!宝贝儿,让朕亲一亲!”
拓拔汗难得看见珍儿这么温柔的微笑,又忍不住凑上去,紧抱着她一顿好亲,热情得珍儿喘不过气。
“好了好了!我有事想说!坐着好好说话。”